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顶心大,又是情场初哥,下了飞机倒是没觉得什么,还表示开车送沈笑媚回去,但更为敏感、同时心中还起了误会的沈笑媚哪还敢坐他的车,找了个借口就先行溜了。
这是不好意思了?管别人的看法做什么,走自己的路不就好了。戴顶自然看出了沈笑媚的羞涩,却没猜到对方已起了误会,没过多挽留,只是看着对方匆匆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女孩子家,就是脸皮薄,不过既已收了她做学生,是不是也该帮她练练脸皮,即便做不到像他戴顶一样没脸没皮的,但也总不能动不动就羞得无地自容。
心中捣鼓着某种训练计划的戴顶,刚刚走出机场大厅,便看到了远处路边还在焦急等待出租车的沈笑媚。
既已打算训练沈笑媚的脸皮,戴顶自是走了过去,准备再次邀请对方坐他的车。何必如此在意旁人的目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素来是他戴顶的行事原则,以后也将会是她沈笑媚的。但尚未等戴顶靠近沈笑媚,一辆拉风的跑车伴着轰鸣疾驰而至,一个漂亮的甩尾,抢在赶来的出租车前挤到沈笑媚的身前,在佳人受惊后退中,车窗摇下,探头露出一张轻浮的年轻面容。
“这位美女,可是等车?来,本少搭你一程。”郑玉立远远就瞧见一身材高挑秀美的女子站在路边,猎艳心起中自是驱车疾驰而至,但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看清对方的容颜,话刚说完,已因惊艳而呆滞。
这是哪家航空公司的空姐?身为凤城土豪,常来机场猎艳空姐的郑玉立,尚是首次看到如此绝代的佳人,以往结识过的那些空姐,此刻在他眼前已尽皆成了粪土。在此刻郑玉立的心中,也就颜如卿能跟眼前女子相提并论,可一想到颜如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事情未办成,叶寻欢一直不让他见颜如卿,哪怕他已自行找到了对方的别墅,叶寻欢的手下也一直死死拦着。不过,若是能拿下眼前之女,颜如卿倒也不必太在意了,毕竟有叶寻欢在,那总归不是他的菜。
一念及此,郑玉立立时心中火热,未等沈笑媚有所反应,他已神速地推开车门,一跃下车,往满脸惊恐的佳人跑去。
“你干什么!”闪身堪堪躲过对方伸来魔爪的沈笑媚,绝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当众动手动脚。
嗯,也许光天化日却是错了,毕竟已是深夜。转头扫了眼四周,除了已经离开的出租车,路边很是空荡,只有远处机场大厅还有寥寥的旅人,沈笑媚心中的惊怕越发浓郁。她后悔了,后悔没能接受戴顶的好意,让对方送她回去。
对了,打电话,让戴顶来接自己。沈笑媚赶紧掏出了手机,却不想一把就被对方夺过。
“你干什么!”强忍心中惧意,沈笑媚发出了怒斥,这一刻的她,满脸含霜令先前惊惧有所消逝,却是看得郑玉立微微一愣。
哟,这看起来成了冰美人啊,似乎姿容更盛了一份。心中越发惊艳的郑玉立这一刻却是没了猴急,露出个自认好看的笑容,潇洒弯腰:“本少凤城巨富郑玉立,想送姑娘一程,却不知赏不赏脸?”
“不用了,我有朋友会来接。”眼见对方不再动手动脚,沈笑媚心中稍安,一张玉脸却是更冷,呵斥道,“快走开,不然我报警!”
“报警?哈哈。”一声夸张的大笑,在静寂的夜色中仿似狼嚎,郑玉立轻浮的面容猛然变得阴鸷,“别给脸不要脸。虽说本少很少对美女用强,但你若真惹恼了我,恐怕担不起最终的后果。好好听话跟我走,唱个歌喝杯酒,指不定本少满意了就会给你天大好处。”
说话间,郑玉立便欺身进闭,缓缓扬起的右手意欲伸向那冠绝天下的玉颜。
“给脸?是这样么?”啪的一声脆响,郑玉立的身子竟打着旋跌了开去。
被酒色掏空的废物,身子骨连那叶寻欢都不如,都没使力就转成了陀螺。轻蔑地暼了跌在地上的纨绔一眼,戴顶站在了沈笑媚的身侧。
“别怕,有我。记住下次要听老师的话,懂不?不听话,吃亏的终归是你自己。”
看着如天降救星一般出现的戴顶,沈笑媚满脸惊喜,她并不知道戴顶怎会突然出现在身旁,刚在惊恐中后退闪躲的她自无可能看到方才戴顶闪电般疾射而至的身影。
“混账,你敢打我!”吐了口血沫,郑玉立刚挣扎站起,却不防双膝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戴顶故作惊奇道:“咦?你跪我干嘛?哦,是谢我刚才给你的那个脸?不用这般客气,若还想再要我给个脸的话,吱一声便是,右边的脸,我自然也会给你一份。”
“你特么找死!”郑玉立破口大骂,可随即惊惧发现,双膝的疼痛已是减轻,可现在却觉双腿麻软,压根就使不上丝毫劲力,一时间怎都站不起来。
“噗嗤。”沈笑媚忍不住轻笑失声,心中暗道,果不愧是顶天顶地顶空气的戴顶,这顶起人来毫不客气。不知为何,看到戴顶出现,她立时心安,就仿佛身患重症的病人看到了神医。
“还跪?看你这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那就算了。”极其自然地一牵身旁佳人的柔荑,戴顶谆谆教导,“要听老师话,懂不?尤其是像我这样完美的老师。”
玉手忽然被牵,心中一跳的同时,沈笑媚却又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啥跟啥啊,这人不光爱顶人,还往往没个正形?这算是完美的老师?
眼见对方就欲像个没事人似地离开,郑玉立不甘怒骂:“小子你给我站住!打了本少还想逃?告诉你,在凤城,没人能打了我堂堂郑玉立郑大少,还能没事的!”
“郑玉立?”刚欲离开的戴顶悠悠转身,厌恶地暼了对方一眼,颇有深意地道,“原来郑玉立就是你。”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终于感到双腿渐渐恢复知觉的郑玉立,以手撑地缓缓起身,连打两个踉跄才勉强站住,冷笑道,“现在怕,却是晚了。乖乖留下,你的结局才会稍好,不然,你怕是怎也想不到后果。”
“那我等着。”戴顶竟当真站着不走了,已然从孔浩然嘴中知晓暗中使幺蛾子让卫生署向杨光施加压力的幕后黑手就是郑玉立的他在确认对方身份后,已决议再给他点苦头吃吃。
“走吧,别再惹事了。”
面对沈笑媚的焦声轻劝,戴顶微笑:“我若怕事,便也不是那个戴顶了。怎么,刚说过,你就忘了?要听老师话,懂不?”
沈笑媚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