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张曼成狠狠的跺了跺脚。.眼神死死的盯着城墙。
他的眼前,不过是一个城墙不过三米五的小镇子。但就是为了攻打这个镇子,他们强攻了一天居然都还没有打进去。
“如此也并不奇怪,那些贼首发现自己被当成弃卒,攻打起来还会尽心尽力那才奇怪了。”孙夏笑了笑。
为了削弱敌方山贼势力,所以张曼成一开始是安排他们去攻打城镇,美其名曰‘纳投名状’。同时,更是许诺若是他们可以攻打进去,里面的一切物资他们可以优先补给。
上午的时候,各方贼首们自然是欣喜若狂,奋勇攻打小镇。但是到了下午,就完全是敷衍了事,东一下西一下的,完全就是磨工夫。
“话说回来,这个小镇的防守怎么如此强悍?”张曼成皱了皱眉头。
“按说这样的小城,算上都尉有二三十个守兵就不错了,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二百个。但如今投入守城的,至少有超过五百个士卒,而且还是经验老到的老卒,这点就奇怪了。”孙夏也是觉得很奇怪。
“那现在要怎么办?眼看天都要黑了!”韩忠在一旁抱怨道。
“我倒有一计!”孙夏笑了笑。
“速速说来!”张曼成眉头一挑。
“我们就此罢兵,远远遁去!”孙夏得意的说到。
“那还不如就此散伙,回去抱婆娘算了!”韩忠埋怨到。
“韩将军不要抱怨,如今就要入夜,大家也需要休息一下对吧?不仅仅是我们,他们其实也是。
骤然遭遇攻击,而后突然放松,他们的心会自然而然松懈起来。到时候我们趁夜发起袭击,那么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一举将这个小城拿下了!”孙夏笑‘吟’‘吟’的说到。
“这倒是个方法!”张曼成点了点头。
招来所有将领说明了情况,大部队不到一个时辰就远离了城镇。
“将军,敌人走了,我们的计划还继续不?”一个士卒来到将领面前问到。
“最靠近的小镇,距离这里都有两天的路程。根据探子的汇报,他们的军粮其实也就剩下三天的用度而已,更何况他们今天还Lang费了一天的时间。
可想而知,比起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下一个小镇,还不如继续攻打我们要更划算一些。所以他们这次撤退,要么就是他们真的傻了,要么就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方便他们发起袭击。”那名小将笑了笑。
想了想,他立刻下令:“告诉其他人,计划继续实行!”
“喏!”士卒得令,立刻去通报下去。
天‘色’,很快就完全暗了下来。
“嘿嘿,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怕官兵们都熟睡了吧?”张曼成看着那静悄悄的小镇,嘴角微微翘起。
“渠帅,不若这次由我统兵杀进去得了!如此,也好让那些山贼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韩忠上前说到。
“好,小心点就是了!”张曼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韩忠得令,立刻笑呵呵的去安排了起来。随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部下的人马就开始对小镇发起了攻击。
不到片刻,小镇就彻底沦陷了。
“哈哈,那些官兵真没种,居然直接跑了!”韩忠打马回来,笑呵呵对张曼成说到。
“韩将军确定,里面没有一个官兵埋伏着?”孙夏担心的问了句。
“没有,一点抵抗都没有!左右也稍微看了看,到处都看不见官兵的影子!”韩忠有点不爽的回答到。.
这个时候,一个士卒飞奔上前:“将军,城内一个百姓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居然一点屋子也没有剩下!”
“什么?!”张曼成一惊,立刻打马而去。
进入了城镇,这才发现里面‘乱’糟糟的一片。韩忠部下的士卒们,正在一户一户的查看里面的情况。
“情况如何?!”张曼成焦急的问到。
“禀报将军,整个镇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既没有官兵也没有平民。而且,在这里居然一点物资都没有,除了居民拿不动的东西以外,一颗米都没有剩下。”一个低级军官上前汇报。
“怎么会这样?!今天白天,他们不是那么‘激’烈的防守吗?”张曼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看着如今‘乱’糟糟的一幕,他就算想不相信,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但是在心里,却是在都不敢相信,为什么白天如此‘激’烈防守的小镇,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今天守备小镇的那些官兵,都哪里去了?!
“渠帅,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今天一天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啊?!”一个山贼头目上前,‘激’动的说到。
“吵什么?你不爽你以为我们就爽利了?T***,好不容易打下一个城池,居然什么都没有捞到,老子如今都恼得慌!”韩忠不爽的喝骂了一声。
“渠帅!”赵弘策马上前。
“勘察得怎么样了?”张曼成焦急的问到,希望可以在赵弘那得到好消息。
“周围末将都查探过了,完全没有官兵出城的痕迹。所以除非官兵会飞,否则应该还在城内才对!”赵弘据实汇报到。
“那你说,那些官兵都去哪里了?!”那个贼头指了指那空‘荡’‘荡’的城池,向赵弘问到。
“地上没有,难道就不能是在地下?!”赵弘冷哼了一声。
“地道?!嘿,我怎么没想到!”那贼头一听,立刻明白过来了。
这年头地道战早出现了,只是用的不多,主要都是用在攻城的时候挖墙脚。也正因为这样,这个贼头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这点。
“挖,给我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官兵都给找出来!”张曼成焦急的下令。
得到张曼成的命令,士卒们强忍着疲惫和饥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挖掘工作。只是挖了一个多时辰,除了让自己更加疲惫以外,什么都没有挖出来。
“真见鬼了,这该死的地道入口到底在哪里啊?!”韩忠郁闷的说到。
不说枯井之中,就说居民房内,他们都仔细挖掘了一下,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入口所在的地方。
“渠帅,如今怎么样办?!”赵弘无奈的询问到。
“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改天去下一座小镇那边好了!不过通报下去,让士卒们尽量提防官兵突袭!”张曼成想了想,无奈下令到。
“下一座城池啊……到了那里都没粮食了,若是又和这里的一样情况,那么大军只怕……”孙夏听闻,低声嘀咕道。
“没什么好可是,如今我们进退两难,除了继续向前,我们还能怎么样?”张曼成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的,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向前,还有一丝希望;退后,那就绝对要完蛋了。
简单用过晚饭,张曼成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了县长的卧室。
小镇虽然物资都被搬运一空,但家具太大了来不及搬运,所以还留了下来。而就算是如此小的镇子,县长的卧室里,‘床’铺依然是最舒服的。
“该死的官兵,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带着这样的疑问,张曼成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之后……
“着火了!”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呼喊声。
“怎么了?!”张曼成猛地惊醒,简单披上了衣甲就冲了出去。
“将军,小镇里面着火了!”一个士卒惊恐的上前汇报。
“怎么会着火的?!”张曼成焦急的问到。
“是官兵,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出来没有和我们‘交’战,反而悄悄的将各家各户那些干草木柴布置妥当,并淋上了火油。
火势如今完全控制不住,眼看弟兄们烧死的烧死,烧伤的杀伤,伤亡数目正在不断扩大之中!”士卒诚惶诚恐的汇报到。
“该死的,我就说那些木柴,是不是准备的太多了!”张曼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一开始他们进城的时候,居民是没有,但里面的家具和木柴什么的都没有带走。因为木柴什么的是居家取暖烧饭必备的东西,所以准备多一些也不会引人注意,所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引火物,已经超过了一户人家五倍的日常用度。
但就这样又如何?难道就不能允许他们,事先准备一个月或者几个月的用度?这种问题怎么说都说得通,所以要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可是,如今那些木柴干草被人用来当引火物,放火来烧他们,这可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了。
“渠帅,那些刚加入我们不久的百姓,如今都‘乱’了。为了逃命,他们到处‘乱’跑,结果害得我们的士卒都来不及逃难,不少都烧死在了大火里面!”韩忠飞奔而来。
“渠帅,那些山贼们彻底暴‘乱’了,一路杀了不少的士卒和百姓,朝着北‘门’冲了过去!”赵弘焦急的跑了过来。
“为什么是北‘门’!”张曼成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还能为什么?北‘门’的火势小一些呗!”韩忠有点抓狂了。
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那些**者走什么方向。
“那还等什么?!立刻吩咐下去,全员朝着北‘门’撤退,另外告诉下面,若有人胆敢抢先一步的,格杀勿论。而且,必须保证我们的本部人马,优先出城!”张曼成立刻下达了命令。
“喏!”两人立刻明白了过来,领命后立刻下午安排起来。
“等等!”张曼成喊住了两人,“立刻派人跟着那些山贼,看看他们在外面是不是遭遇伏击!”
“好嘞!”韩忠不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围三缺一,静待大军从北‘门’出去的瞬间,予以致命一击。
这样的战略,其实很常用不是么?毕竟,就连韩忠这个原本的农民阶级,都能够知道这样的战略。
在两员大将的安顿下,局面开始好转。士卒们开始迅速组织起来,朝着北‘门’突围。
“情况怎么样了?!”张曼成感受着灼热的热Lang,对韩忠问到。
“那些山贼并没有遭遇伏兵,看来北‘门’是安全的!”韩忠也是松了口气。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要和官兵来场较量,那损失只怕就真大的去了。
“不要那么轻敌,先让一部分士卒出去,我们居中再出去便是了!”张曼成谨慎的说到。
“喏!”韩忠立刻安排了下去。
很快,前军五千残兵顺利出城。而张曼成等人率领的一万中军,也在这个时候开始走出城池。
“难道真的没有伏兵?”张曼成看着四周静悄悄的,不免嘀咕道。
“对了,一开始放火那些官兵呢?”他突然想到了这点,转头问道。
“有几十个被我们杀了,另外的却是跑了,至于跑到哪里去了,当时的情况下谁也说不准。”孙夏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么,他们的藏身之处可找到了?”张曼成继续问到。
“找到了,就在城‘门’下面的地板那边。说起来真的很讽刺,我们的人马就在他们的头上不断走过,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就在我们的下面。”孙夏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追究谁的过失了。”张曼成叹了口气。
“杀!”不远处,一声大吼传出。
没多久,上万骑兵在远处飞奔而来,朝着黄巾军中军方向奔袭而来。
“敌袭!”几个士卒大叫一声。
“应战!”张曼成火大了,也就豁了出去。
“渠帅,对方上万‘精’骑,以逸待劳对付我等这些疲惫的步卒,此战胜算不大啊!不若速速留下一军顶住,其他人迅速撤退吧!”孙夏焦急的劝诫到。
“你以为,他们会让我们那么顺利的撤退吗?”张曼成咬紧牙关。
果然,正前往喊杀声慢慢传来,却是上万‘精’锐步卒,在北面杀了过来。而在他们的身后,更有数千弓箭手,在进行着抛‘射’。
“兀那黄巾贼将领,还不速速下马受死!”黄忠大吼一声,在上万‘精’骑之中冲了出来。
“谁死还说不上!”张曼成大吼一声,也策马而去。
他认出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指挥军队,杀了他父亲的大将。
新仇旧恨一上来,他想不失控都不行。
要说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其想法也就是:杀了官兵大将,我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神上使张曼成,前来讨教!”张曼成不畏惧黄忠,因为他可是筑基期修为。
虽说这个筑基期其实并不正统,只是凡人武道界的先天修为而已,不过张角说他已经进入了筑基期,他就以为自己还真的是筑基期修士了。
“看刀!”张曼成猛的挥砍出刀。
“慢吞吞的,这是没吃饭还是怎么的?”黄忠大笑一声,一刀猛地挥出。
“好快!”张曼成惊讶的喊出这两个字,脑袋就分了家。
他没想到,黄忠身为谢信的好兄弟,丹‘药’**供应不少,早已到达了先天期巅峰,还差那么一步,就要进入金丹期了。
当然,这种武道上的金丹期,同样不能和修真界的金丹期相比。
上文说过,在天道之下,人有人的规矩,修士有修士的规矩。在修士的境界里面,寿命的最高限度或许是两三千年。但在人的规矩里面,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五十年这个上限。
武道的金丹期,遵守的依然是人的规矩。所以和修士的金丹期比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儿郎们,随我杀贼!”黄忠大笑,继续朝着韩忠等人杀去。
“撤退,快点撤退!”孙夏大惊,立刻下令撤退。
“要走你走,我们要为渠帅报仇!”韩忠冷哼一声,立刻率领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