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花花的银子

看到竖直木棍的褚天华学着那些乡下小儿的样子,开始挥舞了起来,剑心我心,兴之所至,不管是自己一开始的养剑驭剑,还是在自己领悟老黄的那招一指断江,剑气似江河澎湃,似风卷残云,虽然这般的肆无忌惮,但是仔细观瞧下才会发现,褚天华竟没有伤害到田野间的一株麦子。倒是啊广袤土地上的毒虫鼠蚁被斩杀的无数。

褚天华收了一口气,自己感慨不禁感慨,自己如果凭借着全力斩杀还好,但是剑气虽然有些刚猛,但是精准不够,十次有八次都差点跑偏,多半是因为气机的不畅,力道的孱弱到后来的时而爆发,时而单薄。

不过褚天华耍完了一通,然后一把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木棍,扬天大笑一般的笑道:“老黄,我早晚定当大成。”

置身郎朗乾坤间,无法与人言的褚天华将自己辗转多地,差不多走过了八成东阳的大好河山。虽然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真正的无牵无挂,无所依托。但是对于武道的追求也提到了到了心无旁骛的地步。

褚天华一边不断正在拼命的打磨着自己的心性,一边在考虑这老黄交给自己的一些平心静气的心法。

褚天华一直觉得如果单凭老黄过于的杀戮本就是一个大罪大恶之人,也不知道为何现在的老黄好像是看透了人间红尘一般。

褚天华看着刚刚在地头之间耕完地的一位老农,老农的身边还跟着一头有些饥饿消瘦的毛驴。看起来应该是两位老伙计的感情特别的深厚,老农在怀中掏出了有些凉了的白面馍馍,然后抓起一把草料喂给了毛驴。

看起来上午的耕地工作有些繁琐且劳累,毛驴耷拉着脑袋,驴蹄子沉重凝滞,艰难的前行,毛驴虽然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但还是一直在老农的旁边静静的吃着地上的鲜草。老农轻轻的摸了摸毛驴的马腹,俯下身子轻轻的帮毛驴打扫着里面充斥着细碎黄沙的绿色鲜草,轻声说道:“你这毛驴,真是的,给你准备的干净草料你又不吃,专门来到这里吃着些没有洗干净的野草,小心你和上次一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到最后拉肚子。不过咱们这一路上这几袋子水可都是到了你嘴里去了,别跟我撒娇。在多耕一点吧。多耕一点咱们还能吃上两天白面膜,我上次看到粮米站中的白面可是精的不得了,老伙计,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了你。”

虽说老农说的确实是对的,望山跑死马,一人一驴都知道,现在的物价飞涨,本来西河闹大水,一下子就涌进来十几万的难民,每天的米粥都不够下发的。更何况现在的能吃上一个整个白面馍馍呢。

但是有一个目标总是好的,老农身无长物,只剩下了两间草屋,一间给驴住,一间给自己住。如果自己在不给自己树立一点希望,恐怕自己连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老农说完松开了毛驴身上的缰绳,让他自己稍微的活动一下。没有了一百多斤的负重,这匹已经皮包骨头的老家伙终于缓过了一口气,立即不断的轻快的用自己的蹄子踏步,踏步的同时还不忘,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主子,老农瞧这个家伙的撒欢,苦笑不得。虽然毛驴的年岁有些大了,但是还没有老糊涂,也不乱跑,只是轻轻的跟着老农在田野间啊轻轻的吹着风。等待的差不多,老农又重新套上了农具,一人一驴慢慢悠悠的向着已经有些泛黄的田间麦地里走去。

褚天华是本来希望可以搭载一个顺风车的,但是转念一想只能作罢,随后自己张目四望,往凯丰城内走去,凯丰城不愧是六朝古都,这般气派竟然还稍微的比冀州城高大上了不少,褚天华瞧着十余丈的城门娄子,心中不禁感慨,如果这要是自己率兵攻取,没有十万人可是轻易的拿不下来。

离三外九的凯丰城,越往里面走越是繁华之所。褚天华没有直接的走了进去,而是找到了一家栈打算休息一下。

褚天华环顾四望,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座栈的规模也是不算小,十多间平房的院子,最前方是一栋三层楼高的主楼,约莫估计一下,如果住满的话应该能塞下三四百号商人士,虽然还不到麦收,但是有想法的商却是早早的在此住了下来。除了七八辆马车,栈外面还特别通人性的准备了两座简陋的马厩,里面还停靠着三十四匹不同地方的好马,虽然品种不同,但是大多数毛色发亮,高大健壮。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这里高大骏马的嘶鸣之中都能听出他们内心的桀骜不驯。

栈外面还有一名有些黝黑的店小二在枯树墩上打着瞌睡,手里握着马鞭,看样子应该是给各位来往的商做牵马的伙计。

店小二的身边还有一桶散发着清冽水气的泉水,应该是在自己的水井之中打捞上来的,褚天华奔走半天嗓子眼里早已经热的冒火。

要是能喝上一口这样的泉水,这不比晚上在那些温柔乡里让人眼馋?

褚天华见到店小二瞌睡打的特别的香甜,嘴角还留着口水,时不时的还撒发出一些咯咯的笑声,只是所有男人都曾经梦到过的事情。应该是在梦中不知道同哪位在栈之中休息两天美貌女子一同幽会呢。

两三日的辛苦奔波,褚天华也不吵醒这个还在睡梦之中店小二,拿起来水桶的上面的水瓢,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同。

好像是喝水的声音有些大了,正在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那位皮肤黑炭一般肌肉结实的店小二猛然的惊醒过来。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正在偷自己费力半天从后院搬到马厩的泉水时,猛然的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用自己手中的马鞭朝着褚天华挥舞过去。

褚天华不惊不怒,脸色平静,轻轻一躲便叫这个店小二摔了一跤,看到自己有些吃亏,店小二恼羞成怒随后一脚踹来。褚天华平静的喝着自己刚刚舀起来的水,腹部轻轻一吸,吸住了这个寻常汉子用尽全身的凶狠一脚。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个练家子,店小二刚要惊呼准备找人前来啊。褚天华连忙微笑道:“并非是有心白和你这水,只不过实在是这一路上有些口渴,又不好惊扰店家你的清梦。”

店小二不过不来气,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啊。刚刚自己都做到和前些日子来自家店里住宿的女人到上床准备吹蜡烛休息的地步了,随后就被这个人给惊扰了起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吃了瘪的店小二即使是输了架子但是自己的面子也不能倒。生着闷气气势汹汹的怒骂道:“见多了你们这些穷酸公子,嘴上说着给人家钱,但是如果发现人家醒不过来,这水岂不是就是被白喝了过去?住个卵子的店,看你这般的穷酸模样,就知道你是哪种身无分文穷酸秀才,兜里要是有了银子才叫怪事。是不是还打算去东阳皇城考个试,我看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的回家种地才是出路。赶紧滚,再不滚,老子使出来自己的武林绝学,到时候你跪地求饶可别说老子没有给过你机会。”

褚天华一脸无奈,本来对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任何的纠缠本想着息事宁人,没想到栈门口出现了一位一身青衣手中白纸扇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轻声说道:“三钩,怎么能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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