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君听见自家孙子的话感兴趣道:“哦?秦家那个小霸王对丫头感兴趣?啧啧啧,那小子脾气太差了,倒是第一次听说那小霸王对谁感兴趣的。”
洛小小的脸都快抽成一个包子了,莲儿看着洛小小调笑道:“怎么了?秦家那位小少爷长得差强人意了?我记得似乎长相还不错啊,你这脸跟个包子似的。”
洛小小苦哈哈道:“没有啊莲儿姐姐,我就是觉得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福分承受秦家这位小公子的兴趣啊。”
黄老太君捂着嘴偷笑道:“哎呦,你这丫头,嘴巴毒的时候可厉害了,这会子怎么没动静了。”
洛小小心道:好家伙,我明明是帮你转移战火,你倒好,把战火引我身上来了。
洛小小瞪着黄佑隆开口道:“和黄哥哥肯定不能比,毕竟黄哥哥有晓梅姐呢,我这和秦家小公子八杆子没一撇呢。”
黄佑隆万万没想到洛小小这丫头竟然将战火给自己引回来了,果然下一刻,老太君蹙眉看着自家孙子道:“那浑小子说我孙子配不上他,他以为他是谁呀他,他又不是皇帝,皇帝见了我老太婆都要礼让三分,竟然嫌弃你没有一官半职?那是你不想,不然的话,他以为他那点官位够我们黄家看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黄佑隆听见祖母的话,眉头紧锁,莲儿也是脸色不太好,莲儿看着自家少爷道:“少爷,赵小姐难道不晓得您为何不在朝为官吗?”
黄老太君冷哼一声道:“怎么会不知道,不光她应该知道,整个卞城的人应该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初我们黄家突然开始开铺子经商,不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为何如此,他们赵家能不清楚?”
洛小小想着那个任务,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今天赵德智在大理寺还指着黄哥哥的鼻子骂呢,言外之意离开黄哥哥,他们家有更好的选择呢,黄哥哥耽误人家了。”
黄老太君和莲儿听到洛小小的话顿时激动了起来,黄老太君破口大骂道:“那赵德智是个什么玩意,当初我和他祖父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巴呢,他还嫌弃上了我孙子了,他们赵家有什么,若不是他祖父认识我们家老头子,哪有机会去朝为官,还不是我家老头子为他做后盾避免被人欺负了,他一个书生,若不是武将护着,就他祖父那个直肠子,早就被那些酸书生给生吞活剥了。”
洛小小万万没想到,赵家竟然是靠着黄家起家的,洛小小不解道:“奶奶,那赵德智不清楚这点吗?”
黄老太君冷哼道:“他当然知道了,只是他们家的女儿他认为太优秀了,怕是一般人家都配不上,搞不好想送进宫里做位妃子也不好说。”
洛小小心下一惊,竟是听出了黄老太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洛小小试探着道:“奶奶,既然他们赵家这么看不上黄哥哥,您为什么还非让黄哥哥受这个委屈呢?”
黄老太君叹了口气道:“唉,晓梅那孩子我挑不出来什么问题,就是她那个爹不行,我能说去退了这门亲事让别人笑话人家孩子吗?”
洛小小这么一听,就听出来味儿了,哦,原来黄老太君并不是不喜欢赵晓梅,那自己没有证据,有些话现在还真就不能说啊,不然的话,不光奶奶不信,可能还会和奶奶生了嫌隙,毕竟,还是赵晓梅和奶奶朝夕相处的时间比较久,自己才和奶奶相处多久啊,自己要是贸然说赵晓梅的不是,到时候不是的肯定是自己,洛小小抬头看了看黄佑隆,暗叹,这男人估计也看出来赵晓梅的真面目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老太君看不到证据,是不会信服的,所以这个男人才把自己搅和进来一起帮他撕了赵晓梅的面具吧。
洛小小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莲儿,勉强笑了笑道:“奶奶,看来您对晓梅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黄老太君倒是很实在的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就是对那丫头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罢了,那丫头也没对我怎么样过,我犯不上挑人家的不是。”
洛小小赞同的点点头,想到赵晓梅上次想将自己弄死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那次不是自己命大的话,怕是自己已经魂归西天了吧,莲儿看着洛小小摸脖子的动作,若有所思的动了动眼珠。
黄老太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唉,罢了罢了,那浑小子怎么折腾,我全当看不见就是了,免得让晓梅那孩子伤了心,毕竟那孩子对我孙子还是一心一意的。”
洛小小偷偷瞥了瞥嘴,黄老太君有些乏累了,打了一个呵欠道:“唉,人老了,上岁数了,这在这儿说会儿话都累的不行,我要回去休息了,不然明儿估计又要头疼了,唉,上了岁数,身子骨不如以前了,莲儿啊,你就留在这儿陪着小小吧,让黄嚒嚒陪我回去就是了。”
黄佑隆和莲儿送老太君回了自己的院子,黄佑隆去了一趟书房,莲儿就先回了洛小小这里,莲儿进来也没废话,看着洛小小道:“你上次在黄家的后院受伤是不是赵家那女人做的?”
洛小小一愣,诧异的看着莲儿道:“莲儿姐姐,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洛小小哪成想莲儿直接不留情面道:“以前见她我就没好感,上两次我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尤其是你受伤那次,明明是她非要和你一起去如厕,怎么最后你差点被吊死,她竟然还不在,明明都在同一个茅房,当时我就觉得她不对劲,偏偏还说不出来什么,还有你她落水那次,怎么后来传到了外面就变成你把她推下去的了,那个女人在老太君面前装的很,老太君年岁大了,精力有限,又不怎么注意观察这些事情,自然看的都是表象了。”
洛小小对着莲儿竖了一个大拇指,道:“莲儿姐姐,还是你眼睛毒啊,你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唉,说实话,这要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我断然是不会相信那么个肤白貌美的美娇娥能干出来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洛小小想了想,还是将落水那次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莲儿听完以后简直是拍手叫好啊,“你这丫头,要不是年岁小,我都要和你称姐妹了啊,你这丫头,胆子也是够大,你还把她踹下去了,你也不怕她告状,我们家少爷找你麻烦。”
洛小小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先不说她自己解释不清,就我当时的身体状况,要说我故意推她也不太可能,主要是她要不是故意把我往湖边引,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她故意,那我就也故意就是了。”
莲儿想了想,对着洛小小嘱咐道:“反正,你还是不要被我们家少爷知道这件事,免得他误会了你,对你印象不好,为了那么个女人,得罪我们家少爷犯不上,只能以后找机会慢慢让老太君和我们家爷发现赵姑娘的不好之处了。”
洛小小撇撇嘴道:“你们家少爷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脑子吗?我觉得你们家少爷应该能看出来些什么。”
莲儿咂了咂嘴巴道:“我们家少爷比较重感情,所以,看出来是一回事儿,真正发现是一回事儿,感情又是一回事儿。”
洛小小哦了一声,正准备反驳的时候,黄佑隆带着宝信走了进来,宝信看了看洛小小道:“洛小姐没事儿了?”
洛小小笑了笑道:“目前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是吐了一口血罢了,没什么大事儿,让你们担心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宝信嘀咕了一句道:“我们担心不担心的不重要,主要是我们家爷担心啊。”宝信话音一落下,就感受到了一束冰冷的目光向自己扫了过来,吓得宝信赶紧禁声。
洛小小看了一眼黄佑隆和宝信,暗道:这俩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发生什么了嘛?
赵晓梅被黄佑隆怼了一顿以后,再次将阿黛和小花毒打了一顿,方芳来看自家女儿,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碎片,蹙眉嚷道:“什么意思?人都死哪儿去了?啊?小姐的屋子都脏成什么样儿了?都没有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出来收拾吗?阿黛和小花呢?死哪儿去了?”
方芳骂完好久,从西北角落出来一个小丫鬟,哆哆嗦嗦道:“夫人,阿黛,阿黛和小花,来不了了,她,她们一个被小姐打断了胳膊,一个被小姐打花了脸,流了好多血,现,现在不能出来了。”
方芳听见这丫鬟的话简直气死了,看着这小丫鬟问道:“你们小姐呢?”
小丫鬟指了指后面,方芳走到里屋一个,床上一个锦被里有一团隆起,蹙眉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啊?我在外面叫了那么久,你不知道出来说句话吗?还有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儿?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平日里不要那么残暴的吗?对你自己的丫鬟好一点,你怎么还讲阿黛和小花给打的那么严重,你要干什么?若是被你爹知道了的话,到时候你又要倒霉了。”
赵晓梅从被子里猛然出来道:“我爹我爹,您就知道拿我爹压我,我怎么了?不就是打了两个丫鬟而已,怎么了?难道我有气还不能撒吗?凭什么两个死丫头都可以看我的笑话,我的笑话她们既然看了,就得给我受着。”
方芳看到自家闺女眼里闪过的一丝狠意,蹙眉道:“你这丫头,我还不是怕你脾气不好,到时候去黄家收不住,不就露馅了?”
赵晓梅突然大哭道:“我们两个完了,完了,娘,您知道吗?您知道他说什么吗?我爹就是一个官迷,一心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和他一样在朝为官的人家,但是黄哥哥他祖父和父亲都是战死沙场的,黄哥哥他祖母才不会同意黄哥哥再次去朝为官,可是我爹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呢?为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说服他去再次入朝为官呢?”
方芳反问道:“这话是你爹那天和你说的?你爹说让黄佑隆那小子入朝为官?然后呢?你爹还说了什么?你说娘听听。”
赵晓梅红着眼睛道:“爹说,若是黄哥哥坚决不同意入朝为官的话,那么他就去退亲,换一个人家让我嫁进去,还说实在不行的话,丞相家的公子和我年纪相仿,让我考虑考虑。”
方芳叹了口气道:“女儿啊,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听你爹的话吧,不然的话,娘也没什么办法了,你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看不上黄家那小子,每次都说要换一个女婿,这件事儿,你娘我也做不了主啊,实在不行的话,就听你爹的吧。”
方芳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宝贝闺女,满眼心疼,但是又无可奈何,自己在这个家的话语权并不大,老赵平日里也是不会听自己的,他一门心思想和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亲家,丝毫不考虑女儿的心思。
黄佑隆看着洛小小,蹙眉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莲儿赶紧飞速的看了一眼洛小小,洛小小看着黄佑隆笑眯眯道:“我们啊,谈些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男人,不适合听,对了黄哥哥,我爹那个铺子有没有解封呢?当时不是被封了吗?你带着我急匆匆的从大理寺就走了,也不知道那个大理寺卿有没有把铺子解封,到时候管事伯伯好在我爹不在期间,可以继续做生意啊,不然咋有银子进账呢。”
黄佑隆看着洛小小笑了道:“我已经让宝信带着大理寺的官兵去将铺子解封了,也告诉了管事你爹受伤需要静养的事情,管事说他会照顾好铺子的,让你爹放心,不过,今日的事情,想来会对铺子造成一定的损失,只是不知道来得及补救不。”
洛小小咬咬牙,看着黄佑隆道:“我那个好四伯母,竟然还给人家当枪使,气死我了,这个分不清里外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