第十一章 觉醒剂

“你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名警员站在双手被铐住的张尔面前,嘲讽地看着他。

张尔无语:“我能说什么?我这是正义执行啊!你们审讯我之前,能不能先把那个章余的身份查清楚?”

“呵呵,果然还是不肯招么……”警员淡淡一笑,又一次撸起袖子:“如果你还嘴硬不承认,那我就……”

“你就……”张尔提起心来。

呯!嘭!

整个审讯室响起剧烈的打击声,拳拳到肉。

“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传出的是杨相的惨叫声:“为什么你审讯他,打的是我呀?你有病是吧?”

“还有空嘲讽我?”警员怒,接着就是一顿怼脸,杨相也终于闭上嘴不出声了。

“唉……说起来就挺离谱的,每次我以为你要打我,你都去打这个杨相。”张尔探头道:“所以你为什么审讯我的时候一直在打他?这我倒没异议,但是你这不算得暴力执法么?”

“是啊,为什么呢?”警员擦了擦手,继续摁着杨相打:“为什么这种手感这么容易上瘾呢?”

吱——听得一旁的门打开,秦良走了进来,侧首看向正打着杨相的警员:“都问出来了么?”

“啊?”警员一边打一边问:“问什么?”

“合着你连问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打人?”

将警员物理驱逐后,秦良倒了杯水,坐到二人对面:“抓你们果然也没抓错,好好想想,交代一下。”

“交代?交代什么?”张尔挪了挪身体,瞪着秦良。

“章余这人已经被我们查过了。”秦良神情变得严肃:“他是觉醒剂的非法售卖者之一,本身也是服用了药剂的违禁者。身为当事者的你们,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知情?”

张尔和肿成猪头的杨相一齐点头。

“我甚至不知道觉醒剂是什么东西。”张尔道。

“啊!难道这就是大哥给我说的那个五万块钱的……”杨相惊觉。

“嗯?你果然与这笔走私交易有关!”秦良拍了下桌子,指着杨相,“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我不知道啊大哥!我,我就听章余哥提了一嘴……”

“笑话!你以为我来这审问你会没有任何准备吗?”秦良从手提箱里抽出一台机器:“这是c区目前最先进的测谎仪,服役以来多年几乎零失误!接受我的审判吧,杨相!”

开启电源,秦良冷笑道:“你的同伙章余刚刚已经醒来,并且供出了你们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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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还打算硬气多久?”

滴!滴!滴!滴!……

“……”秦良默默关上电源。

“……对,还有你!冒充英雄协会的人?我就是协会会员,随便编一个范什么华的假名字就想唬住我?”

“不可能!范德华这老哔登虽然每天骗我,但他的证件可作不了假!”张尔坚定道。

“呵,注册英雄我能不认识?你一个阳城注册英雄还有我不认识的?今天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叫范德华,还是我秦良没听说过的,我当!场!把这个……”

“报告长官!”门外响起了刚才那个警员的声音:“英雄协会的e级英雄范德华申请访问!”

“等等,我马上过去……你说什么?”

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能接通张尔的范德华在收道消息后,匆匆忙来到寿州县警局。

出示协会会员证后,守门的警备员转身向大厅内跑去。过了一会儿,便有两个人径直向范德华走来,领着他前往二楼。

“……你就是范德华?”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青年。

范德华早有准备:“没错,正是在下。想必您就是秦良警长吧?久仰,久仰……”

“幸会。说起来我还真没听说过你……那个张尔是你手下的人?”

“呃……也可以这么说,”范德华道,“我这次就是为了保释他而来。”

……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看来是我误会了。”秦良抿了一口茶,摇摇头。

“是啊是啊,我就说是误会啊……”杨相在一旁叫喊着。

“但是,你的上级还没有跟你说过觉醒剂的事情吧?”

“觉醒剂?”范德华不明所以。

“一种非法使用的药剂,今年年初的时候,流入了阳城。”秦良拿出一叠资料,“一开始我们也没有过于重视这个东西,只是把它和毒品同等对待,但是这个东西在黑市里的流水越来越大,价位也越来越高——我们这才发现它的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

秦良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的异能,都是与生俱来的: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觉醒异能,而那些拥有异能的人,都会在18岁前后不出两年的范围内,觉醒出自己的能力。”

“你是说,这觉醒剂——”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秦良眼神凝重:“他可以帮助普通人觉醒能力,甚至已经拥有能力的异能者,服用这个药剂后会被洗掉原来的能力,而诞生出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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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顿悟:“所以那个章余,肯定是服用了这种药剂又重新获得了强化系的能力!”

“应该是这样的……”范德华思索着,“所以幕后黑手是谁?最后查出来了吗?”

“大致有了方向。一些线索都指向着近年来高频率活动的新兴邪教——愚人教会。”

“愚人教会?就是那个刚刚被协会总部划定为第七大犯罪实力的邪教?”

这个世界存在的许多罪犯都逐渐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组织,当中以六股势力为最,并称为六大犯罪势力。

愚人教会的出现,使得现在是七大势力了。正好与坐落在全球不同地点的七大英雄协会总部相对立。

“就是他们。只不过现在还无法弄清楚他们的动机和目的,这种觉醒剂究竟有何副作用,又是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连阳城这种小地方都被他们的势力渗透了进来,可想而知他们这张网撒得多么广。”

顿了顿,秦良又道:“好了,想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说着,打开了铐住张尔双手的开关。

“就这?”张尔拍了拍手和身上:“白白让我虚惊一场。溜了溜了。”

“哎?那我呢?”杨相人都傻了。

“你仍然是重点监护对象!你和章余这个事情牵扯到很多,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详细的询问并且做好笔录。”

没管已经陷入绝望的杨相,二人告别秦良走出警局。

张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范德华,你们那边行动怎么样?”

“啊……谢顶男确实是遭遇了,不过最后让他跑了……”

“噢那就行……跑,跑了?”

“对,现在让他有了警惕心,就更难抓了。”范德华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了,你的通讯手表去哪儿了?为什么联系不上你?”

张尔这才又解释了一遍。

“所以说,那个老头现在总不可能还在那等着吧?”范德华说着,疑惑地打量着他:“你居然舍得拿手表做抵押,看不出来呀?”

“呵呵,我在拼夕夕九块九三个秒杀的一次性非充电手表,丢一个就丢一个吧,顶多就是把通讯录再存一遍。……你要觉得不行,咱们再去找那个老头?”

“找他干什么?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抓住谢顶男。”范德华道,“赵生已经在事务所整理新的计划了,我们先回去商量商量……你怀里揣着个什么玩意儿?”

“哎嘿被你发现了,”张尔掏出一把西瓜刀,“这是我捅章余的那把刀,刚才在大厅的桌子上扔着,我就偷偷顺过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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