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双倒霉的腿,怎么就突然骨折了呢??还要麻烦清风仙尊背着,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感激不尽,三生有幸!!”
这看似自我抱怨,却又是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叶枫的背上解释了个通透。
就在慕情为了逼真效果而弯下腰去揉一揉她那“瘸”了的一只腿时,一旁有几个年纪不大的邀月弟子快速走上前来,十分恭敬的向着一旁单手背后且十分有仙尊之威的叶枫,恭敬一拜礼的说道。
“清风仙尊和慕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安然归来,自有天佑,请仙尊公子一同上座,让弟子们为仙尊公子接风洗尘。”
说着便就引着叶枫,唤了一旁两名子弟去搀扶那装瘸中的慕情。
不过,在叶枫的面前,怕是任何男子都甭想伸手碰到慕情的身子。
本来都撇清了关系,谁料想,叶枫竟是熟视无睹的亲自一手环抱慕情的左肩,极其温柔的搀扶着就好似“瘫痪”中了的慕情,兀自走向准备好的金玉兰椅。
看着周遭本就在看戏中的邀月子弟此时那比之司凡南还无比八卦的眼神,慕情嘴角一阵的抖动,可还真够有你的!
不着痕迹的瞪了叶枫一眼,面儿上慕情却是招了招手对一旁前来的邀月子弟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咳咳,不好意思哈,因为先前误入阵法之中出了些意外,也就同清风仙尊有了过命的交情,怕是此刻的清风仙尊心里正内疚我为他舍身受伤,适才这般小心翼翼。”
慕情她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含糊,因为她并没有胡说呀。
二人先前在潜龙墓中的确是有了能够弄闹出人命的交情,而且叶枫自从潜龙墓中走出,处处小心翼翼,可不就有些自责的成分在其中。
说着,慕情她便就在叶枫“无微不至”的呵护下,十分“体面”的坐到了椅子上。
原本上好的金玉兰椅应该坐上如昙花,但此刻,慕情只觉如坐针毡。
叶枫在一旁执盏轻抿,嘴角浅笑,视若无人的静静注视着一旁慕情的颜,这般一改万年冰山脸的模样,甚至是看着慕公子颇为炙热的模样,直直是让一众子弟看呆了眼。
慕情发现了叶枫的目光,快速用手整理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大有遮挡的意味。
但这般的做似乎并没有让叶枫收敛,更是有得寸进尺之样,慕情白了一眼,转过身,所幸避开叶枫的注视,转头直接是看着刚刚走上前来说话的那名邀月子弟。
直到这时,慕情终于认出当前站着的是何人,难怪觉得眼熟,这不就是当初庆功宴上,一直都有所见站在季月遥身边的随身弟子。
看来这名子弟在季月遥身边是个担以重任的左右手,看着那一双从里到外都透着沉稳的眼睛,大有季月遥平日里的影子。
都说名师出高徒,这弟子应该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轻咳了一声,慕情首先出言询问起自庆功宴以来的阵外状况。
“你............”然而刚开口提字,慕情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称呼,竟又转回来尴尬的看着叶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声,“不知这位弟子怎么称呼?”
那名弟子走上前来,看着像是当前邀月大殿中唯一能够号召众人的人,恭敬的向着坐上的慕情一礼,十分有礼一道。
“回慕公子,弟子云葛。”
有些尴尬,但尚且能在接受范围,慕情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重新转过去,记住了这个名唤云葛的少年。
看着眼下的情况,自万花阵中出,少说在阵中呆的也得有半年有余,应该先问一问她同叶枫已经在阵中呆了多久了才对。
慕情轻了一声,拿捏起她那人称慕公子平易近人的气度,温和的笑了笑,潇洒问道。
“云葛,那日我同清风仙尊一同误入阵法,所经坎坷,此时幸免出阵,不见当日众仙门,不见那日旧相识,所以,不知距离那日眼下已过多久时日了?”
云葛十分的聪明,知道慕情是着急了解情况,一点拖泥带水的客套词也没有,直截了当的回道慕情。
“回慕公子,公子同仙尊消失在那日庆功宴已过半月有余。”
“半个月了?............”
慕情垂眸摸了摸下巴,她就知万花阵中的时间同阵外不同,不然任凭神女玩弄也不能那么快就养成一个又一个的莲心境,只是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她在阵中这半年外面顶多只不过是转眼一瞬,却不料这一下竟是过了半月有余。
眉头一下子就紧皱了起来,对于五筒兄的担心,更加重了几分。
等了半天的确是邀月中一个长老身份的人也没有出现,迎接他们的全是年轻弟子,慕情看着云葛,问出问题关键道。
“云葛,若是本公子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常随季月遥左右的吧,但不知平日里你经常随同的二长老,今日怎么不见人影?”
这句话一出,慕情明显是看到了眼前云葛面上的迟疑之色,就在慕情大有不说就耗着静静的等待之中,云葛最终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季月遥的去向,道。
“回慕公子清风仙尊,其实不光是家主,就连一众长老,此刻也全部不在莲花岛中。”
一句家主,自是让慕情不出意外的挑了挑眉,来回看着云葛此时的身着,那金缕衣的领口,似乎比在场的所有弟子都要更加金目夺人了起来。
看来在季月蓝身死之后,短短半月之内,季月遥就已经是接了邀月家主的棒成了新一任的家主,而惜日里跟在身边的左膀右臂,自然也就一同的水涨船高。
季月遥能够继承邀月掌门之位倒也无可厚非,毕竟现如今的邀月,拥有嫡系血脉还十分有能力的,就只剩下了一向是以辅佐身份替季月蓝前前后后打理偌大邀月的手足。
慕情学着一旁叶枫高深莫测的抿了抿手中的茶,放下的时候看似很随意的打听道。
“哦?竟还有这事?”
先是故作惊讶,后才是说道:“那不知,竟是何事令得二长...........哦,令得现如今的遥掌门短短数日便就带着一众长老匆忙而去,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慕情留了个心眼儿,她既然先前被困进了万花阵中,那么留在阵外控制五筒兄视魂的人必定是要有所行动,而神女所说有人在极北又起了大阵,她猜测,季月遥匆忙带着一众长老离开莲花岛,应该是与俩其中一个有关。
果不其然,云葛接下来的话就让慕情肯定了这个想法。
云葛恭敬有礼道:“是这样的公子,其实早在公子同清风仙尊一同消失的那夜起,仙门各处就接二连三的开始出现了祟乱的现象,为了控制祟情,现如今被众仙门推举为首的家主便就快速下令,命门中长老火速支援各仙门,而家主更是再得到了祟乱之首的消息之时,亲自前往镇祟,所以眼下公子仙尊平安归来,就只有眼前我们这些弟子前来相迎。”
慕情手中捏着茶盏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大了一瞬,手中的茶水险些洒落,问道。
“我走后跟在我身边的那具凶灵在哪?”
之所以会这么问,自然是与云葛口中所说的祟乱有关,慕情不信,祟乱一出,那些口口声声名门正派的修道中人就不会齐齐把矛头指向百年难遇一凶灵的五筒兄身上。
果然一提及五筒兄,原本还大胆用着眼神八卦着的一众邀月子弟瞬时低了头,个个噤了声,就连呼吸,似乎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气氛不对,慕情那看向云葛的眼神,一下子更加犀利了起来。
啪!茶盏重重放在木桌上的声音,甚是有丝丝怒气显现,慕情道。
“说,庆功宴后的南吟仙尊现在在何,你们现任的家主,又是去找的哪个乱祟之首!?”
云葛本来还一身门下大师兄的风范泰然自若的站的笔直,但一经从慕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气,瞬间那额头就露出细细密汗。
浑身不禁打颤,看了看慕情,再看了看一旁虽没说什么,却因慕情的动怒而不比那明显冷气要差上多少的凝视,瞬时跪倒在地。
强忍着出糗,云葛跪地回道:“是这样的慕公子,庆功宴那夜情况颇乱,但后来众人都看见了两个鬼罗刹,在场的子弟齐齐而上,后来一具鬼罗刹逃离,而另一具鬼罗刹则是在南吟仙尊的互送下,离开了莲花岛,至于家主前去追踪的祟乱之首是............是...........”
“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季月遥前去镇压所谓的祟乱之首,其实就是曾救命于你们的鬼罗刹,我身边的五筒兄,是吗。”
慕情的口气越来越冰冷了下来,脸黑的不行,那双眸子犹如一簇黝黑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烧。
敢对五筒兄下手,那么就是想要与她为敌。
云葛大惊,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慕公子你误会了,家主只是想要帮鬼罗刹,他只是想给天下仙门一个交代.............”
能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直呼季月遥姓名的,到现在,怕是也就只剩下眼前这天不怕地不怕一身正义凛然的一抹红慕公子了。
果然是那御煞归来的冥主,不然任何人戾气如此之重,都不由怀疑那人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邪祟。
“呵。”
慕情冷呵一声,倘若不是得知司凡南的确靠谱的把五筒互送撤离了,她说不定当场就要暴走。
五筒兄是慕情看成了弟弟的邪祟,倘若不能帮五筒兄顺理完愿,她怕是再难以自持正义二字。
十分藐视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一扫过他们躲闪的目光,慕情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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