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很多人,大家都在忙碌着,工匠忙着给大刀开刃,或者加装木把,战士则忙着化妆。(.)
刚一踏入院门,邓鸿天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他正左脚高高抬起,踩在一条长条板凳的一头,在绑在长条板凳上的磨刀石上磨着一把大刀。
伸出手指,在大刀上试了试,大个子然后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刃口的锋利,准备把大刀放到身边一个已经扔满了被开出了刃口的大刀的大竹筐里。这个时候邓鸿天的吵嚷声惊动了他,于是拎着大刀直起身来,看向气势汹汹的邓鸿天。
目光在邓鸿天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大个子的目光定在了跟在邓鸿天身后走进门来的铁头身上。
“把你们团长叫出来,妈了巴子的,老子的东西和人也敢抢,他胆子也太大了吧,我邓鸿天还没怕过谁呢!”邓鸿天一边叫嚷着,一边四处乱转,推来围上来劝解的士兵们。
大个子这会似乎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邓鸿天身上,而是快步走到铁头面前,高兴的喊道:“铁头,你小子怎么来了!”
“你是――,啊,想起来了,你是过家芳!”铁头辨认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大个子军人,总算从记忆中搜索出了他的一些资料,笑着说道:“你在喜峰口表现不错啊,杀死鬼子的大佐,还得到了作战地图,立了大功。这是升到团长了?”
“是啊,没想到一刀砍出个团长来,哈哈!”故人相逢,特别又是一起在喜峰口并肩作战过的故人见面,自然感到格外亲切,过家芳连忙把铁头往屋里让。
铁头摆了摆手,将过家芳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这个人。是我地一个过命朋友,现在是219团的一个连长。他的连夜摸营要充当夜袭鬼子的向导,所以也在寻找工匠和颜料,结果在寻找磨刀匠、木匠和大红颜料的时候和你的人闹出了点误会。我过来是想调节一下,你看能不能分给他们一部分人和东西!”
“没问题,既然你说了话,那么十五个磨刀匠给他五个。木匠给他三个,红颜料也肯定够他用的,这行了吧!”当知道铁头为了是什么事后,过家芳没有一点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见过家芳答应了,铁头又把邓鸿天拉到一边,将自己和他的关系说了一遍,临了说了句,“他们答应分给你们部队三分之一地工匠和颜料。我看你就算了吧,别折腾了!”
“既然是你铁头的朋友,又答应给东西,那我就不追究了!”邓鸿天见是铁头认识的朋友,火气也消了不少,点头同意了铁头的分配方案。
很快。几名匠人和几个木桶都被带到了邓鸿天的面前。
邓鸿天回身喊来勤务兵,让他赶紧去喊人过来,把东西搬回去。东西有了,还要给大刀开锋、加长木把,还要往脸上涂颜料,要折腾好一会呢。
安排好了这一切,过家芳拉着铁头,邓鸿天一起向屋里走去,准备畅谈一番,几个人都是豪爽之辈。刚才的误会一解除。很快就关系融洽了。
……
北平城里,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很快就收到了横川少佐从宛平城外发来的加急电讯。他们不敢怠慢。立刻送到了华北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地病榻前。
颤抖着双手,田代皖一郎打开了这份标注了加急的电报,目光还没看完三两行,脸上已经lou出了一丝惊骇。当他砍完全文后,低下头沉思不语。
大概十分钟后,田代皖一郎将电文纸轻轻的折叠起来,放到身边的小桌子上,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发报员说:“我命令,第一联队第一大队大队长横川及所率第一、第二中队,原地待命,务必严密监视宛平城中国守军的动向,所申请之弹药给养将尽快拨付,不必担心!”
说完这些,田代皖一郎伸手撑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朝身边的副官说道:“你去安排一下,半个小时后,在驻屯军司令部的大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要通知哪些人你应该心里有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xian开了被子,伸出腿就要朝地上迈去。
“司令官,你地身体病得这么厉害,我看还是把他们召集到这里来吧!”秘书伸出手搀扶住田代皖一郎,关切的说着。
田代皖一郎微微摇头,两眼环视着屋中的一切,眼神中透出了一丝伤感和不舍。好一会才伸手拿起了副官给他送过来的军服。
伸手抚摸着军服上那金底一颗樱花的少将军衔肩章,田代皖一郎缓缓地开了口,“这或许是我在支那最后一次主持会议了,就让这次会议做为我军事生涯的落幕吧!”
穿戴上军服,将一枚枚勋章别在胸前,田代皖一郎挺直身体,最后环视了一遍这间他居住了一年多地地方,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中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副官的安排下,华北驻屯军司令部的各负责人员在半个小时内大部赶到了会议室,除了一小部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赶到外,全都到齐。
站立在会议室的大门口,田代皖一郎一脸平静,虽然因为久病脸色上有些灰白,但那股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还是遮不住的。
“立正!”
随着值勤军官的一声大喝,所有的人员刷地站了起来,将身体绷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脸孔绷得就像一张张铁板。
迈步来到自己的座位前,田代皖一郎坐下来。然后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诸君,坐吧!”
“――刷――!”
人们整齐划一地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用疑惑地目光注视着田代皖一郎。他们不清楚司令官把大家集中起来,到底有什么急事。
在座地大多是华北地区的各部分负责人员,例如日本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边村少将、日本驻北平大使馆陆军武官辅佐官今井武夫等人员。而前一段时间不见了踪迹地土肥原贤二和女特务川岛芳子也被邀请出席了这次会议。
“各位。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田代皖一郎环视着屋中的众人。然后开了口。
“司令官,坏消息是什么?”
“是不是城内的支那民又不老实了?”
人们纷纷问道,提出的想法可谓五花八门!
土肥原贤二坐在宽大地椅子中,将自己略显肥胖的身体慵懒地倚kao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当然不急躁了。
做了个手势让人们停下了猜想之后。田代皖一郎自己说出了答案:“就在昨天傍晚,宛平的二十九军驻军袭击了我清水节郎少佐率领的第8中队,结果第八中队三百多名官兵全体殉国!”
“啊!”屋中一片惊呼!
谁也没想到,一直懦弱可欺的二十九军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似乎预料到了人们的反应,田代皖一郎接着说了下去,“另外派遣前去支援地第一联队第一大队的两个中队营地昨天深夜遭受了不明分子的袭击,弹药库被炸,人员死伤了二十几名!”
人们更是一声惊呼。这两个消息太震撼了,他们一时半会都有点不敢相信。
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也对视了一眼,彼此从眼神中看到了些惊异。这个消息他们也没有收到。
“司令官阁下,我想请问一下,昨晚袭击横川少佐的是些什么人?”川岛芳子在旁开了口,第一个开口询问田代皖一郎。
“不清楚。不过横川的电文上说,是一群神秘人!”
“神秘人?”
“对,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营地,制服了哨卡,又杀死了一队正在帐篷中熟睡的士兵,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炸掉弹药库。逃跑地时候,派去追击的士兵不但没抓到他们,反而又伤亡了七八个!”田代皖一郎详细的叙述了横川电文中的内容。
“难道又是他们?”听着田代皖一郎的叙述,川岛芳子和土肥原贤二越来感觉这伙人像极了秦阳的特战队。也只有特战队才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在被发现后还能自如的逃走。
和他们不同。那些军官们关心的并不是特战队。而是冲突的事情。他们接着追问道:“司令官,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这次事件之后,我们就有借口出兵了!”田代皖一郎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诸君,我想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吧。这次中国方面自己为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借口,我们如果不好好的利用,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与会的人们一听这个消息,纷纷叫好,看来他们盼望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
接下来,田代皖一郎跟他们详细的商谈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且安排好了各自地分工,这次会议就结束了!
会议后,田代皖一郎亲自向日本军部做了汇报,将这件他认为是千载难逢机会地事件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军部那边十分重视,并答应很快就会有举动,让他做好准备。
放下电话,田代皖一郎长出了一口气,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他为自己能够为大日本帝国地所谓的对外“发展”做出了贡献而感到自豪。
一场被人刻意改变的卢沟桥事变,开始慢慢地牵出一条条未知的支线,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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