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这一举动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他们目光一并投射过来。
“快看，那边……是有人求婚吗？”
蓝晴右手手被他的手紧握着，她低着头，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戒指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蓝晴抿唇，嗫嚅着，几次尝试开口，声音起伏间透露着无法克制的哽咽。
“好像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蓝晴忍住了眼底即将泛起的泪水。
她说的小声又模糊，江凛没有听清，可是心头随着她的语气一起揪了起来，阵阵发疼。
蓝晴扬起嘴角，眉头微微皱着，看上去似乎幸福的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盈盈泛着光，“这三年来我很开心。”
平稳又安静的生活。
最重要的还是，和他在一起。
江凛这三年来很少看到她哭，不自觉攥紧她的手。
虽然自己完全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那种从指尖擦肩而过的疼痛感充盈了全身心。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也许不会觉得怎么样。
但是得到后再失去，他绝对不能忍受。
“阿凛。”蓝晴微微弯下腰，一手握住了打开的戒指盒。
啪的一声，盒子重新遮掩了戒指的光芒，她俯下身，抱住了江凛。
“很快了，这是倒数第二次。”
“什么？”
“我们迟早能永远在一起的。”
蓝晴环抱着，整个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的酸楚一波波涌来，无数次在各个世界的记忆交织重叠。
这不是最后一次，但是是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你怎么了？！”江凛惊慌失措地抱紧了她，“是不是今天吹凉了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吗？”
蓝晴摇了摇头，她闷声回答，“没有，我很开心。”
“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一切。”
“我没有放弃一切。”江凛紧接着回答，他轻抚着蓝晴的背，温柔低声说，“我还有你，你可以成为我的一切。”
——我还有你，你可以成为我的一切。
这句话落到耳边，蓝晴身体一震，深吸一口气，也无法平稳心头的情绪。
她深切体会到热泪涌来的感觉，攥着江凛的衣角，蓝晴哽咽着说，“阿凛，你真是个笨蛋。”
江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叹了口气，笑着反驳，“我倒是觉得我很聪明，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拥有了一切。”
江凛淡淡陈述着事实，对他来说，这就是事实。
“我帮你戴上戒指，好吗？”他又问了一遍。
蓝晴俯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盒子被江凛重新打开，蓝晴泪眼婆娑，看向盒子，戒指上璀璨的宝石光芒更加夺目。
江凛轻轻捧起她的手，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戒指推到了无名指上。
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果然，很适合呢。”
蓝晴没有回答，下一秒，江凛半起身，吻住了她眼角的泪水。
“不许再哭了。”
“嗯。”
“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
蓝晴到底没忍住，把他外套拽了下来，低声嘟囔了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