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最担心的就是萧家与艾翁所在的神秘组织有关联,但略微思索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两方有所关联,那么不该让零也陷入陷阱。
更何况,如果萧家已经得知零是被她劫走的,那么想带走零的方式有很多。
思绪杂乱,蒂娜总感觉自己陷入到纽约错综复杂的局势中。
哪怕萧家真的只是一枚棋子,但这枚棋子的能量巨大,势力盘根错节,纽约只不过是个缩影而已。
而且她不太想利用萧然来刺杀萧家的核心成员,尽管白枫的命令是暂缓对萧家的行动,但只要萧家执掌北美一天,审判者的处境就愈发危险,更何况还有那个神秘组织的存在。
随便找了个休息的理由让莎蕾娅离开后,蒂娜开始联系白枫。
与此同时,白枫已经到达萨克拉门托,正乘坐轿车前往南宫璎安排的酒店。
多日来的奔波让白枫难得有空闲小憩。
突然,手环震动,白枫斜视一眼手环,但他很快注意到身旁的司机不见了。.
此时车正处于高速公路上,以150迈的速度飞驰。
白枫嘴角微微勾起:有趣,连璎的人也能策反,还是说,这司机本就是其他组织的卧底。
但不论如何,此时情况都很危急,白枫是会开车,但他从轰鸣的引擎声中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杂音。
不远处,警察已经设置好路卡,红蓝相间的警灯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显得格外刺眼。
透过后视镜,白枫没有看到任何车辆,刚刚还繁忙的公路现在冷清得很。
“这算是欢迎仪式么?”
白枫神色淡然,在车撞上路卡之前疯狂转动方向盘。
由于没有踩刹车,车尾被甩得飞起,连带整辆车都螺旋上升,撞碎路边的护栏,滚进泥土里。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车中跳出。
就在车一头怼进泥土里时,随着一阵急促的滴答声,车辆瞬间爆炸。
强烈的冲击力推着正在滚动逃离的白枫,白枫闷哼一声,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等他甩了一下头起身之时,周围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包围。
警察们都举着手枪,若白枫敢轻举妄动,相信这些警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不要乱动,举起手来!”
白枫看了看两侧全神戒备的警察,轻蔑道:“放轻松,我犯了什么罪?”
为首的警察大声喝道:“有人匿名举报说是有恐怖分子携带炸弹准备轰炸市政府,应该就是你吧?”
白枫耸了耸肩,但那警察立刻喝道:“不要乱动!”
白枫无奈地举起双手:“你见过有自己炸自己的么?”
“说不定你看到我们狗急跳墙,故意引爆炸弹,只可惜你的算盘落空了!”
白枫冷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会直接撞上警车,来个同归于尽,只可惜,这次的敌人似乎摸到了他的命脉,并不直接出手对付他,而是利用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警察。
从一开始让他放松警惕,到封掉整条路,再到现在被警察包围,他知道只要自己敢动手就会担上更大的恶名,毕竟明面上,战士是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
“你们查一下就知道那不是我的车,我也只是被卷入的无辜群众而已。”
“罪犯会主动承认自己犯过罪么?”
白枫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这些警察似乎有他们自己的立场。
见白枫再无威胁,为首的警察一挥手臂,顿时,白枫被人海淹没,至于蒂娜的电话,他也接不到了。
转眼之间,白枫就以最快的速度被判决罪名,净身出户,换上劳改服,身外之物全部都被监狱的看守没收。
高墙之内,还有层层检查。
狱警检查得很仔细,搜完白枫的身上之后,见白枫背着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顿时有些不爽。
“手!伸出来!”
白枫伸出左手摊平。
“另一只!”
白枫看了狱警一眼,然后伸出右手摊平。
“手背!”
白枫饶有兴趣地和狱警兜圈子,两只手往下一翻,依旧什么都没有。
狱警这才猛地推了白枫一把:“进去吧!”
不过白枫并没有走,而是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的通讯手环被你们拿走了,这里不让用通讯设备是吧?”
“你说呢?”
狱警鼻孔朝天,一个囚犯算什么东西,还敢质问他。
“只是确定一下,哦,对了,我的纸牌也被你们拿走了,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拿走的东西,这个监狱里都不允许存在?”
“没错,监狱里有监狱的规矩,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出点什么意外,就看我们来不来得及救你了。”
“你们不管囚犯的死活?”白枫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狱警不屑地瞥了白枫一眼:“这里每年都有很多人畏罪自杀。”
“快走!”
带白枫进来的两个警察推了白枫一下,白枫顺从地往前走。
304,这是白枫被分到的监牢。
白枫被推进去后,警察们立刻锁上门,打道回府。
由于太阳西斜,此时室内有些阴冷。
白枫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在打牌的、躺在床上看书的,还有弥漫在烟雾缭绕之中的。
房间里一共五人,算上白枫是六个,白枫任由对方打量,只是不温不火地笑了笑。
他看向四周,唯一一个空白的床铺上,三个人正在打牌,热火朝天的,也不搭理他。
见状,白枫径直朝那三人走去。
此举瞬间吸引抽烟的和看书的两人的注意,他们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自己正在做的事。
直到白枫走近了,其中一个壮汉觉得碍眼,才瓮声瓮气道:“有事么,新人?”
白枫没有说话,而是乐呵呵地将桌上散乱的纸牌整理,连带三人手上剩下的牌都洗好。
那壮汉见白枫这么上道,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可谁知,白枫将牌洗好之后直接揣进兜里。
不光有他们的纸牌,还有白枫藏在指尖里的扑克牌。
这些纸牌对于这里的犯人来说也许只是个玩物,但对于白枫来说却是施展能力的生命线。
“新人,你干什么?”
白枫笑容不减:“狱警说这里不让玩纸牌,所以我替你们收起来,还有,这里好像是我的住处,你们可以回自己的床铺了。”
谁知,那壮汉非但一动不动,反而一拍脑门:“看起来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教你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