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次日晌午时分,二人才赶到了那隐逸村附近,将马匹拴好之后,二人悄悄的摸进了村子。
整个村子,自从那次大火之后,已没有几户人家,现在更是死一般的沉寂,不要说是人声,就是连那鸡鸣犬吠之音也丝毫不见。
二人徐步迈入一户人家,整个院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活物。
推门而入,屋内虽陈设整齐,却也毫无生机。
二人又依次搜索了其余的几户,如出一辙,就好像这里的一切生命,都在一瞬间被抹去了一般。
无忧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陷入了沉思、
这实在太奇怪了,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斗痕迹,可是柴老大他们的头颅,却出现在了那城墙之上。
难道他们不是在此地被擒的么,无忧心里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铁若钢此刻也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等无忧发问,就直奔后山而去,无忧也只好跟在他身后,朝着后山奔去。
就在快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二人急忙停下脚步,循着声源,一步一步的靠了过去。
“你到底说是不说?”
“还问个什么劲,我们都问了他好几天了,要说早说了。”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挺胸凸腹的江湖汉子,正对着一个被缚在树上的男子拷问着些什么。
那面如锅底的拷问汉子,埋怨道:“老镖头也真是的,明知道根本问不出什么,偏偏把我二人留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问个什么劲。”
另一个面色焦黄,身形高大的汉子附和道:“谁说不是呐,他们可倒好,早早的去到官府那领赏,快活去了,留着我二人在这活受罪,真是他妈的狗屁差事。”
那面如锅底的汉子,随即道:“要我说,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厮杀了,下山交差去吧,就说这厮抵不住拷打,咬舌自尽了。”
那面色焦黄的汉子,顿了顿道:“这样只怕瞒不过老镖头那双眼睛吧,再者说了,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一定要留下活口,我们这就杀了,只怕到时候我们也小命不保吧。”
那面如锅底的汉子听罢,对着缚在树上的那人猛踹两脚,咬牙切齿道:“你这腌臜泼才,不识抬举的东西,让你爷爷我在这活受罪,真他妈的晦气。”
说罢,又朝着树上那人猛啐两口唾沫之后,才作罢。
无忧和铁若钢此刻躲在树林的阴影里,视线刚好被那树干挡住,无法看见那被缚之人的面目,一时之间,无法确认那人的身份。
二人随即商量了一番之后,各自行动起来。
那铁若钢绕到那二人的正前方之后,手捏两枚梅花镖,朝着二人的方向射出之后,也不说话,就朝后遁去。
那二人将梅花镖格挡之后,大骂一声,随即朝着铁若钢遁去的方向,急速奔去。
待到二人走远之后,无忧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绕到树前,这才看清了被缚之人的面目。
此人正是那柴氏一族的老三,之前和无忧有过一些瓜葛,无忧一眼就认了出来,随即上前将那束缚的绳索解开。
绳索一开,那人身子一软,就朝无忧倒了过来。
无忧急忙伸手将他扶住,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之前他与铁若钢藏身的那片树林。
无忧望着眼前,此刻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柴姓,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那柴姓也是一条硬汉,虽然浑身已没有一处是好的,可是却哼也不哼,只是静静的望着无忧。
无忧一边替他包扎着伤口,一边轻声问道:“那二人从何而来,和你们又有什么冤仇,为何要这般折磨于你。”
那柴姓回忆着之前的情景,随后努力挣扎着说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那周强尊带着来的。”
几句话还未说完,早已大汗淋漓,喘个不停,显然已极度虚弱,身体已快到了极限。
无忧急忙上前,制止他想要接着说下去的意图,随即将那随身携带的酒水干粮取了出来,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
不一会的功夫,那大半个干粮已被他吃个精光。
无忧随即嘱咐他先休息一会,其他事情,等到他醒来再说。
那柴姓也知自己此刻不宜多耗费精力,于是双目一闭,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