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糙又憨的武三通见武三娘似乎没有不高兴,傻笑了两声,他介绍了何沅君的姓名,又道:“这样才对,你比沅君年纪大,以后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脏活累活还是你干,你不仅要照顾我,还要照顾好沅君。”
他色眯眯的看着何沅君,“以后呢,沅君只要照顾好我就好了,再给我生五六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我这一生就算圆满了。”
武三通得意洋洋的说着,将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露出猥琐的标志性笑容。
武三娘看向满脸不甘与痛苦的何沅君,她笑问,“三通,这姑娘怎么被你点了穴呢,我还想问问她家里人呢,就这么着,怎么入洞房啊。”
武三通犹豫了一会儿,估量何沅君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给她解了穴。
被解开穴的何沅君卸下了力道,她直接跪在武三娘的面前,“大婶,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嫁给大叔是被他逼迫的,大叔,请您看在我救过您的份上,放过我吧。”
“哎呦,原来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啊。”
武三通脸色有些难看,救命恩人怎么了,他还教过何沅君一阳指呢。
“你虽然救过我,但你东家喜欢你,他婆娘总找你麻烦,我也算帮过你。你嫁给我,别人又不能找你麻烦了,这不正好吗?”
何沅君的老板对何沅君家有恩,所以即便老板娘让人找她麻烦,她也不愿意离开,只想留下报恩。
虽不知她留下能报什么恩,但的确给人家夫妻造成了麻烦,让人家夫妻不和。
看来能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也是预兆的。
可以自以为是的留在男主人面前,说要报恩。也可以一厢情愿的认为陆展元是被李莫愁逼着做夫妻。
她和人家丈夫干干净净,都怪人家妻子太凶悍。
何沅君见武三通油盐不进,又给武三娘磕了个头,“求求大婶。”
武三通一把将何沅君拉了起来,封住她的穴位,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武三娘,“我警告你啊,你这个婆娘不要搞事,今天晚上我就要娶沅君,你给我老实点,要是沅君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没完。”
武三娘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随后她摊了摊手,对何沅君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你也看见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也不算。就连跟你说几句话都要挨骂,我是真的爱莫能助了。哦对了,你叫他是大叔是情趣,叫我大婶就有点不礼貌了。”
武三通冷着脸说了句,“算你识相。”就扛着何沅君离开了。
当天晚上,武三通请了几个狐朋狗友来吃席,见没有几个人,有些冷清,又从附近的村子抓来几个壮汉陪他喝酒。
本来还要武三娘帮忙操办,被武三娘称病推了出去。
见此武三通也没有为难,他把这场婚礼当成自已的头婚,也不太愿意让武三娘掺和进来。破坏他和何沅君的美好爱情。
宾客散了以后,醉醺醺的武三通进了何沅君的屋子。
在这期间何沅君一直被封住血脉动弹不得,直到武三通进来后才解开。
听着隔壁屋子传来何沅君的叫喊声,武三娘眼皮也没抬,继续翻阅这个世界上的武功秘籍。
何沅君还呼唤了两声大婶,武三娘揉了揉耳朵,看来何沅君还没记住,叫阿姨都显老,她还叫大婶,真是岂有此理。
还想让她救她出去,她不过去扇她两巴掌就很善良了。
她还养病呢,反正也跟她没关系,又不是她强暴的何沅君。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武三通娶了何沅君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白天出来走走,到了晚上就钻屋里进行造人运动。
连续十几天那院子的欢好声就没停过。
过了大半个月后,武三娘见到了出来晒太阳的何沅君。
明媚的阳光下,何沅君那张脸却显得极其阴翳。
她基本没有什么武功,又不是愿意费心练武的人。
武三通从前教过她一些指法,她刚开始学的还算可以,和陆展元刚开始在一起时能和陆展元打个平手。
谁料到了十年后,不知她是生了孩子落下病了还是做了富太太后安于享乐,武艺没有半分精进,反而还后退了。
李莫愁的徒弟离老远的距离冲过来刺她,她就只会护在孩子们面前闭眼睛等死。
从前还能和陆展元一起承受李莫愁的炮火,十年后看人打架她连手都插不进去,见谁都只有挨打的份。
武三娘不明白,见过李莫愁无差别杀人的他们,明知李莫愁在十年后有可能回来杀他们全家。
十年的时间,既不找个大师学习武功,又不在十年之期快到时找武功高强的人护院。
甚至连跑都不跑,就这么等着,直到李莫愁马上到了才知道跑。
真是让人费解。
武三通知道以何沅君的本事,即便将她放开,她也逃不出自已的手掌心,再加上何沅君这阵子十分乖巧,已经在男女之事上开始配合自已了。
索性将她放了在院子里溜达,自已则在院子外练功。
趁着武三通练功的时间,何沅君凑到了武三娘身边,声音带着恨意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救我?”
正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武三娘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我都跟你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打不过他,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跟自已丈夫拼命吧?”
何沅君红着眼眶,“可你我都是女子,见我受辱,你为何能坐视不理,你也太薄情了些。”
武三娘好整以暇的看着何沅君,“强奸你的是武三通,你我都是女子,你怎么责怪我明哲保身呢,你真是太薄情了。难道让他杀了我,你们两个好双宿双飞吗。”
何沅君咬牙切齿的,鬼才想跟那个又老又丑又脏又臭的男人双宿双飞。
她刚要动粗,不料武三娘一把拉着何沅君,提高了音量,“妹妹,三通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别想跑了,好好跟他过日子吧,姐求你了。”
何沅君气的脸色通红,这个老女人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还这么大声,她这些天做的努力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