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的奔波,众人终于离琥珀城只剩下一个镇子的距离了。
连续走过了好几个镇子的范围,已经没有人能认出他们了,他们也不用再走山路,选择在这座镇子里找客栈歇脚停留一晚,明早就出发前往琥珀城。
越是临近琥珀城,刘家众人就越是有些兴奋,也越是好奇安云柏的身份,只要到了明天就能揭晓了。
他们哪知道,安云柏在这琥珀城根本就没有势力,甚至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他所有的底气也就是自己的拳头而已。
不过也够用了。
这座镇子临近琥珀城,受到一定的影响,带动了当地的发展,因而要比塔克镇大上许多,发展也比塔克镇要好,甚至有一些钢铁怪物在镇子的街道上“横冲直撞”,镇子里的人看到这些钢铁怪物,都是主动避让起来。
安云柏定睛一看,这钢铁怪物里面居然还有人。
他还以为这怪物给人吃了下去,当下抡起拳头就要将其拦下。
直到被白黎出言阻拦,经黎解释,他这才知道这有着四个轮子的东西叫做车,因此还被白黎给好一阵嘲笑。
“切,不就是一个代步工具吗?我在仙界乘的那可是顶级的仙器。”安云柏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被当做乡巴佬。
“......这能一样吗?你那仙器要多少能源催动?这东西只要是个人都能使用,没有任何修为要求。”白黎一阵无语,“看来还是要让你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白黎说完,从玉佩中飘了出来,全身虚幻,好像没有实体一般,周围的行人似乎看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竟然就这么从白黎面前穿过。
“你好好的玉佩里待着,出来干什么。”
白黎没有搭话,而是伸手从自己眉心中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光点,递给安云柏。
“给这段无主的记忆炼化,你就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了。”白黎一脸无奈,“不然别人还以为你真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土著。”
“切,搞得好像你很了解这个世界一样。”安云柏哼了一声,还是接过了这个光点,经过一阵的消化之后,才总算是对这个所谓的科技与修炼并重的世界有了清晰的认识。
“你还别说,这些小玩意还挺神奇的。只不过唯一有出入的就是和这记忆里比起来,好像到现在已经经过了很久的时间,文化都已经全部交融在了一起。”这是安云柏读取记忆之后说的第一句感慨的话。
他这边还在闲逛着,刘家众人已经找到了住处,将行李给安置下来。
安云柏没有行李,就带了几身衣物,搁在了刘信阳的包里。
这家客栈还算别致,房间都十分宽敞,虽然坐落在闹市少了几分安静,但是也相当的热闹。
走进一楼,大厅里还有众多的酒客在对饮,这种吃住一体的客栈,生意当然是火爆得不行。
看到有这么多的客人来,店小二立刻热情的迎了出来,吩咐周围的工作人员为他们接过行李。
“客官们这是要住店?”
“是的,我们这边商谈。”刘老家主走上前,主动和店小二去洽谈价格。
安云柏本就不是喜欢和别人打交道的人,见有人去了,乐得清闲。不过就算他去了也没用,他身上又没有钱,总不能从玉佩里掏出几只动物来抵押吧,那样的话估计他就会被一堆人给赶出去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满面笑容,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了刘老家主。
店小二看起来很高兴,看来是拿到了不少的小费。
刘老家主带着众人上楼看房间,安云柏倒是没有上去,反正到时候随便给他个钥匙就行。
安云柏闲来无事,找了个空桌子就在一楼坐下,在一边打杂的人也很有眼力见,知道安云柏是和刘家众人一起来的,马上就从后厨端上一壶热茶放在了安云柏的桌子上。
“谢谢。”安云柏很有礼貌地道谢,对着这个打杂人员点了点头。
打杂人员也是笑着说道:“客气了。”
两个人都很有礼貌,客栈内顿时好像充满了礼仪之风。
但是慢慢地,画风就开始不对了。
安云柏和这个打杂人员大眼瞪小眼,这打杂人员也没有走,就一直笑着看着安云柏,眉毛时不时挑一下,又笑着搓搓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安云柏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搓手明显是要小费啊,但他哪有钱,只能假装不知道,就这么干笑着。
他也不嫌尴尬,甚至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下之后,对打杂人员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自己去忙就好了,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工作。”
打杂人员不淡定了,哪有这样的人,给个小费会死吗,哪怕一个铜板?
安云柏别说没有钱了,他到目前为止,连这个世界的货币长什么样都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你还真是好意思啊......”就在两个人继续僵持的时候,刘梓瑶从楼上走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她递给了打杂人员几个铜板,那打杂人员这才连连道谢,眉开眼笑地收下铜板之后,远远地走开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给这个抠门的人献殷勤了!看起来气质不俗,谁知道居然这么小气,跟一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我也觉得他怎么好意思,本来这些就是他的本职工作,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要小费,那我能惯着他吗?”安云柏打算给刘梓瑶倒茶,接过发现那个打杂的就拿了一个杯子过来,顿时又在心里骂了几句。
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一次性纸杯都舍不得多给几个?
刘梓瑶瞪了安云柏一眼:“我说的是你,给小费在奥斯根特帝国本来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她一边数落着安云柏,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走了一天的路,可算喝上一口热乎的茶了。”
“哎,那是我的杯子。”
“怎么了,金子做的啊?喝口茶也不行了?”刘梓瑶白了安云柏一眼,“没事,我不嫌你脏。”
安云柏顿时感到一阵头痛,无奈扶额。
他想说“你不介意我介意”,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不敢说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安云柏无力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