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普通客人害怕。
甚至是周凯雄,他悄悄地带着在终身残疾的儿子也离开了。
返回蓝城后,也哑口无言。
那天在戴家发生的事情完全成了秘密。
再好奇的人,也打听不出来。
唯一变成现实的。
戴家真的结束了。
葬礼之后。
申奥和其他人暂时住在慕容家。
他带来的军队,住在云市的巡防营里。
见过肖天阳一次的云市的苏远望上校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军队暂时住在云市的原因。
是肖天阳在醒来之前,申奥不准备离开。
那天,肖天阳用尽他全部的灵力来拯救宁小染。
在戴家,他血流成河。
幸运的是,被申奥的抢救跟检查后。
肖天阳仍有生命迹象,但已处于昏迷状态。
睡了三天三夜,还没醒来。
他们不可能不担心。
一大早,文若若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黎青升一直打哈欠,显然没有睡醒。
魅影正忙着向蒋梦芸示爱。
申奥一大早带着书装逼。
看看这群对此时一无所知的同事。
文若若十分的生气!
“各位,队长都昏睡三天三夜了!”
文若若猛拍桌子,用这声音迫使这些人清醒。
但是大家都不在乎。
黎青升摸着耳朵,满不在乎。
“你为什么叫?那边的娘娘腔不都看了吗?多休息队长就能醒的。”
因为申奥骗过黎青升。
黎青升一有机会,就去怼申奥。
这就是申奥能在葬礼上立即认出戴世新假冒黎青升的原因。
“首先,我完全不是娘娘腔。”
申奥平静地翻了一下书,没有抬头:“然后,我们都知道,醒不过来是队长不愿意。”
“外伤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心病还是要心来医治的。”
黎青升转过头说:“谁不了解你是你母亲生的?可是,我们从哪里能找到一个宁小染来叫醒队长呢?”
宁小染被戴世新打后受到伤比肖天阳想的更严重。
肖天阳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他拒绝接受现实,选择了沉睡。
申奥说道:“做不到,应该试着从一个小公主开始?”
肖天阳失去了醒来的念头,因为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如果随他很重要的人来叫醒他,可能会醒来。
申奥觉得,筱筱是最合适的人。
不幸的是。
“算了吧,我不敢把这件事跟筱筱说。”
文若若摇头说:“如果再引发一次血脉暴走,谁能受得了?”
上一次,筱筱看到肖天阳昏睡,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
文若若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因此,这三天只是告诉筱筱,肖天阳跟宁小染有事还没回来。
筱筱这个小孩,很容易受骗,没怀疑。
就是一直找文若若,让肖天阳跟她妈陪自己玩。
这也不能一直瞒下去,因此文若若要尽快叫醒他的队长。
因为留下的麻烦不止一个。
申奥摊开手:“那你只可以等了,等队长想明白了,就会醒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文若若无奈地说:“封王之事已定,队长必须要回到京城。”
“如果这样持续十天半月,京城会没意见吗?”
“我们不可以宣布队长处于昏迷状态,毕竟执政党和在野党都有很多人在等着。”
这的确是眼下最难的问题。
按照规矩,异性王的将领要在一周内返回京城,向陛下致谢。
这件事不能拖延,特别是在戴家被毁的这个时候。
如果不说实话,就不能逃脱轻视君王的罪行。
但说实话,又怕集体闹事。
当肖天阳活着时,仍能制服那些腐儒的学者。
在他昏迷的时候,那些腐儒们肯定会闹起来。
给蒋梦芸喂了一颗葡萄后,魅影问:“队长是怎么从上次事故中恢复过来的?”
“似乎是打败秦老头之后。”
黎青升眼睛一亮:“你想叫秦老头来,让队长揍他吗?”
文若若无语。
魅影也很无语。
申奥说道:“傻子。”
黎青升正要发怒,和申奥进行激烈的辩论时。
慕容雪慌张的跑来,惊讶的说:“肖,肖天阳醒过来了!”
他们十分欣喜,奔向肖天阳的房间。
这时。
慕容家的地下室里。
就算外面阳光很好,这里还是很黑。
戴世新被关在这个地下室。
他的手脚不光被铁链扣住,而且脖子上还戴着一个用封印石做成的项圈。
他浑身是污渍,看上去特别邋遢。
完全没有前几天的霸气。
现在他就像一只垂死的狗。
难以想象曾经是东境军队的首脑,拥有滔天权利的人。
现在落得跟狗一样。
还比不上狗。
一点阳光从外面射进来。
戴世新用茫然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问道:“你是打算救我,还是打算杀死我?”
因为有阳光。
地下室没像最初那样黑暗了。
对方的五官慢慢清晰。
这是慕容中月。
慕容中月的手中拿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
她来到戴世新身边,在那里坐了下来,没在乎潮湿肮脏的地下室。
她离戴世新只有一米远。
两人互相看对方。
他衣衫不整,这与她精致的外表形成了天壤之别。
就像20多年前,慕容中月返回慕容家时,迫使她道歉和忏悔一样。
只是,这回角色互换了。
也许戴世新做怎么都没想到。
总有一天,他会陷入这种境地。
可慕容中月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愤怒,反而很平静,有点让人惊讶。
他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现在却想她快点去死。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
慕容中月率先开口了,她问:“你以为我要救你吗?”
戴世新苦笑了一下:“也许你有点不愿意放弃我。”
“因为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我尽管可恶,但我一直在努力的爱你。”
“你爱我?”
慕容中月似乎听到个好笑的笑话。
她狂笑,眼泪都笑出了。
接着,下一秒。
她笑容没了,脸上流露出很深的恨意:“这是我听到的最肮脏的话。”
“戴世新,你完全不爱我,你一生只爱自己。”
“你做的,全是因为你强烈的占有欲,求你别再跟我说恶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