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在状况外的如懿一听这话,立即看向皇帝,她无比震惊,皇上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皇上为皇后那个毒妇大办丧仪也就算了,反正死人争不过活人,以后自已会和皇上合葬,会成为太后,丧仪的场面会比富察琅嬅大的多。
可皇上居然说富察琅嬅才是他的真爱,当真是疯魔了。
皇上明知富察琅嬅给她和高贵妃避孕的镯子,明知道富察琅嬅逼死了二阿哥,明知道富察琅嬅害自已进冷宫,明知她佛口蛇心。
皇上难道不该将富察琅嬅赐死吗,不该将她打入冷宫吗,什么都没有,甚至还继续让她侍寝,还和她扮演恩爱夫妻。
他为富察琅嬅,阻止她去查被害进冷宫的真相,还继续让富察琅嬅做皇后,甚至和富察琅嬅高高兴兴的又生下七阿哥,为富察琅嬅的死难受还不够吗。
皇上这般疯魔,就不会觉得愧对于自已吗?
见如懿这样,愉妃有些心疼,“姐姐,皇上对那位的感情你是知道的,现在这样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和姐姐是青梅竹马,这情分,谁也比不了。”
如懿心中也这样想,可还是觉得皇上没有将她放在江山,清誉的前面,就是对不起自已。
永璜沉声说道,“儿臣早就觉得不对,皇额娘乃中宫皇后,怎会在落水时身边一人也无,还是在皇阿玛龙舟的附近,连个侍卫宫女太监都没有,实在可疑。所以儿臣私下查探一番,竟然发现皇额娘身边的宫女莲心,居然和娴贵妃与愉妃私下有过来往。”
皇帝只思索不到片刻,就将此事放下。
这又如何,娴贵妃温暖了后宫,别说皇后身边的宫女和她私下有来往,就是他身边的李玉,他最看重的太医江与彬也和如懿有交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表面上,皇上还是一副沉痛的表情,“竟有此事?”
永璜点头称是,“儿臣问过许多宫人,都曾看过莲心私下了见过愉妃和娴贵妃,且每次都避开人在谋划着什么。儿臣曾被娴贵妃教养过一段时间,深知娴贵妃时常以皇阿玛的妻子身份自居,且曾说过皇额娘抢了她的后位。她对皇额娘怀恨在心,早就想报复,所以才和同样忌恨皇额娘的莲心勾搭上,将皇额娘引到了人少的地方,又将皇额娘独自扔在那儿,害死了皇额娘。”
娴贵妃没有说话,愉妃先开了口,“大阿哥,你方才说的娴贵妃忌恨孝贤皇后抢了娴贵妃后位的话,我曾和姐姐同住延禧宫,和姐姐常伴在一处,我怎么没听过。”
永璜丝毫不惧的看向愉妃,“愉妃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都说了你和她常伴一处,同她交好,你都是她的走狗了,当然替她说话。”
愉妃气的深吸一口气,“你曾叫过娴贵妃母亲,曾被娴贵妃教养过,大阿哥,你这样指责娴贵妃,岂不是不忠不孝,你对得起娴贵妃吗。”
在愉妃说完,娴贵妃也失望的闭上眼睛,她这些年对大阿哥的疼爱,终究是错付了。
永璜哈哈大笑,“真是荒谬,生我的是哲敏皇贵妃,养我的是皇阿玛,我的嫡母是皇额娘,娴贵妃不过是我皇阿玛的妾氏,乌拉那拉家那个破落户,都指着我皇阿玛养着庇护着,有什么资格说自已养了皇子。”
皇帝听后有些不悦,永璜这话说的也太重了些。
他语气有些严厉,“永璜啊,娴贵妃毕竟是你的庶母,你怎能对庶母不敬。”
永璜露出个委屈的表情,“皇阿玛,儿臣是想为皇额娘才顶撞的娴贵妃,您不是最爱皇额娘的吗,您是想包庇娴贵妃吗?”
皇帝听完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偷瞄了一眼皇后的棺椁,忙开口说,“胡说八道,朕当然最爱你皇额娘,若真是娴贵妃所为,朕绝对不会轻饶。”
永璜露出一丝笑意后,表情又变得凝重了几分,“皇阿玛,儿臣打听到,那个叫莲心的宫女曾因被王钦折磨,想要自杀,正好被曾经禁足的娴贵妃所救,是娴贵妃给莲心出主意,让她将吃了药的王钦引到慧贤皇贵妃身边,将事情闹大,才解除了这段婚事。”
提起这事,皇帝也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在延禧宫附近出的那种事。”
永璜看向娴贵妃,冷哼一声,“莲心忌恨皇额娘赐婚,又感激娴贵妃的恩情,所以才帮忙害死皇额娘。皇阿玛细想,那莲心在皇额娘崩逝后就自杀了,要么是心虚,要么是被娴贵妃和愉妃灭口。”
皇帝略一深思,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难不成孝贤皇后真的是被娴贵妃害死的。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如懿最是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小心斟酌的说,“永璜啊,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不能确定了娴贵妃所为。”
皇帝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眼棺椁,又在恐惧下找补道,“虽然朕深爱你皇额娘,若她真是为人所害,定会帮她报仇,但朕还是希望有凭据,当然,这并非是朕包庇娴妃,而是为了你皇额娘的声誉着想,她最是善良,肯定不想冤枉好人。”
永璜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如果这不能证明,那皇额娘崩逝前最后见的是娴贵妃是怎么回事,救皇额娘的侍卫又是娴贵妃举荐的又是怎么回事,听说娴贵妃和那侍卫时常在一处说话,就连前几日,两人还在长街上聊天,处处和娴贵妃有关,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巧合。”
见皇上陷入了思考,永璜继续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娴贵妃故意让莲心将皇额娘扔到那种地方,又让人推皇额娘入水,最后让和自已亲近的侍卫守在一旁。等着皇额娘快不成了,再让那侍卫下水救人,既害死了皇额娘,又将自已亲近的侍卫放在皇上身边,真是一箭双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