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子赶路不带他,吴凡只能认命埋头往回跑。
等他走远了,几个身影出现在巷子口,鬼鬼祟祟往里看。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这个人出来,那开出宝贝的一对男女呢?”
……
陆晚音和谢璟辞瞬移回了客栈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样。
两人齐齐看向房门方向。
那里有人。
根本就不用走近,他们就知道那人是谁。
侯元基唉声叹气的声音,隔着这么远他们都能听清。
这小子整天往他们房门口跑。
陆晚音要去开门,被谢璟辞拦住:“夫人歇着,我去。”
陆晚音抿唇笑了笑,也不坚持:“好。”
她知道,谢璟辞还不能完全相信侯元基。
房门拉开,原本靠门上的侯元基,一个倒栽葱就滚了进来。
一见陆晚音两人都在房里,懵了好一会儿:“你们怎么在房里?”
他就是确认了陆晚音两人不在房中,才让吴凡赶紧去找。
陆晚音敲敲桌面,冷声道:“你确定想知道?”
侯元基霎时一个激灵:“不想,不想。”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瞄了眼另一边的窗户。
许是这样的大人物,就喜欢走窗户呢?
谢璟辞在陆晚音身边坐下,冷眼看着侯元基:“何事?”
若不是他,他跟夫人还在谈情说爱,走遍樊州。
甚是煞风景。
侯元基心惊胆战走到两人跟前,看了眼空出来的位置,也不敢坐:“方才,小人收到从京城来的传书。”
他从怀里取出一卷一指长的纸,递到谢璟辞面:“小人不敢耽搁,第一时间便在此处等着。”
谢璟辞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递给陆晚音:“夫人觉得如何?”
小小一张纸条,写得密密麻麻。
流放队伍存活下来些许犯人,已经抵达樊州的消息,果然已经被狗皇帝知道了。
不过樊州的人,都不认识陆晚音两人。
加上入城后,陆晚音两人再次出来的时候,都易了容。
也就没人知道,陆晚音两人还活着。
只是依然有犯人存活,让狗皇帝心下不安。
第一时间传书过来,要问侯元基地动之日的详细情况。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晚音沉思片刻,眸光熠熠看向谢璟辞:“将军觉得,这次狗皇帝会怎么做?”
“掘地三尺,否则,其心难安。”
谢璟辞见她没有丝毫紧张,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夫人可是有了打算?”
他心中一阵空落落的。
果然,将军,到底是不如“夫君”听着顺耳。
陆晚音淡淡一笑:“侯元基,你可还记得,断崖后的那片溶洞?”
侯元基连忙点头,脸色都白了不少。
溶洞前后那几日,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凄惨的几天了。
陆晚音沉声吩咐:“你这便回信,将军手脚皆废,地动之时躲避不急,被埋于乱石之中,生死不明,此后山中再经历多次地动,定无生还可能。”
侯元基早准备好了纸和炭条,连忙记下她的话,谄笑着表忠心:“将军夫人何不让属下直接传信回去,说亲眼看到二位尸体,岂不妥当?皇帝最信我们侯家,定……”
接收到谢璟辞不耐的眼神,侯元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忙闭嘴。
“我如何说,你便如何写。”
陆晚音冷冷看他一眼:“怎么,你觉得不妥当?”
“不不不。”
侯元基一头汗水,连连摇头:“万一皇帝派人前去,没有发现尸体……可要小人传信回侯家,多做些准备?”
“不要节外生枝,或许狗皇帝又派人来,再遇上一次地动,直接把人埋了呢?”
陆晚音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自去传你的信,不该想的,还是别想了。”
侯元基连忙应是,一路倒退着出了房间,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陆晚音松了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喜色:“这消息倒是来得巧了。”
见她笑意盈盈,谢璟辞心情也舒畅起来:“可半分都不巧,若不是这突来的消息,我正与夫人游船赏景也未可知。”
“将军,你这不务正业的心思,真是越来越多了。”
陆晚音忍不住捏了下眼前俊朗的脸:“这回可是正事,将军想不想知道,我给狗皇帝,准备了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她忍不住兴奋。
她空间里体育场的第七层,也差不多该开了。
谢璟辞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目光逐渐幽深起来:“为夫此时,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
陆晚音愣了一下。
还有什么能比这事儿更重要的?
谢璟辞箍在陆晚音腰上的手倏地收紧,狠狠吻上肖想已久的红唇。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陆晚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何时,背后已是柔软的被褥。
不是,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说正事吗?
谢璟辞的吻太过急切,她连一个字都没说清楚,就被吞吃入腹。
所有的声音,都只化为一声声的嘤咛。
唇齿交融间,隐隐只有谢璟辞满是欲念的叹息声。
“夫人,为夫只想知道,夫人何时才能将称呼,彻底变成夫君?”
……
陆晚音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艰难睁眼瞄了窗缝,光线昏沉沉的。
陆晚音打了个哈欠。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被谢璟辞折腾醒的时候,天色就这么昏沉沉的。
她也没睡着多久啊,天都没黑。
腹中空空,有咕噜声传来。
陆晚音满脸怨气地翻了个身:“怎么就饿了,都说了得让我歇……”
身后空空如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谢璟辞手里端着汤蛊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笑盈盈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夫人可要起来用早膳?”
“是有些饿了。”
陆晚音迷迷糊糊起身,突然清醒:“早膳?”
她看看天,再看向谢璟辞的眼神,变得不自然起来。
怎么出力的是他,这男人还能一大早就爬起来弄早饭?
想来,必然是灵泉水的功劳。
谢璟辞轻咳一声,知道是自己昨夜折腾过头了。
他理亏地放低了声音:“若夫人不想起也无碍,为夫服侍夫人用膳。”
他盛了汤,走到床头,舀出一勺,轻轻吹了吹。
瓷白的汤匙递到她唇边:“夫人,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