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天华没有言语,彭怀接着说道:“那些人行走江湖看着十分轻松,背地里还不知道会小心谨慎到什么地步了呢。不过殿下倒是让彭怀倍感欣慰,殿下说的对,不管来着是谁,都要好好的那他们好好的磨练一下自己,只有把自己放到必死的地步,慢慢的打磨心境,虽然这样修为提升的可能会跌跌撞撞。但是一旦有些感悟感触,那些可都是实打实的东西了,不像是许多靠着自己家族声名鹊起的晚辈后生,靠着家族里面最优越的资源和手里的秘籍混的风生水起,那些人在武道之中的造诣远远没有那些在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武道中人所感悟的能力巨大,那些能够撰写出自己一辈子武道心得的那些前辈又有多少是靠着他人的书本站起来的。”
褚天华听到后笑了笑,彭怀也是感觉出来自己的言语好像说多了,连忙对着褚天华道歉一般的说道:“对不起殿下,彭怀喝多了,话也就多了。”
褚天华连忙说道:“没事,我知道你师弟的事情。”
彭怀说道:“真是惭愧,没想到就连殿下也是都知道了。我的天分远远没有我那师弟那么高,我师傅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周通,号称马上步下皆是无敌,在深山之中将我师弟抱了回来。那个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年轻人,得到了我师父的真传,他在是便已经踏入五品境界,仅仅在十三岁的时候,自己便已经成为了我认识人中最年轻的踏入四大境界的少年。简直是天纵奇才,几乎比肩当时天赋最高的石天山。他却输了一场,惜败告终,最后丧失掉了自己满身的意气。最后境界一跌在地,终日许久谋生,也是在这个天气之中,醉死在了街道之上。
褚天华笑着说道:“这我倒是知道,说实话倒是挺可惜的。那时候你要是留手,没准现在咱们冀州又会多出来一位登顶巅峰的宗师了。”
彭怀先是愣住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真是没想到殿下还能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殿下说的一点不错,当年为了一些插曲,有些可惜了。我师弟的天赋是出奇的高,而我当时充其量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很少多愁善感的褚天华也不禁感叹道:“江湖啊江湖,咱们这座江湖委实是太大了,每当一个石子波澜不惊的投下,也都会有许多的湖水泛起涟漪,若是石头比较大的话,可能会激荡起江水巨浪,淹死在这座江湖的人可是太多了,指不定没准哪天就会把自己给淹死。我那师弟便是可惜,要不然现在他比我的境界可是一点不低。”
褚天华摇着头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有些人就算是天资聪慧也只是适合在角落之中,冷眼旁观整座江湖,天生便不在适合在江湖之上漂泊。其实不光江湖之中是这样,那些状元又怎么没样,其实就没有几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混到一品大员的位置上,没有几年就会被那些百官打散,没准远远不如那些普通的高门学子。”
彭怀也是点头说道:“不信命也是不行。尤其是自己达到了四大境界之后,才知道那些虚无缥缈的气数之说,也绝非是先辈那些吓唬人的荒诞言辞。”
褚天华一口饮尽自己的碗中的酒水,放低声音说道:“先前在北离的时候有所感悟,思来想去,也就是悟出了淡然两字。”
褚天华也是来了兴致,放下自己酒杯笑着说道:“殿下倒是有所看开了。”
褚天华双手插在自己的袖口之中,望向自己窗户外面春风依旧,眼神之中有些飘忽,悠悠然然的说道:“我曾经在北离与查尔汗天雷一战,倒是谈不上如何的酣畅淋漓,查尔汗天雷到最后也就是仅剩下三五分气力,这时候我和典不韦游走于荒野之中,也不知道是元神出窍还是走火入魔,反正陆续在脑海之中退散了山川河山的诸多事务。那种感觉,不说是妙不可言,也好似整个天下都在我心胸之中包括起来。比起那些人家帝王指点江山起来,倒是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时候的我就好像是在人世之间的一位看,所有的时间都在我的袖口之中慢慢的溜走。那些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怎么也抓不住。只不过当年的神游万里,收敛思绪的最后一下,恍惚之间,看到了天上的蛟龙上下翻腾,兴云布雨之间,更有许多仙人在上面正襟危坐,位于仙班各处,不论是天色大变,还是万里无云,他们始终都手持浮沉,举高自傲,坐在众生的头顶之上,慢慢品尝着整个天下丝丝缕缕的气运,尤其是在东阳之上。我看到那无比巨大背影,十分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那里见到过。彭叔叔说笑了,这些话听起来还是有些疯癫。不过若是天上真有仙人,冀州的二十万兵甲也足够踏平天界。”
彭怀一本正经之下也是不禁动容,自己踏入四大境界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感悟,挺到褚天华口气大到都打算攻上天庭,斩杀仙人,自己还是有一些瞠目结舌。
褚天华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直接站了起来,自己面朝东方:“说道,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冀州的军旗一定是可以插入到他们口中的天庭之上。
东风郡内
一位风度偏偏的棕裘公子哥骑着马匹缓缓而来,一柄修长的长刀放到马鞍之上,神情有些懒散,双手也是懒洋洋的靠在马背上,随着马背的上下起伏,棕裘公子哥也是起伏不定。棕裘公子哥的装扮也是十分讲究,腰间玉带之上的一把折扇,扇骨看起来都是玉石打磨,公子哥的神态也是十分清闲。
身边只有一名女子也是骑在马上,身娇体柔,好似主仆一般,紧紧的跟在棕裘公子哥的身后缓缓而行。
棕裘公子哥用鼻子嗅了嗅,骤然停下马匹,回首望着南方,那名女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人,你是不是有所感觉,那位冀州的殿下按耐不住了?”
棕裘公子哥用着自己白如葱段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刀鞘,好似温柔安抚着自己的情绪,一对酒窝明晃晃的展现在了自己的笑脸之上,笑嘻嘻的说道:“现在才是什么时候,还早呢。”
身边的侍女看到自己主人丝毫不慌的笑脸,咧着嘴笑道:“主人,不过若是那个冀州殿下真的踏入到了四大境界之中,那可就不是善茬了,主人还需小心一些。”
棕裘公子哥眼眉一挑动,轻轻的刮了一下侍女的鼻子说道:“什么时候你家主人要做的事情,轮到你这小妮子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好心好意提醒的侍女也是眼珠一转,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那是那是,我家主人又怎么是那个无赖殿下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到这话才有些心满意足的公子哥继续策马前行,自言自语的说道:“世人都说达到了四大境界便可以真正的踏入仙途了,百年以前,东阳王朝曾经倒是出现过一个勉强可以到达天界的人,只差一丝就可以羽化飞仙了,只是可惜哦。”
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咂摸着嘴,百无聊赖的说道:“那位羽化飞仙的仙人也算是我家的先祖,家族里面那些叔叔伯伯阿姨们,也是一直对我委以重任,可是我年龄摆在那里,若是真正的掌握凤鸣山,总是还缺少一些什么机缘,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娘子骑在自己的头上,本公子可是着实的不愿意。先给她一个机会再说,等我杀了那个冀州的殿下,在去凤鸣山清理门户也是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