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夏颔首,“一路平安。”
酒店入住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她这边刚刚办理了入住手续,付君那边便收到了她的一张张照片。
看着姜小夏红红的眼睛,付君攥紧双手,心口痛的宛若针扎一般。
“少爷!”
黑鹰实在是太过兴奋,向来冷静自持的他竟是忘记了敲门,就那样进了付君的办公室。
付君将姜小夏的照片放到抽屉里,看向他,“乔治?”
“少爷,他一会儿要去跟情人朱莉见面,我现在就跟过去,凭着这个,或许能够抓到他的把柄。”
“小心一些。”
乔治虽然不是什么狠角色,但不代表他身后的那个人也同样不是什么狠角色。
“少爷,你看起来很憔悴,不如一会儿好好休息。”
“老头子留了这么一堆烂摊子给我,我怎么可能安然休息?”
他恨不能自己生着八只手,两个脑袋,尽快解决掉这所有的事情,然后飞到姜小夏的面前,单膝下跪,让她嫁给自己。
只可惜_
黑鹰又看了他一眼,方才离开。
跟踪乔治的过程很顺利,黑鹰很快便拍到了乔治跟朱莉去酒店房间的照片。
乔治突然接到了付君的电话,忙不迭的离开。
就在这时候,迎面驶来一辆大巴车,他就那么撞了上去。
黑鹰见状,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乔治被火速送到了圣马丁医院。
付君接到消息,手攥成了拳。
以他的判断,乔治的车祸一定不筒单。
“黑鹰,你立即去调取事故现场的监控,一定要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是。”
乔治虽然被紧急送往医院,不过,因为伤的比较重,仍旧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付君赶来医院时,乔治的妻子艾达正在掩面哭泣。
“付少。”
“你放心,我已经叮嘱院长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物和医生。”
“乔治开车的时候向来很谨慎小心,他甚至从来不开车内音响,车子定时送去养护,这一次,怎么就会突然撞上了大巴车?”艾达呢喃。
付君蹙紧眉峰,难道是车子的问题?
“黑鹰,立即去查乔治的车子。”
“是。”
黑狐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付君,感觉以后他们将要面临的事情一定会比今天还要凶险。
付君忽然想到了什么,屏退了所有人,看向艾达。
“艾达,乔治在出事之前,是否有什么异常?”
“付少,我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那么,乔治是否有交给你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艾达摇摇头。
付君知道,这事儿急不得。
“艾达,你好好照顾乔治,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付少,谢谢您。”
付君就要离开,艾达突然接到了电话,小区保安通知她,她家中险些被盗,让她马上回来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丢失的物品,目前,他们已经报了警。
听闻这事儿,付君眸中多了几分的疑色。
乔治前脚出了车祸,后脚家中便入了贼,这两件事儿搅合在一起,只有两个字可以精准形容一一阴谋!
“艾达,先回去看看有没有被盗的东西。”
艾达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乔治,心情很是沉重。
“坐我的车回去。”
“谢谢付少。”
很快,车子停在公寓楼外。
警方正在拍照留证,并在设法提取出指纹。
“有查到什么吗?”付君问。
“一看就是老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一点儿蛛丝马迹,监控也没有拍到清晰的正面。不过,我们在阳台上查到了一点儿红色的泥土。”其中一个警员跟付君做着介绍。
付君若有所思的垂眸想了想,似乎付博诚的后花园里种着一片茉莉花圃,里边的泥土便是红色的。
难道乔治背后的那个人是付博诚,而非付思怡夫妻?
不过,单凭这样的一小块红色泥土,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证据。
“艾达,你先查查看,有没有丢什么。”付君看向艾达。
艾达快速的找寻着,首饰盒,现金……
“没有任何东西丢失。”
付君菲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猜测便是正确的。
乔治一定另有一个真的账本!
“艾达。”付君看向艾达的神色登时变得很是严肃。
艾达报着唇角,“付少,您有什么,请直说。”
“艾达,乔治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较奇怪的话,或者,有没有交给你保管过什么?”
乔治的车祸以及家中突然被盗,接连不断的事情让艾达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个什么来。
“付少,我现在真的是脑子不好使,等我想想的,可以吗?”
付君颔首。
“既然没有任何问题,那我就先去医院了。”
“好。”
在艾达离开后不久,付君让黑狐找了人盯紧了这里。
姜小夏在酒店房间倒时差,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予柯以的声音骤然传入耳中,让姜小夏有一瞬的恍惚。
她趿着拖鞋来到门口,透过门镜向外望了一眼,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予柯以不由分说的挤进来,看了眼紧紧拉着的窗帘,眸中现出一抹幽深。
“我问你,你为什么来了?”
予柯以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刺得姜小夏的眼睛很疼。
“姜小夏,为了付君如此伤心难过,值得吗?”
“你可真的是有意思,我只是在倒时差,你哪里看到我伤心难过了?”
“如果我是你,会去菲国,而不是躲在i国。”
“难道妙妙没有告诉你我来i国是为了那个科技研讨会吗?”
如此牙硬的姜小夏让予柯以有些心疼。
他凝望了她一会儿,拽着她去了卫浴间,手指着镜子里那个眼角泛红,一脸樵悴的姜小夏。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姜小夏在酒店房间里浑浑噩噩了一整天,还是第一次看到镜子里这样憔悴的自己。
“你说过,为了我伤心难过不值得,那么你为了付君就值得了吗?”
“够了!”姜小夏心中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窜。
“姜小夏!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与付君才接触不过短短数月,你就能够对他如此感情之深,我会努力向他学习。”
“因为我缺爱!”她吼。
这五个字将予柯以炸的一脸懵。
“那我把所有的爱,一整颗心都给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予柯以。”姜小夏很累,“我为什么来i国,就是不想再被这些情情爱爱左右,你明白吗?”
“不明白!”
“对你的爱,耗费了我所有的尊严,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拿出来交换,卑微到了极点!对付君的爱,耗费了……”
她突然就说不下去。
诚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这种人可能天生就不配得到爱。
“你怎么不说了?”
他此刻很紧张,很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的情绪突然就变得异常的激动,将他拼命往外掀。
予柯以出了卫浴间,展开掌心,看了眼手中付君之前套在姜小夏手指上的求婚戒指,眯了眯眼睛。
为了她,什么卑劣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
通过酒店前台,叫了一个跟酒店长期合作的快递专员,将戒指快递去了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