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蚀骨!”惨绿色的光线从拉里·法利的魔杖中射出,面对这个不可饶恕咒,安德烈只能朝着旁边闪避。
说实话,两个巫师之间的战斗和麻瓜们拿枪互相射击并没有本质上区别,虽然魔法比起枪械更加神奇,但是二者都遵循着一个相同的原理,那就是谁先被射中谁就先输了——尤其是当战斗时双方都在使用大威力的攻击性咒语时。
安德烈此刻仗着自己矫健的身手在并不大的房间里,接连躲开了拉里的好几个黑魔法,这让对方逐渐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甚至忍不住出声嘲讽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么?靠着像老鼠一样到处蹦跶?”
只是安德烈可不会受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影响,他继续保持着自己的高速移动,间或射出几个瞬发的魔咒让拉里不能把精力放到另一边的杰玛身上。
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不动用自己的半龙人形态的情况下,该怎么搞定面前这个食死徒,安德烈也在脑海内不断思考着。
或许幻身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初在挪威的时候,他就是凭借这个本不算是战斗魔法的咒语,轻松解决了科尔以及他的那些手下。
既然想到了,他自然不会犹豫,趁着再次闪过拉里施展的一个黑魔法,他将魔杖调转方向,对准自己,然后念出了幻身咒的咒语。
伴随一阵空间的扭曲感,原本站在房间中的安德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如果是在城堡外面,或许还能借助明亮的光线分辨出他的身形,因为这毕竟不是隐身术,多少跟周围的环境还是有些区别的。
但有求必应屋内的照明条件可没有那么好,除了房间正中央的位置被一盏大灯照射着之外,四周可还是有着不少阴暗的角落。
而他这一下不仅让拉里面露惊色,旁边的杰玛也愣住了。
“该死!”拉里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极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想要从房间内找出不见了的安德烈。
只是安德烈的幻身咒可没那么容易被识破,只要不主动出身,拉里别想在短时间内发现他。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但是你以为靠一个幻身咒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了么?”探寻了整个房间后,拉里终于放弃了用自己的眼睛找出安德烈的想法,他冷笑着说道:“难道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姐等着你的保护吗?或者说你并不在意她的性命?”
这就是安德烈之前对杰玛·法利留下来的担忧了,他自己可不惧怕面前这个食死徒,可斯莱特林的这位女级长显然没有他那份实力,况且此刻她手里拿着的还是一根不属于她自己的魔杖。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拉里身上还有一个铁甲咒在保护他,安德烈想要靠一个魔法就击倒他是不现实的,除非是用出可以无视盔甲护身的索命咒,但遗憾的是他并不会这个不可饶恕咒。
而一旦在第一个魔法被拉里的铁甲咒反射之后,以这个食死徒的反应能力,绝对不会让安德烈有机会第二次偷袭到他,他跟被倒吊在半空的蜜儿娜可不一样,那个女孩完全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所以隐身之后的安德烈其实一直在等待拉里露出破绽的机会,然而对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直接把目标转移到了杰玛·法利的身上。
哪怕跟这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并不熟悉,安德烈也不可能在这里坐视她被一个食死徒伤害。
暗中叹了一口气,他开始默念起了魔法阿尼马格斯的咒语,缺乏一击必胜的法术,对付拉里这样的老手,果然还是只能动用自己的底牌,只能再等下解决拉里后,叮嘱那位法利小姐不要向外泄露他的这个魔法了。
“那么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铁石心肠?”拉里似乎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得逞,他阴笑着将魔杖指向了杰玛。
当然,这个敢于留下来帮助安德烈的女生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马上给自己上了一个铁甲咒,然后紧张地盯着拉里的动作。
“真是天真的孩子,你以为盔甲护身能够阻挡所有魔法么?”拉里没有在杰玛念铁甲咒的时候阻止她,而是等她使出这个魔法,脸上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点后,才阴恻恻地说道。
杰玛还没有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已经大声喊道:“阿瓦达...”
索命咒!杰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样,她当然知道这个魔法,那是能够无视盔甲护身的致命咒语,她想要往旁边躲开,但双脚却像是被石化咒命中了似的,僵硬地无法挪动半步。
下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索命咒那标志性的绿光没有从拉里的魔杖中射出。
因为他的身后站了一个庞然大物——足有八九英尺高的安德烈仿若一头恶魔突兀地出现在了房间当中。
他那遍布黑色鳞甲,长着尖锐利爪的右手像是拎着一头小鸡仔一样捏住了拉里的脖颈。
“你的主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正实力么?”略带着硫磺气息的话语在拉里的耳边响起,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反驳安德烈的话了。
哪怕是一个见多识广的成年巫师,拉里也从来没有见过半龙人这种生物,那如同青铜铸造的皮肤泛着幽幽冷光,嘴角甚至迸射出了些许的火星,让这个状态的安德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像是神话故事里的魔鬼。
“看来是我过分高估你了,我还以为你是清楚我的全部实力,还敢独自一人跑到霍格沃茨来绑架我的。”趁着拉里失神的刹那,安德烈一把夺下了他的魔杖,然后说道。
“不!你不是人类!”而拉里这时候才惊觉过来,他失声大叫:“你是恶魔!地狱的恶魔!”
谷/span 安德烈皱了皱眉头,他刚刚可没对这个食死徒动用钻心咒什么的,好端端地怎么跟疯了一样。
不过现在两个敌人已经全部解决,他也松了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放到了房间中央的消失柜上,这个东西就是个祸害,只是如果现在就毁掉它的话,之后想要指证博金博克就会增加些许麻烦了。
可继续留着它,安德烈又怕伏地魔那边再策划什么阴谋,虽然他这次抓住了蜜儿娜以及拉里·法利,但邓布利多想要推翻校董事会的罢免令,也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是霍格沃茨顶级战力的空缺期,万一再次被黑魔头抓住机会,那么这次的努力就白费了。
正这么想着,那个柜子居然真的发出了动静,微微晃动的柜门让安德烈甚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把魔杖指向了它:“四分五裂!”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这个在霍格沃茨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铁柜子终于寿终正寝了,哪怕是最出色的炼金术师恐怕也没办法再把它修复了。
“看来你的同伴并不太放心你,当然,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看着变作几大块碎片的消失柜,安德烈嗤笑着对手中拉里说道。
然而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以前受过半龙人样貌的刺激,他对安德烈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嘴里不住地念叨着魔鬼、恶魔什么的。
“你是...安德烈?”而这时候杰玛怯生生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
安德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形态出现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是我,”瓮声瓮气的回答了杰玛的问题,安德烈便解除了变身,眼下两个敌人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他也没必要继续维持半龙人形态了,“这是我家族的一个魔法,因为外观不太好看,所以通常我不会用出来。”
“这不是阿尼马格斯么?”只是杰玛却一脸意外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是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比较特殊呢?”
好吧,忘了眼前这个女孩跟他一样,是麦格教授的变形术提高班成员,虽然她没有学会这个魔法,可却清楚阿尼马格斯的咒语。
虽然安德烈的阿尼马格斯跟正常巫师的不同,但二者之间的咒语却是一样的。
“呃,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本质上还是我家族的传承跟一般的阿尼马格斯不太一样,总而言之,希望你能够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可以么?”恢复人形后,安德烈先对拉里来了一发昏迷咒,然后才接着对杰玛说道。
“当然,”这位斯莱特林的女级长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长发,她此刻的形象说实话有些糟糕,之前被蜜儿娜用绳索捆住丢在墙角,导致了白皙的脸蛋上沾了不少灰尘,“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我呢,如果不是你突然进来,我都不知道蜜儿娜会拿我怎么样,我从来没想过她居然...”
“唔,关于这点,其实也怪我,”安德烈苦笑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之前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因为我们先查出了这位拉里·法利先生,他跟你有着相同的姓氏,而我曾经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到过蜜儿娜的背影,你知道的,你们两个...我是说单纯从背影看的话确实非常相似,所以我一度怀疑是你袭击了弗林特以及导致了拉文克劳的那位哲罗姆失踪...”
“我明白,”杰玛倒是没有为此生气,她反而笑了笑:“这只是一个误会,不是么?而且我很佩服你,居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线索。”
见女生没有觉得自己是因为他的失误而陷入了这次危机,安德烈也松了口气,他道:“当然,只是一个误会。不过我想今年,城堡里是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出现了,毕竟凶手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可他们说的那个主人...”只是杰玛似乎还在担忧着伏地魔的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神秘人吧?他不是已经...我是说,他不是被你们学院的那位哈利·波特...”
“这就是另一件事了,”安德烈并不想把伏地魔重新归来的消息透露出去,一方面是巫师界的大众并不会相信,哪怕证据确凿,他们也会选择逃避这个问题,另一方面,这个时候宣扬黑魔王的事,只会激化魔法部和霍格沃茨的矛盾,对邓布利多重新归来恐怕会产生新的阻力,“我想我们还是把事情交给教授们,让他们来解决这两位背后的人,才是更加正确的做法。”
杰玛还显得有些犹豫,可她对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只不过是刚才听到了三人之间的谈话,稍稍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
所以安德烈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了。”见女生还站着身后没有动作,安德烈只好自己一手一个,将拉里·法利和蜜儿娜两人拖到了大门边上,然后转头提醒了一句。
“哦,哦,好的。”还在思考什么的杰玛这才回过神了,她连忙小跑向安德烈。
拉开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除了之前就在这里的麦格教授他们之外,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也同样来了。
“哦,梅林的胡子,安德烈出来了!”发出惊呼的正是魔咒课的老师,弗立维教授,他看到率先走出来的安德烈,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快要激动地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撞向了安德烈的怀中,不用说,肯定是赫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小女巫的脸蛋上甚至还有两道泪痕。
“万幸,你要是再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阿不思交代。”旁边的麦格教授也总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她庆幸地说道。
唯独斯内普的目光放到了被安德烈拖着的蜜儿娜身上,他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蜜儿娜也在这里?还有,这个男人就是你们说的食死徒么?”
“关于这点,”安德烈马上开口解释道:“我得说明一下,其实我们之前的推测是错误的,杰玛·法利小姐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找错人了。”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了安德烈,这会儿他们才注意到跟在男孩身后走出来的杰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