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撒娇似的说着话,突然一撅小嘴巴,对着女人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左边小丫头搂住自己脖子亲,右边小铁蛋还拍着她肩膀哄着她,田月娥人忍俊不禁,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只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向夏红旗。
红着眼睛小声问她,“闺女,你刚才说啥呢?”
“什么我永远都是你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些啥了?”
一句话没说完,田月娥声音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夏红旗轻叹了一声,双手攥住她的手,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娘,我确实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我还是那句话,生恩没有养恩大,京城那边的人我没有见过,我对他们也没啥感情。”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娘,那就是您——田月娥大人!”
“我的亲娘喔~”
小丫头语气轻松,像是调侃。
听她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说出了这番话,而且,一点也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田月娥就吃惊了。
“红旗,你,你知道了?”
“你知道,我不是你亲娘?”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陆川告诉你的?”
田月娥震惊地一连着问出了好多个为什么。
夏红旗轻咬了一下下嘴唇,“嗯……,应该也算是陆川告诉我的吧,但是,他没有直接告诉我。”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就是那天,我昏迷的时候,他抱着我,说的那些话,我全听到了。”
“我当时虽然处于昏迷中,但是,我脑袋是有意识的,
就是醒来之后,有些拿不准。”
“后来去黑市,回来的时候又遇到陆川,他奇奇怪怪地和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就对上了……”
夏红旗这么一番解释,田月娥信了。
见她如此平静,田月娥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担心,她在知道自己身世后,会伤心难过接受不了,但没想到,她多日前就知道了。
也难怪呀,这丫头,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现在就平静了。
“可是……”
田月娥想到什么,又红了眼。
“闺女呀,既然是这样,那陆川给京城那边写信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那要是,你爹娘过来找你,你走不走啊?”
田月娥问这话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
“不走不走,娘,我都说了,你就是我的亲娘,我亲娘在这里,我往哪里走啊?”
“娘,你可不能不要我!”
小丫头说着,又撒娇地往女人怀里钻。
到了这个时候,田月娥再也控制不住,紧紧地搂住了闺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旁边,小铁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听到奶奶哭,他也吓得跟着,哇一声大哭起来。
夏红旗没有办法,一手搂一个抱着哄。
“乖啦,乖啦。”
“都不哭,都不哭,谁先不哭,待会儿,我就给谁拿好吃的哦。”
她话语刚落,小铁蛋哭声戛然而止。
田月娥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夏红旗这才松了一口气。
关于京城那边,其实她也没有说谎。
她对京城那边的“亲人”确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前一世,小炮灰的身份被堂姐取代。
小炮灰的生母林慧茹一直把沈玉莲当成宝贝疙瘩疼,后来的她,也从来没有给她那个丢失的闺女半分温情。
确切地说,自从小炮灰丢失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林慧茹的母爱。
而她夏红旗,更是没有接触过北京那边的人,至少现在,她对那边是没有感情的。
到时候,再看吧,一切随缘。
夏红旗对这件事看得很平淡。
早就说过,她是一个很凉薄的人,也是一个很慢热的人。
所谓的京城都市,所谓的富豪云云,对她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对于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她此生,只想拥有真诚幸福而又平淡的生活,这就够了。
至于豪门,她夏红旗就是豪门!
大队长说到做到,说让人来给沈知青修棚子,很快,就派人来了。
当时,来了四五个男人。
冒着大雨,带着工具,在风雨里爬到了房顶,忙乎了半个多小时,就把棚子给修完了。
说是修,也就是简单地把吹落的茅草和着稀泥重新覆盖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后,又在棚子上盖上了两层塑料布。
本来要蒙一层,但是大队长说了,务必要保证沈知青别淋着雨。
这雨也不知道会下几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蒙了一层。
等到几个男人忙完从棚顶上下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淋得湿透了。
一个个像个落汤鸡一样。
沈知青见了,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喝水,“太谢谢你们几个了,快进来吧,我刚烧了温水,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回家后得赶紧换上衣服,否则,怕感冒。”
一个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另一个也很客气,“沈知青,不要客气,您一个人住在这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可以直接回到村子里找我们帮忙。”
“就是,沈知青,现在咱们社员们都知道了您是沈家堡的后人,想当年沈家堡少主,也就是您的爷爷,可是个大好人了。”
提到沈家堡,人人都对沈知青充满了敬意,再也不是之前见到她时那一副看苍蝇一般的眼神了。
沈玉莲见了,心里的石头彻底算是放下了。
见众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的名声又回来了。
社员们对她,又充满了热情和敬意。
这种感觉让沈玉莲很受用,“好的,那你们就赶紧回去吧,可千万别感冒了,回去熬点糖姜水喝,要是感冒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沈玉莲也很客气。
送走了修棚子的人,她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本想问问他们,夏红旗有没有过来,还想打听一下陆川这几天的消息,可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那边还会不会来人。
沈玉莲这一天都心神不宁地坐在窗户边,时不时就往外面看一眼,只可惜,直看到天快黑了,再也没有见到有人过来。
就在沈玉莲正失望时候,他突然看见一道身影从后窗户后面的马路上经过。
“喂,”
她打开窗户,就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