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立功心切,发动自己的关系开始找人,他在街面上的关系还是很有用的,在第二天的时间就去找楚江河了。
“哥,人找到了。”似乎是为了找补那天自己说错了话,彪子口中放着狠话:“哥,你说吧,他们那三个卸条胳膊还是卸条腿,不用你出马,我就给你办了。”
楚江河对他这话不置可否,冷眼着彪子,这个时候还敢提打打杀杀的,这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吧。
彪子心虚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楚哥是最讨厌他们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直让他们低调行事。
楚江河冷声问道:“对方什么来头?”
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可不敢让彪子他们乱来,总要打听清楚背景了之后,这才好有针对性的下手。
彪子说道:“要说这三个人还真有点来头,大院里出来的子弟,哥,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人仗着家里的背景,都是自称顽主,个个眼高于顶。”
楚江河扫了他一眼,道:“那你还敢卸胳膊,卸腿?不怕他们背后的人报复你?”
彪子连忙表态:“哥,只要你发话,我就舍了这条命,我也把这件事给你处理好喽。”
楚江河摆摆手,嫌弃道:“得了吧,别因为几个小流氓栽进去了,太不值了。”
顽主,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比较盛行,现在都八十年代了,个个都朝钱看了,慢慢也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还自称顽主的,纯粹就是个混混,有头脑的早就开始投身自己的事业了,搞批条赚的不亦乐乎。
就比如说李金鸣,人家大小也是个国营厂的厂长,做的都是正经事,怎么能跟流氓一样成天在街面上瞎混。
只有那些不求上进的人,还在整天瞎混。
彪子笑道:“要说这三个人挨了打也不服气,正四处打探我跟小飞的下落呢,这是准备找回自己的场子。”
要不是因为这个,想找到对方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彪子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街面上有街面上的规矩,虽说对方的背景可能有些惊人,但并没有将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彪子问道:“哥,那你说咱们怎么弄?”
楚江河想了想,这要是在港岛,不用自己出马,别人就能帮自己办的漂漂亮亮的,就是把这几个人沉了海,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张力不在,马亮也不在,现在只有彪子在身边。
可现在是在内地,又是严打之前的关键时期,自己身边也只有彪子一个人,怎么处理这几个人还真要好好琢磨琢磨。
楚江河想了一会之后,对彪子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低调点,别跟那些人起冲突,至于那几个人,先盯着他们,搞清楚他们的习惯,平时都爱去哪里,主要是他们为人怎么样,其他的我自有计较。”
“唉,好勒,哥。”彪子答应一声,看楚江河没有别的吩咐就出去办事了。
……
几天之后,彪子已经把一切都打探清楚了。
“哥,这三个人,一个人叫李贵,一个叫刘三,一个叫陈红旗,家里都是后勤部的,安排个工作都没好好去,现在每天游手好闲的,吃喝玩乐,跳跳迪斯科什么的。”
楚江河有点好奇:“他们哪儿来的钱?”
不论是在哪个年代,想要玩的好,手里一定要有钞票。
“家里有关系啊,后勤部又是个油水丰厚的部门,随便搞点市面上比较紧缺的商品就能换钱,不过这三个人没多大出息,搞得东西不少,但没弄多少钱,手里的钱供不上他们使,隔三差五的总要在外面讹点钱,或者逮个佛爷掏点钱。”
彪子说完,不屑的撇撇嘴,显然对这几个人完全看不上眼,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楚江河听这三个人是这种德性,也乐了,说道:“就这点儿本事?”
这三个人是手里有资源却不知道好好利用啊,忙活半天只能搞点小钱花花。
这是典型的抓了一手好牌,可却打的稀巴烂。
彪子也笑着说:“可不是,要是我家里有他们这种关系,我保证过得比他们滋润多了。”
楚江河笑着摇摇头:“这个可羡慕不来。”
投胎是个技术活,有些东西出生的时候没有,以后就很难有了。
“你不是说他们想找你找回场子吗?这几天他们没有找你?”
彪子不屑的笑笑:“就凭他们几个扯着大院的虎皮,想要找我的麻烦,还是嫩了点,没人会卖他们面子的。”
这些大院子弟跟他们这种街面上混的,有着天然的隔阂存在,双方泾渭分明,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大院里的核心人物,彪子可能还会忌惮一些,三个小喽啰而已,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楚江河点点头,让彪子叫小飞过来,既然是三个无所谓的小人物,先问问小飞的意见吧。
等小飞过来,楚江河让彪子把这三个人的情况对小飞详细说了一下。
“小飞兄弟,怎么样,你要是想出气的话,我就派人打断几个人的手,你觉得怎么样?”彪子说完不待小飞说话,就兴冲冲的说道:“不行就把这三个人给你绑过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小飞毕竟是个半大小伙子,一听说还有这个选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不过看了一眼姐夫一眼,就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彪子觉得无所谓:“这有什么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就是把他们绑了,打一顿放回去,报警都没人管。”
现在确实是这样,治安不好,一般情况下,打完了将人往马路上一扔,多数判定起来都是聚众斗殴,没人愿意管顽主流氓之间的闲事。
小飞没说话,眼光却是看向了楚江河。
楚江河知道小飞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想报复对方,但又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合适,掌握不好其中的分寸。
“这样吧,给他们设个局,要是对方太过分的话,就是对方纯属活该,怨不得咱们,要是对方不上套,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楚江河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想出了这个方法,算是给小飞一个交代吧。
小飞自然唯楚江河马首是瞻,点点头道:“我听姐夫的。”
彪子却是莫名觉得身上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不知道楚哥这次要设个什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