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华的气势逐渐的下沉,身形也是急速的下坠,下坠的速度竟然是比那刺手中的刀刃还要快上许多。
褚天华的双脚接触到地面之后,继续保持蹲姿的褚天华在地面上旋转起来,在那一刀的势头逐渐削弱的时候,迎头而上,背对地面,与迎面而来的刺轰撞在了一起,顿时之间想起来了一阵电光火石的声音,如同巨钟长鸣。
褚天华和刺如同彗星斜落地球一般,恰好一人站在巷尾处,迎面而来。
奔袭之中的褚天华没有刚才的颓败的气势,一脸的意气风发,神采盎然,哪里还有刚才李昭君在自己身边的那种疲惫,更是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家伙在两个时辰之间竟然是一位浑身绑满了绷带的病人。
两人相距十步的时候,褚天华的身形拧转,手中的长刀也是随着褚天华不断的转动,短暂的时光内褚天华用冀州战刀劈砍出来的一刀竟然充满了充沛的气势。
天字一号的刺在和褚天华擦肩而过的时候,顺势一掌打出,直接朝着褚天华的太阳穴而去。
褚天华原地躲闪,一刀横向斩下,自己进攻的招式已经落空的刺也没有进行太多的纠缠。
褚天华追尾而去,这一次自己的力道稍微的大了一些,如此反复,从前到后,在十几名蛛卫刺的围捕之下不断地躲闪。
从褚天华和他们交手一来,褚天华手中的冀州战刀没有在小巷的墙壁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令褚天华不仅感觉到有些疑惑。
接下来依旧是如此一场的局势,只能够容纳两个人前进的狭窄巷弄,褚天华虽然辗转腾挪之间游刃有余,但是没有绽放出任何的刀法,已经是黎明的早晨,偶尔有遇到阳光折射在亮堂的冀州战刀之上,才映射出一抹白光。
褚天华的出手极快,收手也是极快。只不过这样简单的厮杀,一点也没有能够体现出来褚天华对于武道的了解。
没有任何力拔山兮的雄壮,也没有大开大合的酣畅淋漓,只有点到为止的的内敛,彬彬有礼,收放自如,既不预约一点也不过过界一寸,压根不像是在厮杀一般。
下一秒,褚天华同迎面而来的刺各自侧过自己的脑袋,褚天华的凉刀也像是被直接挑动起来一般。
褚天华鬓角的发丝没有任何的变动,手中的冀州战刀也是看似没有任何的变化,下一刻,褚天华一击膝撞顶到了刺的心口,刺也是口吐出鲜血,随后向后撞去,脚步在青石地面上滑行过去了,褚天华握刀的手腕轻轻一抖,一阵血雾飞起。
就如同朱林凭借自己直觉所猜测的那样,褚天华就是在骗人,既然现在蛛卫已经自己出手,这就意味上冀州和北离已经撕扯下去了自己最后的面皮。
褚天华除了在清醒过来的逃亡之前,就一直在欺骗李昭君,褚天华的回复速度,其实已经勉强算是恢复个七八成。
如果不是蛛卫对自己出手,褚天华还会继续欺骗下去,假装自己半死不过,假装自己需要和李昭君颠沛流离。
而那个对于褚天华心思一直不是那么聪明的李昭君,也的的确确的一直被蒙在鼓里,不问为什么每一次两个人都会在荒野之中安然无恙,但是到了城镇之中便是险象环生。
他本想在这百花城中和蛛卫堂堂正正的做最后一战,自己也是希望李昭君能够看清楚,你的夫君可不是只会嘴上说话的面皮人,我若是真的想修炼武道,别说是什么高手,天下第一也不过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远处的高楼之上,呼楚踏兰的心思也是从一开始的悠闲自得,一点一点的开始凝重起来。天色马上大亮了。
整整一个时辰,自己手下的三十余名天字一等蛛卫竟然没有和褚天华分出高下?
不是呼楚踏兰不想插手,不想趁火打劫。而是自己几次离开高楼接近小巷,竟然都找不出来半点的破绽,如此的反复几次后只能够无功而返。
呼楚踏兰耐着性子站在楼顶之上,几次眺望着城外几里之外的小巷之中,现在的自己更加的忧心忡忡。
呼楚踏兰继续等着,蛛卫的网困住一个巨大的猎物。
等到天地之间也是渐渐的犯出来一阵清白。
呼楚踏兰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褚天华的命不该绝。随后自己飞身下楼,落在巷尾。
褚天华正好是手刃了一名刺,自己单膝归到在地面之上,冀州战刀也是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之上划出来一道长长的沟槽。
周围的几名刺也并不好受,就那么孤零零的半跪在地面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楚踏兰则是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没有说话。
呼楚踏兰轻轻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平静的说道:“走吧,任务失败了。”
所有刺的眼神之中都透露出来了一丝不甘和无奈,呼楚踏兰点了点头,如果在消耗下去,等到冀州的高手到,自己真的就要沦为瓮中捉鳖的地步了。自己可以死,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呼楚踏兰在临走之,望着那个勉为其难也要站起身来的年轻人,笑着说道:“看起来哪怕是冀州的铁蹄死的一干二净,也不论你如何的山穷水尽,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蛛卫的动作绝不会结束。”
褚天华抽刀而立,默不作声,但是手中的那柄冀州战刀仿佛已经做出了回答。
当呼楚踏兰率领自己手下的蛛卫出城以后,城外也有一道身影随后而去。
一场战斗过后,褚天华手中的那一把冀州的战刀早已经是不堪重负,断作两截。褚天华满脸不舍的弯腰将其捡起以后,放入到刀鞘之中。
褚天华将战刀插在了废墟之中,迎着朝阳就像是在祭奠自己的袍泽一般。
百花城向南直行了四十余里之后,一名刺终于开口,阴沉的说道:“没想到这位冀州殿下还真的是深藏不漏。”
呼楚踏兰唏嘘的说道:“气数,看起来这些都是冀州的气数。”
随后呼楚踏兰沉声的说道:“我先不去北离了。”
周围的刺毕恭毕敬的说道:“遵命。”
百花城中,一个佩刀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卖肉饼的小铺子门口,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说吃也不说走。
铺子掌柜等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这个家伙掏出钱袋子来,翻着白眼,看半天没有了动静,也就不打理这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了。
不过一大清早就碰到这种事情,掌柜的心里也是不舒服,咋的,老子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百花楼里面的我小姑娘,你一直盯着我看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以为腰间挎着一把战刀就是大侠高手了?在这里装什么蒜啊。
铺子老板这样想着,只是没过多久,刚刚收拾完家里事情的女儿也是过来帮忙,欲语换羞的使劲撇着这个年轻男人,这倒是让卖肉的铺子老板一阵的头疼,自己想着那几个小的肉饼打发了这个家伙,让他赶紧滚蛋,只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儿硬是抢先了一步,将两个分量最足的肉饼给了这个年轻男人。
小铺子老板使劲的给自己的女儿使眼色,然后女儿也不害臊的摇了摇脑袋,站在那个年轻的王八蛋面前,怯生生的提了过去,笑着说:“不收钱,不收钱。”
肉饼铺子老板狠狠的转过头去,他娘的,眼不见心不烦,这些破落侠也就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老子年轻的时候比你这种人要英俊多了。
就在年轻侠准备接手的时候,一个年轻少女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你这么大人了,要不要脸!”
肉铺老板看着这一个年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