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请贴上说些什么呢?”见谢信如此奇怪,谢逸不由得问了句。
“还记得之前我们学校周年纪念,举办的那次竞赛吗?”谢信抬头问到。
“记得啊!那次竞赛可真的让人难以忘记,但这关这请帖什么事?!”谢逸此刻完全是摸不清头脑。
“关系很大!”谢信摇了摇头,“秦太守将这次竞赛,上报给了陛下。结果陛下显然对这个竞赛很有兴趣,所以打算在洛阳举办一次竞赛,邀请身处洛阳的文武大臣,甚至是已经致仕了的大臣们参加。”
“老哥,找你所说的,陛下邀请文武大臣参加竞赛我还可以理解,但那些老得都动不了的大臣,还邀请他们参加什么?!”谢逸再次提出疑问。
“很简单,这是一次通过竞赛,增加陛下和臣子,甚至是以前臣子关系的好机会。只要组织得当,陛下甚至可以轻易获得对方的忠心。
不过显然,这个竞赛,尤其是涉及运动的方面,并不适合那些年迈的大臣们参加。为了照顾这批人,所以陛下允许他们派出一个家族子弟,甚至是门下弟子前去参赛。
而我手中的这封请帖,就是我老师邀请我作为李府的代表,前去参加这次竞赛。”谢信拿着请帖,在谢逸的面前一边晃着,一边对他解释到。
谢逸一听,终于是明白了。只是深入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奇怪。
“李老不是有儿有孙吗?而且他门下弟子也不止老哥你一个吧?为什么不选择他们,只选大哥?!”谢逸提问到。
“首先一点,就是每个大臣家,至少要有五人参赛;其次,老师的儿子对这个竞赛不感兴趣,而长子已经在边境当差,不好召回。李府上下,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老师的小孙子李斌了。
只是有了李斌,还需要四个名额。所以老师自然是找遍了以前教过的学生,以及查看家族里面的青年俊杰。事实上就是,这个最终的参赛名单里面,有我的名字!”谢信也懒得继续解释下去了,直接将请帖递了过去。
“那,我们要去吗?!”谢逸问了句。
“老师的命令,当徒弟的岂能怠慢?都说天地君亲师,李膺既是我的老师,他的吩咐我定当遵从便是了!”谢信无奈的回答到。
“可是华夏私塾的课程怎么办?!”娄圭不知道在哪里窜出来问到。
“自然是暂时停课,然后全体前往洛阳观看这次竞赛啊!”谢信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我们全部人马?!”毛玠走了过来,惊讶的问到。
“那是当然的!大家一辈子窝在华夏私塾也不是办法,一起去洛阳见识见识,对他们以后的人生,也是很有帮助的!
尤其这种由陛下举办,天下精英汇聚一堂的竞赛,相比要比我们私塾的竞赛,要更有看头一些吧?!”谢信笑着说到。
“只是那么多人一起去,且不说安全问题,姑且说食宿要怎么解决啊?!”毛玠疑惑的问到。
“既然是私塾组织前往,自然是由私塾全面支付所需费用!”谢信竖起大拇指,自豪的说到。
“老师,我突然觉得你不太擅长理财……”毛玠轻抚额头低声说到。
“同感!”谢逸和娄圭第一时间附和到。
“反正我们也缺钱财,与其让它们在乾坤袋里面发霉生锈,不如花出去,促进一下大汉的经济还好一些!”谢信无所谓的说到。
“花钱和促进经济有什么关联?!”毛玠好奇的问到。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谢信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
当他将知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经济学原理给说出来,却是赫然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再看看他们三个,虽然一副脖子酸痛脚发麻的趋势,但精神倒还挺不错,而且毛玠的眼神中,还闪耀着一种名为‘崇拜’的神情,让谢信不由得骄傲了一把。
“老师,可否详细和我说说有关经济方面的知识”毛玠显然还不过瘾,追着谢信问到。
“稍后启程的时候,在路上我再慢慢和你说就是了,现在你们分头行动,和大家宣布一下。同样的,和上次南下一样,志愿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留下来自习!”谢信暂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干脆将话题给扯开了。
“好的!”见谢信已经布置了下来,三人自然只能乖乖去宣布这个消息。
最终,整个私塾全员报名,就连几乎不出们的谢母,也想去洛阳看看。
于是,谢信就正式宣布,这次竞赛,华夏私塾全员出动!
当然,有两个人不去。
一个是内务总管公孙开,他不仅要看家避免盗贼,还要避免其他人闯入内院之中。
另外一个就是左慈,之前谢信给了他天兵符篆,至今他还在研究。这个家伙完全具备科学狂人的必要因素,只要沉迷于一件东西的研究,完全可以忽略其他任何东西。
不过也因为有他在内院看家,所以倒不必有人偷偷闯入内院。
说到底,内院那么大,仅仅靠吠月恶犬是看不过来的。
谢信给学生们放了两天的假,让他们回去和家里人好好说说。
两天后,回家的学生都回到了私塾。
对于这次全体行动,他们的父母显然是非常乐意的。
只是他们的父母,显然并不指望占谢信的便宜,所以每一个学生的背后,都已经将必备的东西都买齐了。
这个行为让谢信松了口气,因为他还真的忘记,要为这些学生准备一下一路上要使用的日常用品了。
所幸上次随军南下,每一个学生都得到了不少的银钱,家庭的生活好了许多,也有足够的余钱,让这些小家伙好好疯狂一把的。
见全员准备妥当,谢信立刻宣布,全员向洛阳进发。
于是,在一阵欢呼声中,众人骑上了各自的骏马,而谢母等女眷,也被扶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方向行进。
一路上休息的时候,谢信很敏锐的发现了王荣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谢信来到她身边,低声询问道。
“洛阳是他居住的地方,我跟着去,是不是……”王荣黯然地低下了头。
“他以前见过你?”谢信反问到。
“没有,我们是父母那一辈定下的婚事,我们从小都没有见过一次面。”王荣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谁都不认识对方,你还担心他能够认出你来?!”谢信笑着问到。
“倒不是担心他认出我,而是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王荣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喜欢他?!”谢信好奇的问到。
“我们都没见过面,说什么喜欢?!只是我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就算老爹已经不知所踪了,但若是和他见了面,我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身份来面对他好一些了……”王荣无奈的说到。
“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写过信,让公孙胜和颍川的荀家帮忙找了。只是现阶段还没有回信,只怕不在幽州和豫州……”谢信先是淡淡一说。
见她的表情有点低落,继续说道:“你父亲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去查探。但是你婚姻的事情,没有长辈在身边,一切都空口无凭的,婚约什么的自然也就没办法成立了。
你这次,就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去洛阳好好看看比赛,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一番,然后开开心心地返回华夏私塾。
然后呢,在找到你父亲之前,乖乖当我的助理,帮我好好编写课本,抄抄书什么的。”
听了谢信的话,王荣抬起了,赏了他一个卫生眼之后说到:“说真的,给一个懒人当助理会有什么后果,我算是体会到了……”
自她当上助理之后,谢信想到什么就念什么,她要全部记录下来,然后根据说过的内容,经过和谢信协商之后,将教材给整理妥当。
整个工序,完全就是一个折磨人的玩意。
“哈哈哈……”谢信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来。
现阶段,任何解释都比不过一阵傻笑更有用一些。
一行人就这样走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又再次来到了这个洛阳的政治中心——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