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萌用手感受了一下,
这个山洞是背风的,适合扎营。
气味不会吹进野兽的鼻子。
借着门口的光亮,温萌壮着胆子往里探看。
洞穴很深,看不清。
没有火还是不行。
她用燧石点火,又捡了一些枯枝,扎成一捆,
制成一个简易火把。
有了兼具照明和防身的武器,
温萌终于踏足山洞,一探究竟。
借着火光,她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发光的物体。
挖,是夜明珠吗!?
应该很值钱吧。
温萌财迷心窍,三步并作两步。
等走近了,她的笑容消失在脸上。
呃。
原来是野兽的眼睛……
此时,那两只原本圆溜溜的眼睛,
因为扭曲,变成了倒三角,
凶狠地盯着闯入者。
空气中,呼哧呼哧的喘气越发强烈。
那是一只小白狼。
与此同时,温萌明显感觉到,她肩膀上的小黑蛇也有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由于蛇身绷得太过僵直,细小的鳞片甚至在温萌皮肤上留下红印。
它爬到了自己的脖颈后面,从她的头顶处高高立起,
身体膨胀到平时三倍大,鲜红的蛇信子不断吞吐。
充满恐吓意味地对着角落里的小白狼发出嘶嘶嘶的威胁声。
居然敢瞪妈妈,当我死的?!
黑蚺眼看着就要扑上去绞杀。
小白狼的爪子抓地,也做了个攻击预备动作。
露出了尖尖的小牙。
有些人、或兽,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以后会是宿敌。
“别去。”温萌安抚着小黑,它的蛇身蠢蠢欲动。
几次想飞过去,都被温萌拦下了。
她虽然也不喜欢角落里小白狼不友好的目光。
但刚才小橘的系统音响了。
这只小白狼是另一种凶兽——白垩。
契约方法还是一样的,
不过,她要是在这种情形下把手伸过去,
恐怕还没点到它的脑袋,自己的手指就被咬掉了。
【只要是你的手接触过的东西,去点它的头,都能契约成功】
这句话,给了温萌灵感。
要是小黑还是拐杖的样子,她倒是可以拿梆硬的小黑砸一下白垩的头。
但现在……
怎么办呢?
温萌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
有了!
啪!
一团黑黏黏的东西飞了过来。
小白狼懵了。
等它看清……
这个女人朝我扔泥巴?!
可恶!!
我要咬死她!!
等等,怎么头这么晕?
嘭。
跟黑蚺一样,白垩也倒在了地上。
搞定!
泥巴团子准头还不错。
她可是学校掷飞镖大赛的冠军!
温萌走到小白狼身边蹲下,
它体型就跟一只一岁大的小猫一样,
浑身白毛如雪,不掺一点杂质。
除了四只小爪子周围,有些泥泞痕迹。
但洗洗应该就干净了。
以前只在动物园里见过狼,还没有摸过呢。
这只小白狼身上完全没有野兽的臭味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生不久的缘故。
好想rua——!
温萌的手停住,
“它的妈妈也不在这里么?”
【检测不到成年白垩的气息。】
好奇怪,一连捡了两只灾兽,都是幼年期。
温萌的手轻轻放在小白狼的身上。
哇,毛好软啊。
就像她午睡的那条兔毛毯子。
手感温温的。
小白狼还在呼吸,带动身体轻微起伏。
温萌的心化了,好想把小白狼抱在怀里,狠狠地吸!
就在这时,
“嘶!!嘶!!嘶!!”
耳边传来愤怒嫉妒的怒吼尖叫。
是小黑。
还没等温萌反应过来,
一个黑色的影子就蹿出去了。
只消三秒。
小白狼被它卷得竖立起来。
小黑缠了它足足三圈。
肌肉收紧,恨意迸发。
小白狼雪白长毛下的皮肤立刻出现一道一道红色的缠痕。
“你快放开它!”
温萌吓坏了。
小白狼刚被她契约,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
正脆弱。
小黑这样,会把它绞死的。
听了温萌的话,小黑醋意更甚。
它不敢再多用力,以免真的要了白垩的小命。
但它也没有放开。
它真的很不开心!
“不听妈妈的话了是不是!?”
温萌生气了。
小黑不想惹温萌生气。
但它也是个宝宝啊。
见小白狼张开嘴巴,很明显是无法呼吸了,
情急之下,温萌脱口而出,“再不放开它,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嗖。
小黑松开了小白狼。
但临走时,它暗搓搓搞了个小动作,用尾巴狠狠在小白狼的眼睛旁抽打了一鞭。
留下一道散不去的血痕。
就你长得可爱是吧?
狼媚子!
温萌把小白狼抱在怀里,
小白狼的脑袋无力在温萌怀里垂着。
她摸了摸它的颈部,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还好,呼吸还在。
她着实没有想过,灾兽的嫉妒心竟然会这么强。
要是她以后多收几个灾兽,那还不得打起来?
(确实打起来了。)
这个洞穴看着深,其实到了白垩这里,就已经到头了。
温萌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象。
不算潮湿。
还有几块光滑的大岩石。
洞口很小,弄点树枝挡起来就很隐蔽。
看起来没有其他什么危险,干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这时,小白狼悠悠转醒。
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被那个朝它丢泥巴的女人抱在怀里。
这还得了!
它当场就想呲牙咧嘴,咬断这个女人的喉咙。
但即便它心里再怎么想干这事,浑身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慢慢的,它的暴戾想法就消失了。
这个女人的眼神好温柔。
她的怀抱好温暖。
小白狼嘴巴微张,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温萌胸上。
温萌像摸狗狗一样抚摸小白狼的脑袋。
好乖好萌啊。
人类果然对幼崽没有任何抵抗力呢。
白垩白垩,那就叫你小白好了。
正好,一个小黑。
一个小白。
温萌觉得这两个名字起得真是太妙了!
小白现在在她的怀里,那小黑呢?
嚯!?
小黑在她十米开外。
立在洞口处。
只留给她一个孤零零的可怜背影。
不是吧,这是要离家出走?
温萌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对小黑说出的伤人话语。
她把小白放下,
没想到小白的狼爪子还勾着她的衣服,不肯下来。
她只能又捏住小白的爪子,把指甲收回去。
这才把它放在地上。
然后又去哄洞口的小黑。
“……”好忙啊。
“怎么啦?”温萌凑到小黑边上。
小黑装死蛇,不理她。
它也是有脾气的。
但哪家死蛇能站得比大学生立军姿还直啊?
“它跟你一样也是宝宝,但它比你可怜多了,你还有我呢,可它的妈妈都不知道在哪里?”
温萌只能打感情牌,“你想想,要是你一个人,哦不,一个蛇,在外面遇到坏人了,没人救你,还要把你杀了,那多可怜。”
“嘶嘶嘶——”(老子那么牛,谁杀得了我!)
“嘶嘶嘶——”(它那么菜,它死了活该)
温萌:“……”
你小子听不进去一点是吧。
这蛇,油得很啊。
软的不行,还是只能来硬的。
“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弱小,我就不喜欢你了。”
温萌威胁道,“我不抛弃你,但是再也不会给你一点爱!”
听到不喜欢了这几个字,都没来得及听温萌的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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