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 章 云之羽(12)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哥说,等灭了无锋,我们就出去自立门户。”宫远徵道。

“真的?”梧商早就想单干了,如今宫远徵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开心的不行。

“自然是真的。”宫远徵笑道。那日无伤说的话,他们终于能实现了。

“无伤,过几日上元节,我给你一个惊喜。”旁人都叫梧商,只有他叫无伤,因为他是最特别的。

“我也有惊喜给你。”梧商拉着他的手要回商宫 。

到了商宫又带着他进密室。

进入密室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

一排排侍卫穿着短打正在训练射击。

“无伤,这些是什么?”宫远徵问道。

“是火统。任对面武功再高,只要打中心脏,就能一击毙命。”梧商道。

毕竟,不是谁都是火云邪神,能够空手接子弹的。

“梧商,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些!”宫远徵抱着梧商激动道。

“你不告诉尚角哥吗?”梧商知道宫远徵历来都是哥哥优先。

宫远徵摇摇头。“如今那个女人在那里,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火统的事情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嗯嗯。”梧商很高兴,宫远徵能为他保密。

感受到他的变化宫远徵心中想道:傻无伤,哥哥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可你却是我一个人的无伤!

即使哥哥在他心里还是特别重要,可有些事情终究不一样了。

几日后,上元节。

梧商处理完宫务便来了徵宫,想看看宫远徵说的惊喜。

“无伤你看,是小凤凰!”宫远徵将白色凤凰花灯递给梧商。

“谢谢。”梧商笑道。这个花灯他很喜欢,白色的尾羽托着,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

“无伤,你终于笑了!”宫远徵道。

梧商则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仿佛在看全世界。

“公子,方才上官姑娘过来抓了药。”金鳞走进来通报。

“什么药?”他今日忙着做无伤和哥哥的花灯,倒是一时没有时间去角宫。

金鳞让管事进来,将上官浅抓的药一一说出。

“不好,这些药有毒!”宫远徵忙朝角宫跑去。

看他的动作,梧商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跟上。

梧商追上时 ,就看到一枚瓷片向宫远徵打来。他来不及抽出腰间的武器 ,只能伸出手去挡。

梧商和宫远徵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宫远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看他。

“无伤!”

“手……”好痛。

听到他的声音,宫远徵连忙查看。只见鲜血涌动出来,将白色的衣袖染红一大片。

“无伤,我带你去药房。”无伤的手是用来使枪的,不能出事!

宫尚角这才反应过来是两个弟弟。

他只能连忙跟上前,看看他们伤的怎么样。

宫远徵将血染红的袖子撕开,果然看到深深扎入肉里的瓷片。

幸好,幸好没有伤到手筋,不然无伤以后就再也拿不起长枪了。

宫远徵连忙拔出瓷片替他止血,又把出云重莲拿了出来。

他本想着今日给梧商一个惊喜。这出云重莲他当初种了三朵。一朵被不要脸的宫唤羽骗去了。

一朵,是他留着给无伤治疗心疾的。

他本想着今日就给无伤用上,却没想到是在无伤受伤的情况下。

“梧商怎么样?”宫尚角走进来问道。

“伤了手,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宫远徵道。

宫尚角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出云重莲。仿佛在说伤了手,没必要吧。

“无伤本就有心疾。正好如今出云重莲也开了,便一并帮他治疗了。”宫远徵解释道。

“嗯。”宫尚角道。

宫远徵替梧商处理好一切后,出来发现宫尚角还没有走。

“今日,是哥哥对不住你们。”

“哥,你当时究竟在和那个女人说什么?才会……”

“她同意和宫门合作,向无锋传递假消息。”宫尚角道。

“嗯。”宫远徵淡然道。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不知怎的,他总感觉今日的远徵弟弟有些冷漠了。

“哥哥,正好另一朵出云重莲也开了。可以治疗你的暗疾。”宫远徵终究还是开口。他毕竟是自已的哥哥。

“好。”宫尚角舒展开眉眼。

“我当时去,是因为那个女人抓了一副毒药。”宫远徵开始解释。

“我知道,不过还是要多谢远徵和梧商。”宫尚角低声说道。

接下来宫远徵处理出云重莲,替宫尚角去除了噬月之心的后遗症。

“哥哥,一切都处理好了,便不用和那个女人虚与委蛇了吧?”宫远徵期盼的问道。

“嗯,不会了。”宫尚角说罢,离开了药房。

宫远徵则是走进去守着梧商。

因着失血的缘故,梧商玉白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看着特别可怜。

宫远徵摸摸他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梧商眼睫微动,睁开眼睛看他。

“还疼吗?”宫远徵问道

“不疼。”梧商不想让他愧疚。

怎么会不疼呢?宫远徵早就发现,梧商特别怕疼,哪怕只是一点小伤。不挑食却最爱吃肉,不会梳头发,不爱吃苦,睡觉特别乖,委屈了就躲起来哭,最爱浅色……

“乖。”宫远徵摸摸梧商的头发。

梧商愣神看着他。怎么感觉,远徵越来越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系统(暗中吃瓜):他本来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呀,不然任务值怎么会一直加呢。

可惜梧商不知道系统的发言,他在宫远徵的安抚下已经乖乖睡去了。

翌日,两人再去角宫,院子里已经没有上官浅的痕迹了。她被宫尚角安排到了最远处,又让人监视起来。

就连院子里上官浅种的白色杜鹃花,此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哥!”宫远徵有些惊讶。

“母亲和朗弟弟本来就是死于无锋刺客,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无锋刺客呢?即便她身份特殊,可是她作为无锋刺客,手里到底沾了不少无辜的血!”

宫尚角解释完,又看向吊着手的梧商。“梧商,昨日对不住了。”

梧商听到这话摇摇头。

这事就算过去了,三人又坐在一起饮茶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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