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缓缓地走到了铁毅的身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铁艺的脸颊,眼眶里含着泪,小声地呢喃道,。
“我的儿,为父愧对于你!你小的时候,我忙于管理锁木堡,错过了你的童年,你长大后,我又严格要求你作为众师兄弟的表率。”
堡主重重地叹着气道,“你从小就乖巧懂事,我要求你做任何事你都无怨言,现在又为了锁木堡的安危其自己身体不顾!”
堡主心疼的看着面色苍白的铁毅。
初春本该是阳光明媚,可今天太阳虽然当空照,冷风却格外的刺骨,不断地刮着苏尘的手。
苏尘按着医师开好的方子煎完药,便不顾瑟瑟的冷风马不停蹄地往铁毅的房里送。
苏尘走到铁毅的门口,缓缓的抬起敲门的手,在听见房中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后,愣在了原地。
等抽泣声渐渐消失才缓缓地抬起手来,敲响铁毅的房门。
堡主听见敲门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眼眶里的泪珠,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堡主缓缓地踱步到门前,慢慢地打开房门。
苏尘见房门打开,迅速进入铁毅的房间,快速将药放到了座子上。
苏尘的手指被烫伤,十根手指头烫了肿大。
堡主看着苏尘被烫红的手,眼里满是愧疚,从铁毅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些烫伤膏,霸道地抓住苏尘的手,轻轻地把烫伤药涂抹到了苏尘的受伤处。
苏尘的心里不禁有一些动容,除了紫云宗的师父,堡主是第一个这么对他的人。
堡主给苏尘摸完烫伤膏后,严肃的告诫道,“你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不要碰热水!把这个烫伤膏也拿走,他对于烫伤十分管用!”
堡主看着苏尘认真道。
苏尘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缓缓的开口道,“好的,堡主!我一定按时抹烫伤膏,争取早日恢复!堡主,您也别为铁毅师兄太过担心!”
苏尘停顿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开口道,“医师让您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铁毅师兄的事情过于责备,要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保住的眉头却再次皱起。
苏尘宽慰道,“堡主,铁毅师兄的病,是需要慢慢养的,你一个人着急也没用!他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放心,铁木堡的众兄弟定会站在他的身旁,帮他渡过此劫难!”
堡主似乎想开了,刚刚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里闪着星星般的金光,认真地看着苏尘道,“苏远舟,你说的也对!你别担心我啦,我在这里喂铁毅吃药,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尘看着堡主释然的表情,便不再推脱,缓缓的转身,迅速的离开了铁毅的房间。
房间瞬间只剩下堡主和铁毅。
堡主小心翼翼的去触碰苏尘拿来的药,还未触及到碗边,便感觉到了浓浓的热气。
堡主迅速把伸向碗的手赶紧收回来。
堡主盯着这碗药,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不顾烫手的疼痛,将药拿到了铁毅的床边的凳子上,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吃。
堡主害怕药烫到了铁毅的嘴,便舀出来一小勺,在嘴边不停的吹,直到药不是很烫的时候,堡主才把药缓缓的灌入铁毅的嘴里。
看见铁毅把勺子的汤药喝完,堡主瞬间大喜。
不辞辛劳的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动作,直到铁毅把一整碗药全部喝完。
堡主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麻木,嘴十分酸困。
堡主期待的看着苏尘,期望此时铁毅能醒过来,铁毅似乎听到了堡主的召唤,手指在床边缓缓的动着。
堡主虽然十分劳累,但仍在目不转睛的关注着铁毅的一举一动,看到铁毅的手在动,内心大喜,“老天真是不负有心人,我儿终于快苏醒了!”
堡主觉得铁毅过不了多久就能睁开眼睛,便死死地盯着铁毅。
堡主在铁毅的房间呆到了傍晚时分,可铁毅仍就没有醒过来。
在此期间,除了那一次动了一下手指之后,铁毅便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堡主颓废的趴在了铁毅的床旁。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使堡主不得不抬起颓废的脑袋,缓缓地站起来,拖着自己劳累的身体缓缓地走到了门旁,慢悠悠的打开门。
苏尘看着颓废的堡主,满眼心疼道,“堡主,您先去休息吧!铁毅尸兄现在由我来照看,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他的!”
堡主盯着苏尘的眼睛认真的点着头。
堡主但脑袋中闪过一道白光,突然惊喜道,“就在今天下午,刚喂完铁毅药的时候,他的手指动了那么几下!我一直以为他会醒来,可现在他一点也没有醒来的征兆!“苏尘皱着秀气的眉道,“医师说那个药方,铁毅师兄需要喝两天,才会苏醒。
堡主,请您不要着急,堡主一定会醒过来的!”
苏尘诱导着堡主道,“今天铁毅师兄的手指头是不是动了几下?
那就证明铁毅师兄有醒来的痕迹。
还有两顿药没有喝,等喝完铁毅师兄可能就苏醒了!”
苏尘耐心的劝道,“若您在这里把身体累坏了,就没有人照顾铁毅师兄了!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锁木堡的众弟子和锁木堡夫人也需要你去保护!”
堡主重重地点着头道,“好,我这就回去!再不回去都对不起你说的这些话!”
铁毅交给你,我非常放心,不用你做任何保证!”
堡主说完,便也扬长而去苏尘走进铁毅的房中,缓缓的来到了铁艺的床边,撒娇的说道,“铁毅师兄,上次你不是好奇关于我胡吃海喝的经历吗?
你如果醒来的话,我定会一字一句的告诉你!”
苏尘嘴里一直嘟囔的这几句话。
由于太累,苏尘抓着铁毅的手,躺在铁毅的床沿,便缓缓的睡了。
夜梦中,苏尘看到铁毅正在庭院里同他练剑和他斗嘴,那场面让苏尘闭着眼睛都在笑。
苏尘感觉这种观感真实,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