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斯沉着声音直呼其名:“宁悦禾,谎报陛下之令,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帝国律法讲究人人平等,你张口闭口贱民贱民,是触犯了帝国的律法,你现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录音,都有录像,我会一纸诉状,会把你送到军事法庭上去。”
宁悦禾身为有权有势大贵族之女,打小喜欢雷洛斯,打小家里人告诉她,她会嫁给雷洛斯,成为皇后。
她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学习,为了雷洛斯考的第一军校,想跟他强强联手,日久生情。
没想到他一天到晚除了跟薄寂尘那个贱民在一起,其他的时间要么在训练,要么在训练的路上,她想谈情说爱,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影子。
眼瞅着一年一年过去,还有最后一年,雷洛斯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他就会回到皇宫,履行皇太子职责,也极有可能继位。
她等不及,趁着薄寂尘那一条黏人的舔狗不在,下课就找雷洛斯,过来堵他,可是每一次,他都板着一张脸,客气疏离,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把这件事情跟她爷爷说了,她爷爷说找皇帝陛下,说给皇帝陛下施压,皇帝陛下一定会愿意和他们做亲事,让她这边抓点紧。
她才跑过来跟他说,皇帝陛下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反正是迟早的事情,她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
宁悦禾被他的态度激怒,口无遮拦:“殿下,你说把我送到军事法庭上,就凭一个录像,就凭一个录音,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爷爷,帝国四大贵族之首了吧。”
“是皇帝陛下没告诉你,还是你真的天真无邪,不知道帝国法院有多少人是我爷爷的人!”
雷洛斯相比宁悦禾沉稳的太多太多:“我还真不知道,不知宁小姐可否告知,帝国法院有哪些人都是你宁家人,好让我见识见识,一个大贵族是如何权力凌驾于帝国律法之上的。”
“你……”
“哎哟喂,这是干嘛呢?”薄寂尘穿着一身女装,像一只花孔雀开着屏,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出现,声音又甜又脆又御姐:“谁家小姑娘,火气这么大啊,不怕肝受损啊!”
宁悦禾听见这样的话语,转身望去,看见一个绝美的女人,顿时之间,危机感在她心间陡然升起,她开口凶残无理:“你是什么货色,配和我说话?”
雷洛斯望着她,明明是一张不认识的漂亮的脸,莫名觉得她笑的弧度,笑的样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薄寂尘踩着高跟鞋,走进宿舍,来到宁悦禾面前,1米9多的个子,看她1米7多,要向下俯看的。
还有它的气场,2米8的气场,1米7在它面前根本就不够它看。
它眼眸微垂,有一种望蝼蚁的感觉:“我是什么货色,雷洛斯皇太子的未婚妻,你说我是什么货色?”
雷洛斯:“????”
他的未婚妻?
怎么就突然间冒出俩未婚妻?
“你说什么?”宁悦禾就像一只被抢了骨头的狗,立马不乐意,犯起了毛腔,像个小泼妇,伸出手指着薄寂尘:“哪来的阿猫阿狗,在这里冒他的未婚妻,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你是他的未婚妻?”薄寂尘伸出手在她头顶上,来回比划自己的身高:“一个三泡牛屎高还没有的未婚妻,他看上你什么,跟你结婚生一堆矮冬瓜?”
雷洛斯:“????”
他没想和她结婚,谢谢!
更不想生一堆矮冬瓜,谢谢!
虾仁诛心,宁悦禾踩着作战靴才1米71,光脚1米66/65,在薄寂尘这个踩着高跟鞋1米96人面前就是一个小矮子。
在雷洛斯面前也矮,但因为她是大贵族之女,家里有钱有权有势,没有人敢当她的面说她没有三泡牛屎高。
薄寂尘见宁悦禾肉眼可见,即将暴怒,他添油加火,一个转身,来到雷洛斯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笑得跟朵花似的:“太子殿下,要喜欢也喜欢我这种,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要个子有个子,超过三泡牛屎高的人。”
“你,小妹妹,胸无二两肉,膀肥腰圆,五短身材,带出去就是丢人现眼,还喜欢你,你家里没镜子总归有尿吧,你勤照照自己啊。”
宁悦禾气的暴躁,跳脚,对薄寂尘破口大骂:“啊,粗俗,野蛮……”
雷洛斯在对方靠近自己,就要远离对方,对方手太快,挽住了他的胳膊,他还没来得及甩,对方就扣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他一下。
他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安静的当了一个工具人,听着对方,爽快粗鲁,野蛮的词语。
“我野蛮,我粗鲁,是,我不及你大贵族之女,敢威胁太子殿下。”薄寂尘伪装后的女声,淡定起来不要钱似的,“但那又怎样,太子殿下就喜欢我这款,就不喜欢你。”
“你叫啊,你叫啊,你使劲的叫啊,叫破喉咙,看看太子殿下会不会为你说一句会不会为你心疼?”
“不会,皇太子殿下只会心疼我穿着高跟鞋站在这里骂你脚疼不疼,只会心疼我骂你骂的口不口渴,是吧,皇太子?”
正所谓不知是敌是友,但是同对一个人,就是友,雷洛斯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的!”
他的点头就是拱火,就是火上浇油,直接让宁悦禾毫无贵族之女的形象,张口就骂:“臭女人,臭女人…贱人贱人,我要杀……”
“嘘……”薄寂尘伸出染上红指甲食指竖唇,做了个噤声动作,贼嫌弃说道:“好歹是大贵族之女,怎么张口闭口臭女人,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词?”
“比如说你这个死绿茶,这个死小白莲,死勾人的狐狸精……”
人一生气,脑子容易短路,脑子一短路,就容易被别人带到沟里,进入误区,宁悦禾打小被别人捧着,哄着,哪里见过这阵势。
薄寂尘说什么她就顺着他什么骂:“你这个臭女人,不要脸的白莲花,绿茶婊,勾人的狐狸精,我跟你没完……”
“哎哟喂。”薄寂尘那叫一个气死人不长,一张红唇叭叭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快看,天晴了,雨停了,她觉得又行了,骂的比粪坑还难听。”
“堂堂大贵族之女,去粪坑里进修过吧,满嘴喷粪,臭不可闻!”
“别说当你的太子妃不合格,就是寻常人家,也瞧不上你这个去粪坑进修过的人,赶紧回家洗洗漱,独自美丽去吧!”
“你你你……”宁悦禾你了半天,愤怒无法发泄,掏出空间钮,从空间钮中拿出一把长剑,凝聚精神力覆盖,提剑就砍:“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薄寂尘怎么可能让她砍到自己身上,凝聚精神力剑准备反击,一剑捅了她,把她扔出房间。
不料,千钧一发之际,雷洛斯一扯薄寂尘,向前一挡,举起手臂,宁悦禾手上长剑砍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间鲜血直流,
薄寂尘瞳孔一紧,实体化的精神力剑,向前一挥,直接砍掉宁悦禾拿剑的手。
“哐当一声!”
“啊!”
宁悦禾手中的长剑和她凄厉的痛叫声同时响起。
薄寂尘不觉得解恨,不觉得解气,抬起脚一踹,直接把宁悦禾揣出宿舍,重重的砸在墙上,被砍掉的手,喷的血到处都是。
她没有昏死过去,薄寂尘提剑准备下了她另外一只手,却被雷洛斯抓住它的手,张口沉稳道:“小乖,通知第一军校警务处,再报警,就说有人企图谋杀袭击帝国继承人。”
薄寂尘在愤怒之中,猛然扭头,眼神逐渐清明:“哥哥,你……”
雷洛斯向它点头,它幻化出剑刃的时候,他已经认出它了。
他知道它能挡住宁悦禾,但是他是故意让她伤了他。
薄寂尘深深压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点开光脑,通知了第一军校警务处,又拨打了首都星警务局的通讯报警。
雷洛斯这边通知了自己的内侍官。
第一军校警务处,首都星警务局接到通讯,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最快的还是第一军校警务处的人。
不光他们来了,第一军校校长教导主任安全部的人全都来了。
他们来到时,雷洛斯的伤口已经止血,包扎好,但是鲜血在地上,袖子被砍破,就是最好的证据。
宁悦禾右手被砍掉,左手捂着伤口,靠在墙上,脸色惨白,双眼尽是惊恐,看到有人来,她开始高喊大叫,说刁民,说贱民,贱人伤了她。
大贵族家的孙女谋杀皇太子,第一军校所有人来,看见地下有空间钮,有长剑,断手,一地的血,每个人的脑袋都一阵眩晕。
雷洛斯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声音冷冷:“各位,我不知道原来第一军校的校规只针对,宁大小姐口中所说的平民贱民和我。”
“像宁大小姐这种大贵族家的小姐,空间钮原来是可以不用上交,可以藏着杀伤性武器,对我追求纠结不成,就来谋杀我。”
“我更不知道,原来第一军校校规宿舍规则表明,男生宿舍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是女生宿舍,两者宿舍不允许他人而来,但这对宁大小姐而言,等同虚设。”
“我想问问各位,到底是谁给了大贵族家小姐宁悦禾如此强的底气,可以让她无视着第一军校的校规,还是说,你们中间有人包庇她,让她把第一军校当成自家的后花园?”
雷洛斯冷冷的几句话,让在场包括第一军校校长说所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嗡嗡的脑袋想着,完了完了,宁大小姐不但自己完儿,还要连累他们。
“放屁……”宁悦禾手被剁了,疼得满身冷汗,没有昏死过去的她,还有空咬别人:“雷洛斯你比我干净到哪里去,说男生宿舍不能有人上来,你不也招女人上来吗?”
在场所有人这才看到现场还有一个女人,高挑绝美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站在雷洛斯旁边,向忠诚的护卫一般,眼神犀利冷漠。
所以是皇太子犯规在前……众人刚这样一想,薄寂尘把自己的假发一拿,伪装过后的双眼一清理,露出一双紫色眼睛。
它一步上前,脚下的高跟鞋正好踩在宁悦禾砍掉的手上,他用力一碾压,直接把宁悦禾手骨踩碎完了。
就算这只手接起来,也没用了,帝国的医术不可能发达的让被它踩过的手恢复如初。
它张口不再是御姐声,而是他自己的声音:“校长好,各位老师好,我是四年级的学生薄寂尘,我在做任务,碰巧救了皇太子殿下,也是此次宁悦禾企图谋杀皇太子殿下的最有利证人。”
“至于我接了什么任务,为什么会接这个任务,各位领导可以去问伪装系,间谍系,信息系,情报系的老师们,他们一清二楚,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宁悦禾没想到激怒她的是薄寂尘这个王八蛋,这个王八蛋伪装成女人,说是皇太子的未婚妻,本来她手被剁,就失血过多,强压一口气没有晕过去,现在被一气,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堵昏过去。
雷洛斯不会因为她晕过去就有任何心软,向第一军校施压,向紧接而来的警务局施压。
宁悦禾在第一军校违背校规携带空间钮,违规上男生宿舍,追爱不成,提剑谋杀皇太子,令皇太子手臂受伤,三个小时内,所有的证据,所有的视频,所有的验伤报告齐聚到一堂。
第一军校不敢包庇,秉着公平公正,出具证明,开除宁悦禾,移交司法部门,皇室亲信亲自看管。
大贵族宁家直接被背上谋杀皇太子从犯的罪名,全族居家监禁,宁悦禾口中所说帝国有无数法院里都是宁家人,成了宁家人企图谋杀皇太子殿下,让皇室继承无人,颠覆帝国政权最有利的证据。
长老院,会议院,其他大贵族们见风向不对,皇太子真正的受伤,陛下震怒,事情即将闹大,他们审时夺度,发表联合声明,整治宁家,把宁家剔除大贵族之首。
三天,宁家隐藏在九大星系法院的亲信,亲戚,乱七八糟人员,全部被拔了出来。
宁家经营的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不给员工交金,每天工作超过法定时长,雇用童工,非法入市。
皇室,长老院,会议院,法院,警务局联合起来成立专案组,专事专办只针对宁家所有犯罪的事儿。
薄寂尘这个不用上信息课,都能玩转各大信息网的隐藏马甲大佬,通过网络土崩瓦解宁家所有的信息网,收集了他家的犯罪违法行为匿名发给了雷洛斯。
顺便查出了宁家黑色隐藏的私人账户,几番操作之后,通过一些小手段,把宁家的黑色账户里的钱全部转移到自己隐藏的账户里。
一连串无数个0,薄寂尘就是寻常花,十辈子都花不完,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
他利用这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在三不管地带的暗网上,发布了一条匿名悬赏令,杀宁悦禾+她的父母+爷爷,可在他们流放荒星,矿星的时候动手,以视频为证,500w星币。
流放荒星,矿星,再去干掉他们,对三不管地带接任务的杀手来说这500w星币就等于白捡钱。
他的匿名悬赏令一发,不到10秒钟,就被人接了,接了的人,时时刻刻关注着特罗亚帝国对于宁家判刑,流放到哪里。
宁悦禾出现让薄寂尘产生了危机感,大贵族之女,贵族之女,长老之女,会议员女儿,还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儿。
这些家的女儿一旦到了适婚年龄,生育值不错的情况下,她们的婚配就是一样投资,投资最大的回报率就是嫁给皇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
薄寂尘在自己的宿舍,自己的房间,手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游走,不到半天的时间,摸清了特罗亚帝国。大贵族贵族长老会议员核心人物的所有家庭成员,财产分布,有无犯罪,以及干了什么缺德事。
薄寂尘把查询的所有数据放在一个资料卡里,听见开门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面前光脑投屏,把脚上的鞋子蹬开,抖开被子,钻的进去,关上了灯。
他刚躺平,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的雷洛斯推开了他的门,走了进来,借着从窗户透出来的月色,走到床边,缓缓坐下,张口道:“小乖,我知道你没睡,刚刚回来看到你屋里的灯亮了。”
薄寂尘:“????”
掩耳盗铃没盗好?
半个月没见到他,他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它,它决定不理。
要让他知道,龙是有脾气的,是有大脾气的。
雷洛斯见他不理自己,不气也不恼,声音低低清亮:“哥哥知道小乖生气哥哥受了伤,小乖也知道,哥哥是故意的。”
薄寂尘面对别人是有多理智,面对雷洛斯就有缺根弦,听到他这样的话,一咕噜翻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雷洛斯是真把他当小孩,又放纵又宠溺:“小乖这么聪明,我什么都不告诉,小乖也知道,小乖也能想到。”
薄寂尘气得叽里呱啦:“我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没有告诉我宁家是十大贵族之首,没有告诉我宁悦禾是宁家孙子辈唯一的孩子。”
“也没告诉我,你身为帝国皇太子,连婚姻自主权都没有,更没有告诉我,在第一军校,想嫁给你的贵族之女,多如鸿毛。”
雷洛斯哑然一笑:“贵族之女多如鸿毛,我目前没有一毕业就婚配的打算,至于宁悦禾,我承认,她纠缠于我,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无数次拒绝她,是有激怒她的意思。”
“我想激怒她,想从她口中得知,他们宁家到底纵横交错多少人在政府机关,想要她主动出手伤我,来给她安上谋害帝国继承人的罪名。”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下作,但是……”
雷洛斯的声音戛然一止,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小乖说这么多。
小乖心是单纯,什么好与不好,在表面都能看见,他不应该过早接触人心险恶,人心不古。
“这些都是小事,小乖不需要知道。”雷洛斯话锋一转:“明天宁家主成员还有其他认识的人,会按照他们罪名依次大小,进行判决。”
“这件事情过去了,没有事儿了,我手臂也好了,也不疼了,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薄寂尘猛然出手,一把拽住雷洛斯的手腕,把他拽压在床,把他的手举过他的头顶,用手压着:“你觉得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黑暗中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让整个屋子里不是太黑,至少凭借良好的视力,彼此都可以看到彼此的神情。
雷洛斯被压住只当薄寂尘在生气,小孩子发脾气,张口温柔安抚,求原谅:“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害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哥哥向你保证,好不好?”
宁悦禾砍那一剑被他挡下,薄寂尘当时的心都吓漏跳了两下,现在他跟它说,事情都过去了。
好家伙,它在他面前隐藏了无数马甲,当小狗,当孙子,当舔狗,想着潜移默化,日久生情,他只是目前毕业没有婚配的打算,也就是说以后会有。
当着它的面婚配,当着它的面结婚,然后它拉去当舔狗小伴郎?
这个让它窜鳞片的人,它做的这么明显,这么黏人,他凭什么自身事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它当成小孩子哄,小孩子对待。
谁tmd愿意当他弟弟,当他妹妹,它要是想睡他好吧。
现在倒好,它把他当成心肝宝贝尖,它天天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他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凭什么?
薄寂尘像一头嗷嗷叫的小凶狗:“谁要你的保证,我要的是你的坦白,是世事没有对我隐瞒的坦白。”
“你以为一个宁家我会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他们家就是一个屁,我想弄他们家分分……”
“钟钟”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雷洛斯轻轻打断:“小乖,你现在还太小,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哥哥再告诉你!”
因为压着他靠得太近,薄寂尘隐藏于衣服之内的肌肤,开始窜鳞片,波涛汹涌的窜鳞片。
它张口直呼其名:“雷洛斯,我不小了,我已经成年了,你不必把我当成小孩子看。”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觉得这就是对我好,p,对我好个屁,整个第一军校,整个军部,谁tm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你还隐瞒我,搞一个宁家你还隐瞒我,你忘记了,我是学伪装,情报,信息,间谍系的,就你那点歪瓜裂枣,怎么能瞒得过我?”
“我一直在跟你坦白,我一直在告诉你,我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却不信任我,雷洛斯,你有没有良心啊?”
雷洛斯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小乖发起火来,哄不好了。
他的手又被它压住,他越挣扎,它压的越紧。
有一种绝不让他挣脱的架势。
雷洛斯只能哄,只能越发声音轻的哄着,迁就着:“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们家小乖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没安排好,下回,下回有什么事儿,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小乖,让小乖跟我一起做……”
“你告诉我就行,不需要你做。”薄寂尘打断他,一双紫色的眼睛,犹如两团火焰,直勾勾的望着雷洛斯:“你要做的事情,你只需要动动嘴,我可以给你全做了,你只需现在做你的皇太子,将来做你的帝王,以及我的伴侣。”
“小乖,你说什么?”
雷洛斯猝不及防一怔,心都漏跳了一下,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他有如此错觉,张口温润清亮的声音都变了。
薄寂尘手压着他的手,一字一顿,打起了直球:“我说,雷洛斯皇太子殿下,我跨过千难万阻来到你身边不是让你当我哥哥的,不是让你涉险,让我担心的。”
“我来到你身边,我拼命的学习,不光要当你的元帅,当你的左右手当你的刀,当你的盾,我还要你当我的伴侣!”
雷洛斯声音一沉,斥责:“胡闹!”
薄寂尘温水煮青蛙煮了三年,同床共枕共了三年,没想到他反应还这么大,觉得自己的青蛙煮的,这觉睡的,失策。
不过…它有耐心了。
被骂胡闹之后,以退为进松了他的手,一把抱住他,埋首雷洛斯的颈间,就是无声无息的哭,哭着控诉着,任性道:“我胡闹我胡闹我就胡闹,谁让你把我当成小孩子,谁让你不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天天这么胡闹,我三天两头跟你闹一顿,我不好过,我提心吊胆,我也让你不好过。”www..net
他是声音哽咽,光打雷嗷嗷叫,嗷嗷控述,他不流眼泪,没辣的表演不出来。
不过好在就有一点月光,它又抱着他,又埋首在他脖子处,他是感觉不到它有没有哭,氛围和意思对了就行。
雷洛斯听他这样一讲,在看他小孩子的行径,从他口中说想他做他的伴侣中的震惊,难以置信中醒过来。
得到了自由的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肩头,微微一推,把他推离自己,离开了他的床,站了起来,“小乖,尘尘,我以后不把你当成小孩子了,我把你当成大人,碰见什么事情我也会告知于你。”
“但是你要切记谨言,不要什么言语都能倾口而出胡说八道,你现在还小,不过21岁,人生道路还有很远很远,切记不可胡说八道。”
“好了,天不早了,明天还有课,你早些睡,我也回去睡了,晚安!”
雷洛斯说完,颇为狼狈的转身向门口走去,满脑子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哪里出错了?
他这个哥哥当的哪点出错了,小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要他当他伴侣的错觉。
雷洛斯刚走到门口,手刚伸出去触到门把,薄寂尘声音幽幽的从他身后传来:“哥哥,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三年来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你迟钝,还是因为我没有做到位。”
“我是不想说,可是宁悦禾让我太有危机感了,我不想以受伤的事情再发生,我不想再显得我无能,我不想你再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更不想还有一年毕业之后,什么大贵族贵族,长老院,会议员,富豪之女让你相亲,让你挑选,做你的太子妃,做你的皇后,所以我告诉你,我要当你的伴侣,你要当我的伴侣,你是我的!”
雷洛斯身体一僵,手微微一颤,心头慌乱大震,手一拉门把,头都没回,满身狼狈而走。
躺在床上的薄寂尘举起自己被鳞片覆盖的手臂,摊牌了,不装了,也没那么难啊。
它憋屈了三年,想着严防死守,忘记了人族讲究的门当户对,媒妁之言,家长之命。
笑话,它看中的,它想要的,能让它起鳞片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现在就开始拉网,开始收,它就不信,雷洛斯这条鱼,这一条青蛙,不在它锅里。
雷洛斯回到房间里,洗漱完上床,关了灯,辗转反侧,想着自己带孩子,到底哪里带出错了。
他千想万想,想不出自己哪里出错,就开始想补救,想了各种方案,找女朋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朋友。
他想了无数性格的女孩人选,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凌晨,在他迷迷糊糊即将睡着之际,他的房门被人悄然无声推开,紧接着有人悄然无声来到他床边,翻上了他的床。
三年来,只要在学校,他们就从未分开过睡,一个睡里面,一个睡外面,所以雷洛斯哪怕现在跟薄寂尘分开睡,条件反射不知不觉,就把床里面的位置留了出来。
薄寂尘这一只不要脸的龙,翻进去之后,光明正大的扯被子,扯完被子光明正大,对雷洛斯下巴上一亲,亲完之后往他胸口上一趴,听着他失律紧张而跳的心,眼睛一闭,睡觉。
不大一会儿,它匀称的呼吸传来,雷洛斯睁开了眼,望着白墙天花板,心不由自主的加快,身体僵硬,不敢动弹,下巴被亲过的温热似乎变成了灼热,烫伤了他下巴的那块皮……
翌日清晨!
薄寂尘醒来之后,床上就没人了,它怀里抱了个枕头。
对于这个枕头,薄寂尘抱着它在雷洛斯的床上打了个滚,翻身而起,把被子床抖好折好,刷牙洗脸,发现营养剂营养液放在桌子上,以往一顿放一次,现在放了一个月的量。
薄寂尘把这一个月的量捞起,塞进了茶几下面,换上衣服,像个没事人似的出去跑步。
操场上没有看见雷洛斯,等它跑完10公里回来,宿舍里也没看见雷洛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雷洛斯跑步回来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去上课的。
他按照课程表上去上课,进了课室发现,雷洛斯调课了,不跟他同步上课了。
他已经进了教室,无法去调课,只能上课,三年来他只要在学校,就跟雷洛斯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现在陡然间分开,同一个系,不在一个课堂上上课,其他人就开始心理唤嘀咕,用书的遮挡,贼兮兮的上了第一军校内部论坛,开始兴奋的发帖:“家人们,宝子们,小伙伴们,重大事件,重大事件,皇太子不要他的小狗狗了。”
“薄舔狗被抛弃了,皇太子调课了,不跟他一个教室了,哇哇哇,皇太子终于被这个舔狗舔烦了。”
“我觉得像,这个舔狗,一年级过后,二三年级到现在四年级快毕业了,我就没见他上几个课,他还位列前二,我妒忌,我眼红,现在看到他吃瘪,我高兴。”
“哎哎哎,有没有听说,有没有听说大贵族之女宁悦禾号称是皇太子的未婚妻,谋杀皇太子,证人就是薄狗贼,你们说,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门门道道是咱们不知道?”
“宝子,你想知道你去问信息系,间谍系,情报系去,你在论坛上嗷嗷叫干啥!”
“哇塞哇塞,最新消息,最新消息,薄寂尘这只狗接受了战斗系。机甲系,格斗系,指挥系,战略系挑战。”
“是一年级到四年级,以及各系前10的人挑战,卧槽,他不要命了,一下接受这么多系的挑战,三天之内被干完?”
“三天之内干完,位置位置,在哪个大礼堂,在哪个角力场,指挥系,战略系,在哪个教室,虚拟的还是实战的?”
“重金求票,重金求票啊……”
不上论坛的雷洛斯也被同学告知了,上了论坛去看,看到了薄寂尘嚣张猖獗接受一切挑战,人少不行,必须得人多。
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干趴下他就等于取得首席之位,就等于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被他干过的人,他干趴下的人,被他碾压的人,开始摩拳擦掌,雀雀欲试。
第一军校各系的老师们见他们教的学生如此积极挑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神可嘉,鼓励各系的人,上上上必须上,干他,打他。
于是薄寂尘15个系挑战,每个系10~40个人不等,15个系保守人数400~500人。
薄寂尘成了香饽饽,走到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一年级的新生,一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偶像偶像嗷嗷叫。
每一场打斗每一场挑战,都会在第一军校内部论坛直播,没有异能的格斗,有异能的战斗,机甲,指挥,策略……
一天打两场,连续三场,每一场雷洛斯都不在,都不看。
因为他的不在,他的不看,薄寂尘每一场都伤痕累累。
险胜险胜……
它没有用尽全力去干,高年级的学生看得出来,各系老师也看得出来,新生蛋娃子看不出来,觉得他也不过如此,下回可以继续挑战,把他打趴下是迟早的事。
雷洛斯白天不去看它打架,晚上不回宿舍,放了学直接离开了军校坐车回了皇宫。
但薄寂尘白天在军校所发生的一切,等他踏入第一军校,无论走路还是在教室里,都会听见别人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哎哎哎,你们说薄寂尘那只狗是不是疯了,一挑40,不用异能,险胜,被打的浑身青紫,他也不去治疗部躺躺,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这算什么,他一挑30战斗系,有异能随便造,结果怎么了,也是险胜,被打的吐血,手一抹嘴角,像个没事人似的,治疗系那么多学长,学姐,学生优秀人员要给他免费治疗,你们猜怎么着,人家不稀罕!”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他一挑15机甲系,乖乖,你是没看昨天那现场,他的机甲都打爆了,机甲碎片不但把他的脸划开了,还扎进了他的身体。”
“人家怎么着,机甲碎片一拔一扔,好家伙,直接徒手扔机甲,徒手撕机甲,那一双手啊,血淋淋的,都看到了骨头了,人家也是硬气,干翻所有机甲之后,愣是没去治疗部!”
“治疗部的老师,治疗系的老师,还有各系的老师见了,气得直跳脚,骂他,让他去治疗部,就是不去,犟的跟头牛似的,几万人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雷洛斯听不下去了,抬起手腕上的光脑看了一下,抬起步伐,加快步伐,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见赤果上身上满是伤痕,双手血淋淋的薄寂尘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仰望着天花板。
雷洛斯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气又心疼,把门一甩,砰一声关上。
薄寂尘听见声音,仰望着天花板的头,缓缓的向他望来,眼眶发红,鼻子发红,眼中闪烁的泪花,可怜兮兮的像被丢弃了三天没有吃饭,被主人找到的小狗。
雷洛斯疾步来到它身边,拿过它丢在一旁的衣裳,往它身上一套,伸手拉他:“走,跟我去治疗部。”
薄寂尘坐在地上,犹如巨山,纹丝不动,泪水翻涌的望着雷洛斯,嗓子哑哑,弱小可怜委,屈巴巴:“我不去,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本来就没人要,死了伤了,也没人关心,没人问。”
“你是帝国的皇太子,将来的帝王,你有很多人爱,很多人想嫁给你,不多我一个,我对你来说,也不是特别的。”
“我跟你表白,你跑你调课,不愿意跟我一起上课,你跑,晚上不回来,不愿意跟我睡一间屋子。”
“好,你很好,不想跟我有牵扯,我是死是活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也不要听你的话,去什么鬼治疗部,反正我没人疼,疼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