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道揪着姜太虚的衣领,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他托出店门。
左尘看着两人已经离去的背影。
这时候才轻声呼唤一句。
“谢必安,范无救。”
悠扬的法音飘荡而去。
不下片刻。
空气中阴冷的气息便已经由远而近。
黑白无常的身影出现在茶馆之中,拱手行礼。
“地君。”
左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过了子时,便是中元鬼节了,你们二人带队,将冥司中残留的鬼魂放出,准它们回家探亲。”
“不过,切记万不可让其走失,待到四更过后,便将所有的鬼魂重新带回来,不得有误。”
“是!”
黑白无常弓腰行礼,接到了命令之后,便可是前往冥司空间之内准备。
...
夜半。
昏暗的房间中。
叶修语忽然惊醒。
额头上都是冷汗。
她慌忙的按开了宿舍的灯光。
又仔细的摸了摸脖子。
她真的很慌张,像是没了头一样...
她翻手将枕头旁边的镜子拿过来。
看清自己的脸,才松了口气。
不过...
下一刻,她的眼睛骤然缩了一下。
她那雪白的脖颈处...一道红线蔓延而过。
红的刺目...
...
现在已经是暑假。
叶修语却没有回家。
而是留在学校的宿舍做着直播。
加上大水刚退。
其实同样留在宿舍的人并不少。
光是她这一个寝室,加上她就有三名姑娘。
寝室内的灯光通透。
怔立了良久的叶修语。
终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喝了杯水,坐在椅子上,双膝盘起。
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修语...你..又做梦了?”
住在对床的姑娘迷迷糊糊的起身,
她叫王慧,正是那日来自庐城的姑娘。
叶修语闻言,抱紧了双腿,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奇怪的梦,其实从小就有。
不过以往的时候,一年也做不上几次。
可就在月初的时候,她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那个梦...就变得越来越频繁。
最近几日更是只要一闭眼,就能够梦到。
在梦里...
她似乎变成了新娘...穿着一身纸做得红妆嫁衣。
她被绑在一个祭祀的祭坛之上。
天上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太阳。
她想挣扎,可是怎么都挣扎不动。
在祭坛的下面围着好多的人。
不...
并不是人...他们只是长着人身。
却都带着一幅幅恐怖的面具。
没有人说话。
更没有声音。
只能依稀听到远方有稚子孩童的声音,断断续续。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
“哭断肠...泪汪汪...纸做嫁衣...魂做怅...”
一旦那童谣作罢。
她就会听到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
“葬魂村!嫁新...娘喽!”
一柄长刀,随声而过,砍下她的头颅。
冰冰凉凉的刀锋,切开她的皮肉。
切开她的血管,最后斩下她的脖子。
虽是梦,她却好像能够感受到疼痛。
每一次到这里,她都会被那剧烈的疼痛惊醒。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平常的梦。
可这一次...
她的脖子上出现的那道红线。
似乎...说明这一切都好像不是那么的平凡。
尤其是亲眼见过蛟龙之后。
叶修语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已经深信不疑。
她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
葬魂村....
这些时日她查了不少的资料。
都没有找到那个村子在哪。
“好啦,修语,咱们不是都订好车票了嘛~等明天早上咱们就去庐城。”
“去天君庙烧香祈福,若真有邪祟...天君一定有办法的。”
杨慧小声的安慰了两声自己的闺蜜,便沉沉睡去。
...
“哎呀,感谢大哥们的打赏,贫道刚才跟你说的故事,可不是老道我瞎编的。”
“那个葬魂村七月半嫁新娘的传统”
“可是从古至今就一直流传,不过可惜,贫道我自从十二岁离开葬魂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等有机会回去,到时候给你们开直播,长长眼。”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咱们下次见。”
老道冲着直播间挥了挥手,猥琐的老脸,笑嘻嘻的就关上了手机。
天君庙周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阴风。
冻得姜太虚打了个哆嗦。
老道之所以现在就挂断视屏,就是因为,他看到了。
数不尽的游魂正在从庙宇里面飞出。
数百名鬼差正在押解着他们。
其中认识的周群小哥还冲他笑了笑。
“操,老道,怎么这一会这么冷啊。”
姜太虚搓了搓胳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丢给老道一根。
两个大男人,蹲在一个小石凳面前,开始抽烟。
“冷?老道我怎么没觉得,说你小子虚,现在承认了吧?”
老道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普通人哪怕遇到鬼魂,身上自有三把阳火可以将之驱逐。
再看看姜太虚的身上。
阳火虚弱至极。
“靠,你在这么说老子跟你翻脸!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我家就在天君庙,你说我全家虚,好小子,有本事,等会我就去跟天君说说。”
“....”
“我错了...”
“诚意?!”
“明天铜雀台,我请?”
“我要三个。”
老道抽了一口烟伸出三根指头。
“尼玛!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三个?吹什么牛皮!”
姜太虚一脸的不信,上下打量老道。
“你懂个屁,这叫什么,这叫老当益壮!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老道很臭屁,得意洋洋。
“不像某人,每次阵前两小时,真正上阵三分钟,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
“曹尼玛!”
可恶,有被这老家伙羞辱到!
...
【作者题外话】:今天银票不给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