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江凛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紧接着轻声道，“不用囿于一时，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也许是未来两个字忽然触动心弦，蓝晴眨了眨眼，瞥向远处雀跃跳动的烛火，默默点了点头。
锦绣和沁霜在外头默默关上了门，两人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这下好了，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好了，和殿下也破冰了。”锦绣忍不住笑起来。
沁霜提着灯，眯着眼笑得开心，“是啊，希望以后他们就和和美美的。”
这样，皇后娘娘也能安心了，她也算不负嘱托。
沁霜扭头瞥向光亮的屋子，眼瞳中倒映着暖色的光芒，旋即，随着轻微响动，房内的灯火熄灭了。
锦绣赶紧拉着沁霜跑远了点，理由是——
“嘘，这个时候就别听墙根了。”
弄得沁霜满脸无奈。
翌日，天蒙蒙亮，蓝晴就听到外面风声呼啸的声音，她起身想动一下，一只手强硬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被褥之中。
江凛挪到她身边，饱含倦意的低声呢喃，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等会。”
“痒……”蓝晴有点不舒服地躲了躲。
换来江凛低沉的笑，鼓动耳膜颤动，如醇香的酒，品一杯就沉醉。
今日入冬，早些时候，已经开始飘雪，院内银杏树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满地凄清，冷风拂过光秃秃的枝丫，霜雪漫天坠落，堆积成地面上薄薄一层的棉白。
江凛还是在总管和一干人等，包括蓝晴的催促下无可奈何的起床了，他打了个哈欠，接过蓝晴红着脸给他递过来的衣服。
“殿下……你平日可没有这么懒怠的。”蓝晴没忍住说了一句。
平日里，他走的比自己醒得早，更多时候，他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去协助帝王处理政务。
“嗯，确实。”江凛想起来什么，笑眯眯地对她说，“大概是因为抱着你，睡得很舒服。”
“……”
这话让她怎么接。
两人昨晚商量好一起去鸾凤宫见皇后娘娘，于是，简单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两人带着成群的宫女太监们一齐去往中宫方向的鸾凤宫。
地面的积雪踩起来有细微的声响，江凛瞧着她单薄的身体，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腕，“小心，抓住我，别滑了。”
蓝晴点点头，伸手攀住了江凛的手臂。
她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很严实，远望前方，雪落飘零，呼出的热气都在刹那间化作白雾。
很久没见到雪了，上次见雪都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很多小说里的主要季节都是夏日，而她待得时间又不会太长。
江凛反手盖在她的手上，手心的暖意传递而来，她瞥了眼江凛，江凛正注视着她，一脉笑意吟吟模样。
两人在雪地里行走了许久才到中宫，鸾凤宫早就知道今日太子和太子妃到访，派了许多人在外迎接，入了内殿，内殿烧着炭火，宫殿内暖和得紧，婢女将幕帘拉开，内侍女为两人脱去厚重沾雪的大衣。
蓝晴一眼就看到坐在正央，金钗步摇，雍容华贵的女人，一面之缘都不算的皇后娘娘，每次见面基本都隔着一层布，如今一瞧，她和江凛的长相有许多相似的地方，端的是容色姝丽，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