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唢呐走起!恭送贵宾一位!」
「求仁得仁!一时之间我居然有些说不清楚,究竟是陈医生可怕,还是中医可怕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啊!是脆皮大学生可怕?!」
「这姑娘前面还在强装镇定,随着陈医生沉默的时间变长,这姑娘看起来明显变得慌张了啊!」
「废话!换成是你,你能保证自己不慌张吗?还是那句老话!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陈医生:给唯物主义者,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
“陈医生,我真的生病了吗……”
随着陈牧的眉头越皱越紧。
拦车的女孩,只觉得自己在陈牧面前,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的心中,甚至隐隐约约的有种预感。
搞不好。
她的病,可能比她朋友断了根骨头,还严重!
这样的想法。
只是出现在女孩的脑海中一瞬间,她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她还年纪轻轻的。
还没有来得及孝顺父母,也没有来得及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老天爷应该也不会看得上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让她摊上什么糟心事吧。
听着女孩的提问。
在女孩明显有些过分胆怯的目光下,陈牧淡定的点了点头:“嗯,生病了。”
说着。
陈牧抬手在自己的脖子边上指了指,“你之前不是说,你这段时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你脖子上的过敏,是怎么回事儿?”
她的脖子,过敏了吗?
女孩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向陈牧的目光里,多少有些质疑:“陈医生,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我对于过敏还是了解一点的。”
“一般来说,患者如果真的出现了过敏的情况,起码会有些疼痛,或者瘙痒吧?”
“我的手现在就放在我自己的脖子上,什么感觉都没有啊,你怕不是在骗我。”
听着女孩说的话。
跟拍摄像,立刻意识到了节目亮点在哪里。
镜头推近。
刚好落在女孩白皙的脖子上。
女孩的脖子很好看,是那种白皙纤细的天鹅颈。
唯一看起来比较糟心的。
大概就是脖子上的大片,红色的斑点痕迹。
「嘶!本敏体质看到这一幕,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同为过敏体质,这种痕迹最吓人了,通常又疼又痒,吃过敏药涂药膏都要好几天,弄不好还要去医院面诊。」
「可怕的难道不是,她的手都已经放在过敏的地方了,还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虽然不懂医学,可按照我多年来看小说的经验,大胆的猜测一下,这种情况普遍比普通的过敏,要严重上许多?!」
「弄不好,真的会比普通过敏严重,而且陈医生现在的表情这么凝重,总觉得这姑娘能不能安全的下车,都是说不准的。」
「……」
“诺诺,你自己看看吧……”
看到自己的朋友,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断了肋骨的患者。
打开自己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递给了自己的朋友,“你脖子上的痕迹,我早几天就看到了,只不过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过敏的事情,就一直都没说……”
毕竟过敏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很难看不到。
听到自己的朋友也这么说,患者将信将疑的,接过了自己朋友递过来的手机。
用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
果不其然。
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大片的斑点痕迹。
被叫做诺诺的女生,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这么大片的过敏痕迹,我是眼瞎吗,我怎么会到了现在才看到?”
陈牧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诺诺的目光,落在自己朋友的身上,“你大概,是多久之前,看到我身上过敏的?”
断了肋骨的患者思考片刻。
给了一个回答:“大概……是在三四天前?具体的我倒是记不得了……”
“三四天前?这么长时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拦车的女孩,单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整个人明显有些慌了。
“陈医生,我这个情况严重吗,还有救吗?”
陈牧看着女孩明显慌了的模样,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的打算,皱着眉头,开口道:“你的情况,的确有些严重……”
“从脉象来看,有极大的可能,是胰腺癌……”
“建议一会儿到医院以后,去做一下排查胰腺癌的相关检查。”
胰腺癌?
女孩虽然不懂胰腺癌是什么癌症,可她知道的是,一旦和“癌”这个字沾染上关系,基本上不死,活着也很艰难。
她还没有让自己从这个可怕的消息中喘过气来。
就听到陈牧用一种淡定过了头的声音,在给她做科普,“胰腺癌,又称癌中之王!”
诺诺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晕了过去……
「????」
「这是被吓晕过去了,还是突发疾病?」
「看陈医生的反应不大,应该是被吓晕过去的。」
「真的就,求仁得仁……」
「多吓人啊!癌症也就算了,还搞了一个癌中之王,别说当事人了,我一个看直播的,现在都有些毛骨悚然好吗?!」
「别说你一个看直播的,我一个学医的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胰腺癌这个东西,前期很难发现,基本上绝大部分的患者,一旦发现,就已经是胰腺癌晚期了。」
「而胰腺癌的晚期,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的,只能等死……」
「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得了这种病?」
「本海城大学学子,人都已经走到校医院门口了,想找陈医生调养一下身体,现在已经在打道回府了,我觉得这个病也不是非看不可。」
「从今天开始,海城大学再也没有唯物主义者了。」
「……」
看着诺诺昏过去以后。
陈牧没有强行叫醒她,而是确认了脉搏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以后,等待诺诺本人自行苏醒。
“陈医生,你口中的这个癌中之王,从中医的角度,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躺在急救床上的,断了一根肋骨的患者,同时也是诺诺的朋友,小心翼翼的看着陈牧,开口问道。
陈牧抿了抿唇:“只能说,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如果是胰腺癌初期,还是有救的。”
听着陈牧的声音。
女孩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却依然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陈医生,你只说了胰腺癌初期,那么胰腺癌中期,胰腺癌晚期呢,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