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老妻的不是没有,可大多还是老夫少妻,最终的结果嘛,不好说。
楚江河对于马亮的保证也不置可否,每对情侣结婚的时候,他相信两个人都是有着海枯石烂的决心,但大都抵不过生活中的鸡毛蒜皮。
别看现在马亮说的多么斩钉截铁,一副义无反顾的架势,等对方年老色衰的时候,还能有这个气势,楚江河才真的佩服他。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永远都是说说容易,等真的做起来的时候,你才知道有多难。
马亮要是能一直坚持下去,从一而终,楚江河也认他是个爷们。
现在嘛,说这个还早。
归根到底还是楚江河对于马亮跟萝丝这一对并不看好,也不知道这一对会坚持到哪一步。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事情上我不会做个恶客。你说服我不重要,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说?你父母会同意吗?”
楚江河也不是故意打击他,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果然提起这个,马亮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为难了一会之后,这才问楚江河:“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萝丝的身份很好解决,最多不让家里人知道就好,或者随便编造一个身份。
有楚江河在,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相信不难。
可年龄上做不了假啊,认真算起来,萝丝跟她妈的年龄也差不了几岁,他妈会怎么想。
马亮挠了挠头,也觉得这个事情十分棘手。
楚江河嗤笑一声,道:“现在知道为难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楚江河看了看马亮,瞥见见张力坐在那里偷着乐,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张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家里还有一位直到现在还没解决呢,还想让自己给他擦屁股,还好意思笑马亮,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当着这几个人的面,他给张力留了面子,没有说出口。
张力见楚江河有些恼,讪讪笑了笑。
虽说两个人是合作伙伴,但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对楚江河是越来越怕。
这不光是源于自己对楚江河认识的加深,还有最近这半年一系列的事情,让自己对他是越来越敬畏,这个无关年龄。
见马亮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楚江河心里一叹,自己这是什么命啊,还得给他擦屁股。
楚江河沉吟了一阵,说道:“这样吧,明天你带萝丝过来,我先跟她谈谈再说。”
总归马亮跟自己这么长时间,做事也算勤勉,自己虽然不想管这种破事,可又不忍真的撒手不管。
先看看萝丝是怎么想的吧,都说欢场无真爱,要是她真的想从良,又跟马亮情投意合,他们俩一个未婚,一个未嫁,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反对。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要是她真心跟着马亮,马亮这小子在经济上是吃不了亏的。
这女人混迹欢场多年,长袖善舞,有她在马亮身边耳提面命,对马亮以后的事业的帮助不小,那就真像老武说的是个旺夫之相。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楚江河发现,她这是在存心耍马亮,那就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了。
马亮见楚江河松口,并不反对他跟萝丝的事情,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稍微想了一下就赶紧答应下来。
“那行,哥,那我明天带她来见你。”
楚江河摆摆手,说道:“行吧,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别待的太晚,早点回去。”
众人将楚江河送走,又凑到一块喝酒。
张力见马亮情绪不高,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我说亮子,你这个多大点事儿啊,可别因为这个想不开。”
马亮苦笑,张力跟郑月月的事情虽说有点坎坷,但如今孩子都有了,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自己这个事情刚起了个头,还不知道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呢。
“张哥,我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个事情不太好解决,所以有点烦躁。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到我为难的时候,你可得帮兄弟一把。”
“嗯……”说到这里,张力也有点迟疑了,说道:“亮子,感情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实在是不好插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有句说怎么说来着,哦,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可不会自讨没趣,因为郑月月的事情他在楚江河那里没落什么好,自己这边屁股还没擦干净呢,还头疼怎么跟家里那位说,怎么还敢随便插手马亮的事情,到时候自己落的里外不讨好,何苦来哉。
说完张力又拍了拍马亮的肩膀,示意他好自为之,然后凑到老武那边,开始饶有兴致的问起相面的事情来。
马亮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得,自己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跟秀云说吧。
第二天中午,马亮早早的就出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跟杨秀云,也就是萝丝,站在了楚江河宅子的门口。
杨秀云自从在杜老志不干了之后,平时很少如以前那般浓妆艳抹,此刻洗尽铅华,跟良家妇女一般。
杨秀云站在门口,有点不太敢进,她听马亮说过楚老板的事迹,楚老板虽然年轻,可不到一年的功夫,创下如今的家业,她是丝毫不敢轻视。
楚江河是马亮的长辈,也是她和马亮的贵人,此时的她就跟第一次见公婆一样,紧张的不行。
马亮见她这样,也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别怕,我哥这个人呢,虽说有时候说话有点严厉,但心眼还是好的,对我一直很不错。只要咱们是真心的,他会支持我们的。”
马亮早上早早的就跑去找了杨秀云,说了好半天才说服了她过来。
“咱们都到门口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咱们得事情总要解决不是,只要我哥表态支持,那咱们得事情就算解决大半了。”
杨秀云听马亮说的在理,轻一点头,这才跟着马亮走了进去。
楚江河此时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听马亮带着人来了,就让人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厅。
“杨小姐,我还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的真名,请坐。”
杨秀云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跟楚江河见面,还是有些紧张。
“以前别人叫的都是花名,真名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让楚老板见笑了,”
马亮招呼她坐下,两个人就跟等待审讯一般,拘束的坐在楚江河对面,想听听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