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归宿,也就是这样确定下來了。
对于关羽和张飞这两个名将,谢信也曾经憧憬过。但是身处的环境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发生了改变。
且不说两人还沒有成名,只说自己学院培养的学生里面,越兮就绝对不逊‘色’于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
而且若是沒有后人的美化,关羽张飞也就是和颜良文丑一样的悲剧人物。最多因为是蜀汉皇帝的义弟,在史书上多写上两笔。
谢信相信,只要有华夏书院,只要不断发掘人才,让人才不被世家垄断,并且让所有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那在这个人才不断涌现的时代,就会有无数的关羽和张飞。
就让刘备他们,为华夏版图的扩张,贡献一点力量吧!
而这个时候的谢信,自然沒时间去关心刘备他正在做些什么。因为此刻的他,已经來到了曹军和公孙军‘交’战的最前线。
在这里,曹‘操’和公孙胜已经三十几次碰撞,你來我往的互有胜负,但就是沒有能够获得绝对的优势。
谢信來到这里的时候,两人已经排兵布阵,眼看就要再來上那么一下。
“我说,你们都打了三十几场仗了,还不消停啊?”谢信出现在两军之中,伴随而來的是浑厚的威压。
突然见到一个人出现在两军之中,将领们下意识就当成了开战的信号。只是当他们打算指挥部下攻击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了。
再仔细看一看那人是谁,结果认识的人叫一声:“谢院长(师尊)!?”
“哟,小潘子,沒想到你居然都当副将了啊!”谢信转头一看,对着已经担任了副将的潘临挥了挥手。
“师尊啊,你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了?”潘临苦笑,知道这仗打不起來了。
谢信的安危他不担心,老哥之前回过家,他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师尊居然还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而且还是修士阶层最强大的存在。
谢信的安危是不需要担心,但是眼看双方都被定住了,他的心也算是通透了。一看,就知道谢信哪边都不帮,否则只镇压住自己这边,那还不是待宰的份?若是帮自己,定住对面那帮曹军,自己还不是想怎么宰他们,就怎么宰?
“老弟啊,你这是闹个啥子啊?”公孙胜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到。
“该怎么说呢……因为很多原因,所以过來调个停什么的……放心,你那一份的好处,我也给你留着了。”谢信嬉笑着说到。
“你不调停,我的好处岂非更大?”公孙胜彻底无语了。
都说是义弟呢,结果不帮自己也就罢了,帮敌人调停算什么意思啊?
“调停了,华夏的利益会更大!”谢信大叫,“黄巾之‘乱’,诸侯讨董到如今的群雄割据,大家都是华夏人,却你打我我打你。当年华夏多少人,如今又有多少人?若是你们继续打下去,我们华夏最终会剩下多少人,谁來回答我这个问題?”
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了下來。
至于是不是在思考谢信的这个问題,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很快,公孙胜倒是率先发话了:“华夏大地,皇者只能有一人一族!”
“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一’你们却从來沒有想过!而这个‘一’,就算不是血缘至亲,也可以加入其中。只是这个‘一’也有那么点副作用,需要更多的‘一’來监督才行,否则总有这个那个问題……
当然,这个‘一’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你们得自己领悟。我告诉你们有那么一个‘一’,就是对你们说明一个问題,就是互相沒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一族,也可以在这个‘一’的旗帜下,迅速凝聚成一个‘义理家族’般的存在。
如此,只要经营好这个‘一’,大家也就沒必要再为了那所谓的皇位,打來打去的了。”谢信立刻反驳到。
“还有一个‘一’?”公孙胜却是大感惊讶,同时也非常的好奇。
而感到惊讶和好奇的,不仅仅是他一个。
一时间,双方大将都忘记了面前的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敌人,而是纷纷在思考,那所谓的‘一’是指什么。
士卒们却是不懂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貌似这场仗的确是打不起來了。
也好,至少不打仗,自己就可以多留住一天的‘性’命。
“话说师尊,可以先解开我们的束缚吗?”赵云弱弱的问到。
“你们当真不打了?”谢信试探着问到。
“由你这厮在,谁还打得起來啊!”公孙胜回过神來沒好气的说到。
“那好吧……那边的,你们等下若是敢打过來,小心让你们变成固定靶!”谢信点了点头,随即对曹军那边大叫一声。
此刻曹军统兵的正式夏侯渊,他和谢信也见过几面,所以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甚至曹家和夏侯家都惹不起的主,所以自然欣然答应了下來。
见双方大将都答应了,谢信这才撤销了威压。
只是显然很多人都沒适应这样突然的变化,于是至少超过三成的士卒,直接平地跌倒在地。而骑兵那边,所幸谢信提前暗暗给予马匹暗示,否则只怕双方的骑兵早已控制不住胯下的战马。
随后,谢信和双方约定好,次日进行正式和解谈判,然后双方就收拢阵势,返回了各自的营地。
当晚,双方都在为明天的和谈在做准备。
而此刻的曹‘操’,却是把郭嘉叫了进來,向他问道:“奉孝乃谢院长的高徒,不知可知今天他所提及的‘一’指的的是什么?”
“以前师尊却是从未提到,至于研究院,貌似也沒有研究到这个所谓的‘一’是什么意思。
或许师尊心里早有腹稿,只是他也曾说‘自己乃命中注定的修士与学院院长,除这两项职业,其余的不归他管。’所以只怕就算他心中已有腹稿,却是绝对不会告诉我们。”郭嘉遗憾的说到。
“依奉孝之见,那句话是否有推脱的意味?”曹‘操’显然还不打算放弃。
“应该不会,以前就听闻过类似的例子。说是有一次师尊和黄忠南下剿匪,向师尊问策,结果师尊说了三策,却是每说一策,老天爷就仿佛专‘门’和他作对一般,直接破坏了他用策的天时地利,最终黄忠也只能放弃向他问策。”郭嘉嬉笑着说到。
“真有此事?”曹‘操’饶有兴致的问到。
“确有此事,此乃谢院长为数不多窘迫的例子,自然被广为流传。”郭嘉肯定的回答到。
“那依奉孝所见,那所谓的‘一’指的的什么?”曹‘操’无奈,只能请教奉孝,希望因为他是谢信的学生,可以稍微领悟一下他的意图。
“一开始奉孝的确不知,但是后來倒是在《论语》里面看到那么一句话!”郭嘉笑‘吟’‘吟’的说到。
“何话?”曹‘操’‘激’动的问到。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郭嘉微笑着朗诵到。
“一党!”曹‘操’一惊。
“不奇怪,因为曾经老师也说过一个成语,以前沒听过,但如今想來却和这个‘一党’有直接关系。而这个成语,名为‘党同伐异’!”郭嘉严肃的说到。
“党同伐异……原來如此!”曹‘操’立刻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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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军主帐之中,谢信亲自给公孙胜泡了一壶茶。
“这是什么茶叶?无论是品级还是口感,都比以前的要高级不知道多少!”公孙胜喝了一口茶,立刻觉得浑身上下全都舒坦了。
“这是成神了是茶树老祖,下巴的几缕胡须……脱离本体之后,也就变回了茶叶的样子。别指望在我这里得到更多,我也是在一个大能那边,好不容易才抢到的那么三四两而已。”谢信得瑟的说到。
“切,我还不屑和你抢呢!”公孙胜沒好气的说到。
好好抿了一口茶,享受着那浑厚的茶香和蕴含的灵气,公孙胜这才放下了茶杯,凝重的对谢信说到:“为什么非得阻挡我攻打曹‘操’?就算沒有曹‘操’,我和侄儿也可以互相监督的。”
“大哥你,已经知道我所谓的‘一’是什么了?”谢信好奇的问到。
“你很早就和我说过了,结果我找了很多书籍,问过很多人,这才知道你所谓的‘一’居然是‘一党’!好了,该你了,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今晚和你沒完了!”公孙胜带着点嗔怪的语气说到。
“好好,我说就是了!”谢信淡淡一笑,“曹‘操’,只是你和谢辩的一个缓冲。因为他的存在,你和谢辩就不会真正接壤,自然也不会发生冲突。
当然,上面那个理由沒什么意义。真正的意义,是我个人的看法,那就是一个最平衡的存在,就是三足鼎立的局势。单纯的你和谢辩两个党派,其中还存在太多的不稳定了。”谢信坦然说到。
“那为什么非得选曹‘操’?我看黄忠就很不错啊!”公孙胜沒好气的说到。
“正因为谢辩和你都是自己人,黄忠更算不得上是外人,所以才需要一个真正的外人,來监督你们。”谢信得瑟的说到。
“当真沒商量?”公孙胜向前靠了靠。
“让公孙家千秋万代,而不需要过着隐姓埋名日子的机会,你要错过?”谢信眉头一挑。
谢信的话公孙胜可以理解,若是以党派的形势出现,那么自然就会有党魁。
党魁只怕很难世袭,但是党魁退了下來,却是不会遭到灭‘门’的灾祸。因为下一个上去的,未必就是党魁的后代,而且人人都有可能充当党魁,若是每任党魁一下來就要被灭‘门’,那还有谁相当党魁?
况且,就算当了党魁,也不一定可以担任执政党。如此内部斗争的意义,就被缩小到了最低点,危险‘性’也被压缩到了一个安全范围内。
最终,公孙胜经过一番大脑内的争斗之后,还是向谢信妥协了。
次日,双方签订了协议:
曹军和公孙胜签订五年和平协议,五年后双方则是中立状态,不一定会开打,但一旦要打绝对不会随便罢手。
公孙胜此次出于绝对的优势,所以曹军答应了一些有关商业上的不平等条约,所幸谢信和公孙胜的胃口,还在曹‘操’的容忍范围内,所以也就签了下來。
此刻的曹‘操’,在内政人才的不断完善之下,已经有人报告了早期签订的协议的可怕‘性’,结果曹‘操’对于涉及经济条约,已经沒有那么草率了。
经济上曹‘操’做出了让步,领地上同样进行了让步。
北方现有的地盘不会有任何变动,但是南方徐州曹‘操’让出了下邳到广陵这一代给公孙家。自此公孙家也直接和孙家接壤,至于什么时候过去找孙权的麻烦,就看公孙胜的意思了。
如此,在谢信的见证下,这个和平协约顺利签订。
而谢信见证完毕之后,迅速回到了书院之中。
他如今很忙,二百多个学生还等着他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