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幻神仙符这四个字,季辽的心就是一跳。
修道数千年了,季辽一直醉心符道,然而到了现在季辽对仙符的了解仍停留在听说的阶段,还从没亲眼见过,更别说一本符箓图谱了。
眼下一本仙符图谱就摆在眼前,季辽先是愕然了稍许,而后便是狂喜起来。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元法到了所有的东西就都顺理成章。
“我季辽终于转运了。”季辽哈哈一笑,如此说道。
季辽一直苦寻季家将来祖地的位置,但过去了两百余年始终无果,这部仙符图谱的出现虽说是意外,却足底他这两百年的周折。
季辽急可可的把幻神仙符拿了起来,捧在了手心,仔细观瞧了稍许,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幻神仙符的封皮。
“老夫一直追求至尊符道,沉浸在那千变万化的变幻之中,但始终无法超脱当世之限,起初老夫以为星域之极便是如此,但有一日老夫梦游神虚忽得大道点化,故梦醒之时将大道点化记载成册。”
这部仙符图谱与寻常的符箓图谱不同,并不是一开始便介绍符箓的功用,而是先写了一段某个人的谏言。
季辽一字不落的读了一遍,眉梢微微蹙在一起,心里隐约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幻神仙符不知是谁所留,但听其语气书写这部图谱的人应该是个道行极高的符修,至少在强者如林的星域当中绝不是无名之辈。
凭这简单的几句话来看,这人对符箓的参悟已然达到了不可捉摸的境界,甚至是达到了季辽不敢想象的层次,这样一来,他撰写的符箓图谱,凭借此时此刻季辽在符箓上的造诣,想要参悟透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咀嚼了稍许,季辽翻开了下一页,这一页仍没对仙符提及半个字,仍是一小段话。
“但奈何这颗星球即将崩裂,老夫愿为身生之地陪葬,故、无法将这符箓实现,特将此图谱放置于此,以待后世有缘人得之。”
季辽通读了第二页,直接翻开了第三页。
而就在这第三页翻开的刹那,一种极为玄妙的力量立时在书页之中喷薄,骤然席卷,直接把季辽给笼罩了进去
一股重若山峦的威压轰然落在了季辽头顶,季辽身子不禁微微一僵,一瞬之间身边周遭被挤压的再无一丝缝隙。
季辽瞳孔一缩,心里为之一紧,身子僵硬在了原地。
待见只是有这股威压临身,再无别的异样之时,季辽胸口一个起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眼下暂时没有危险,不过季辽却发现此时此刻的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定在了大椅上,就连挪动手指都做不到。
这威压过于强大季辽无法反抗,况且季辽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辽黑黝黝的眸子极速晃动,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情形发生的太过突然,季辽毫无准备,不过想来这必是撰写这部图谱之人设下的保护禁制,那么想要脱身离开的关键,就必然是他现在拿在手里的这部图谱。
季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图谱的第三页,就见这第三页仍是一行文字,不是谏言也不是介绍而是换成了一段警告。
“翻到此页想必禁制已经开启,接下来会有三道符箓考验,只有通过考验你才能见得老夫真迹,若对符箓一道毫无根基那么便将此册放归原处,禁制只会灭你肉身留你投胎之机会,若无法通过考验,禁制将灭你神魂灭你肉身,彻底消融于世。”
看了这段文字,季辽恍然,这才明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这本符箓图谱一直在这里,而且他屁股下的大椅有明显挪动的痕迹,而这本符箓图谱却放置的规规矩矩。
看来季辽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此前也不知有多少人到过这里,然而这符箓仍然完好无损的摆在这里,那就意味着此前到过这里的人都已身死道消了。
这是一个杀局,也是死局,季辽没有办法破解,那么接下来季辽就只剩了两个选择。
一是把这本册子放归原处安心受死。
二是翻开下一页接受考验,但一旦没通过的话,那可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季辽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且不说季辽不是一个安心等死之辈,单说季辽自问对符箓一道还算感悟
颇深,别人面对这个考验或许是九死一生,但他则不然,通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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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但季辽生来又何曾怕过危险。
他脑子选择后者的这个念头刚起,他手里的册子立时无风自动,自己掀开了一页。
这一页画着的是一道符印,看起来并不复杂,实则暗藏玄机,只是简略的几笔却勾勒出了天地的相生相克,蕴含天地五行。
正所谓行家里手,这道符印放在外人眼里或许犹如天书,亦或是只能看到表面,而身为符修的季辽则是一眼便看穿了其中门道。
季辽粗略估算了一下,这张符印的等阶应在神阶中品,等阶不算太高却也不算低了,季辽虽说早已制造出了神阶符箓,对制作这种符箓有了一定的把握,不过这道符印却让季辽长了见识,他怎么也没想到画符竟还能这么画,如此简单便囊括了所有,季辽的脑子里忽的想起了四个字,那就是“大道至简。”
“这张符箓虽与我如今的手段相差不多,但其内蕴藏的东西却超我百倍啊。”季辽心里滴滴轻语。
季辽又是在这道符印上琢磨了一会,彻底把这道符印参悟透彻之后,一点金光立即在符印之上游走而起,顺着季辽的想法在符印上蔓延,直至彻底按照季辽的想法覆盖在了符印上后,几个闪烁之后便停顿了下来。
哗啦一声轻响,季辽手里的册子自动掀开一页,第二道符印展现在了季辽眼前。
“嗯?”
见了这道符印,季辽轻咦了一声。
却见纸业上的符印是由红漆所画,约有一尺,符印的正中只有一道由上至下的笔印,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这...这是符箓么?”季辽低语。
虽说大道至简的道理没错,但简化至此那可就过分了。
这道符印一眼便知,然而就是过于简单,简单到跟本无法成符,就像是书生的随笔,又像是孩童的玩闹,如果这样都可以成符,那符修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去修么,天下间人人都可以画符了。
“怎么可能是这样?这到底蕴含了什么...”季辽额头瞬间遍布了细汗,一时间竟是有些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