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打定主意,以后就自称吴仁吉的徒弟,有人问起,就说吴仁吉闭关修炼去了,免得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司马家宅邸深处。
道心种魔触发后,天神境强者司马辉心有所感,睁开双眼冷笑道:
“竟敢暗算我司马家子弟,好大的狗胆!”
他身形一晃,从房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司马宏面前。
“二叔公?”司马宏看到他后心中一惊。
这位天神境的二叔公对司马彰言听计从,难道他发现自己的计划,要来杀自己灭口?
司马辉二话不说,掌缘白光莹然,闪电般拍向司马宏胸口。
雄浑厚重的灵力透体而入,直奔陈长生种下的心魔。
然而圣雄境的手段,又岂是区区天神境能化解的?
直到灵力消耗殆尽,那道心魔仍旧纹丝不动。
司马宏却已吓得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在他看来,这一掌虽然没有法力,却如同严厉至极的无声惩罚。
他毫不怀疑,三叔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杀他!
司马宏万念俱灰,跪下认罪求饶。
谁知司马辉非但没动手,反而将他扶起,温言道:“宏儿放心,三叔公一定帮你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司马宏一
脸懵逼,甚至以为自己在梦里。
“三叔公,你在说什么?”
“都怪我一时不察,让你遭到暗算。但你放心,有三叔公在,那家伙插翅也难逃!”
说罢司马辉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循着侄孙身上的异样气息,追查到药王医馆跟前。
他冷笑两声,九霄银龙枪斜挥而出,医馆牌匾和大门登时四分五裂。
紧接着,一个满脸憨相的大鼻子年轻人匆忙跑出。
“什么动静?卧槽我店门!哪个王八蛋敢……”
陈长生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九霄银龙枪的枪尖抵住了鼻子。
“把姓吴的叫出来!老子要宰了他!”
陈长生冷汗簌簌而落,一脸惊恐:
“老前辈,我师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后退两步,然后扭头就跑。
司马辉大怒,银枪横扫而出,谁知那小伙一个趔趄,恰好躲过这一枪的锋芒。
司马辉愕然,眼前这一幕,他好像在哪见过?
不及多想,他一路追出天元城,忽然朝陈长生掷出银龙枪。
长枪登时化作十丈巨龙,将陈长生团团围住。
司马辉忽然想起,那个跟光明圣尊有所牵连的老头,曾用类
似的方式躲过了他的攻击。
他回忆起那人身上气息,忽然后退两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诸葛家那个老头!”
陈长生见对方看破,揭掉森罗万象面具,恢复成“徐天宝”的模样,哈哈笑道:
“阁下眼力果然不凡!”
说话间,他还故意施展圣雄境手段,露出额头的圣火印记。
司马辉额头汗珠涔涔滴落,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刚才自己把这老头得罪惨了,如果他真是光明圣尊的弟子,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陈长生定定地注视着他,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继续道:
“但同时我也是光明圣尊座下的光明左使!你冲撞本使,还想对本使动手,该当何罪!”
司马辉闻言如遭晴天霹雳,浑身不停剧震,面色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左使大人饶命!”
关于光明圣尊的传说,在下四境诸天数不胜数。
古往今来,修士们对这位神明的强大深信不疑。
尤其是发现无法解除陈长生使出的道心种魔后,他更加笃定这是位自己招惹不起的大佬。
于是他光速滑跪,声泪俱下道:
“小人对光明圣尊心虔志诚,每日早晚顶礼膜拜,不
敢有丝毫怠慢!今次冲撞圣使,乃是无心之失!左使大人明鉴啊!”
陈长生惊了。
光明圣尊的身份这么好用?
你可是真神境高手啊,咋现在跟个哈巴狗似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他把脸一板,冷哼道:“单凭你一张嘴就想让我相信?给我抬起头来!”
司马辉乖乖照做,只见陈长生额头浮现一团圣火,双眼绽放妖异金光。
下一刻,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凭空出现,钻进他的心脏。
司马辉意识涣散,恍惚间陈长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中了圣尊的神火焚心之术,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若你通过考验,证明对圣尊的诚心,我自会给你解术!否则……哼!”
陈长生一声冷哼,司马辉霎时间感到心脏剧痛,脑中杂念丛生,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他身体抖得像筛子,口中连称不敢。
陈长生得意一笑,给完大棒又给了根胡萝卜,将一瓶鸿蒙泉扔给他。
“这是给你的甜头,通过考验后,好处少不了你!”
司马辉拔掉瓶塞闻了两下,欣喜若狂。
他卡在天神境几百年,此时光是闻一闻,就隐隐有了突破瓶颈的冲动。
“多谢左使大人赏赐!”
服了!
对这位年轻的左使,司马辉彻底服了。
陈长生笑容玩味,一步步引司马辉入坑:“很好,我的第一个考验是:此后一百年间,你不准插手司马家内斗!”
司马辉诧异抬头:“什么!”
他脑中闪过司马宏的影子,忽然想起这孩子中的术法,跟自己有点像。
他狐疑开口:“难道圣尊大人,想要扶宏儿那小子上位,间接掌控司马家?”
陈长生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该你打听的事不要乱问!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司马辉连忙闭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长生这手胡萝卜加大棒,真把他给治得死死的。
司马辉现在就一个念头:顾全司马家安宁固然重要,但和完成圣尊的考验相比,这算个毛啊?
搞定了司马辉这个不稳定因素,陈长生也感到轻松不少。
这老小子虽然脾气有点爆,但心思够细,实力也说得过去。
“是个当挡箭牌的好材料!”
陈长生脱口而出,脑中的计划渐渐成形。
但他万万没想到,搞定了老的,小的又开始不安分了。
在看到夺回家主之位的希望后,这家伙非但不感激“吴仁吉”,反而生出了过河拆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