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硬生生品出来另一层意思。
她一介布衣,斗不过顾家。
“顾总,我没这么不自量力。”苏妤的笑依旧无懈可击,她把锦盒放在道具箱上,一如往常的替顾寒谨整理领带,她表忠诚:“我就是混口饭吃,别把我饿死。”
不会撼动江婉当家主母的位置。
你看。
还没订婚呢,就维护起来了。
真是郎情妾意恩爱相守呢。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寒谨稍微退了一步,指骨弯曲敲了敲锦盒顶部,发出沉闷的声音,食指中指轻巧的勾开纽扣。
老坑翡翠躺在黑丝绒布上,在吸虹灯的照射下,照射着光。
水分极足,极品中的极品。
却换来一声嗤笑,顾寒谨只是扫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在苏妤脸上粘着,手去勾她的腰,猛的带向自己的身侧。
好巧不巧。
手正好落在苏妤腰间的疤痕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你以为这么点东西,就想让周老出席你们杂志社,多大的面子?”
苏妤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嘭’。
锦盒被顾寒谨合上,他凌厉道:”且不说周老从未在杂志媒体中出出席过,江家与周家,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他就会顾着江婉。“
言下之意,不会答应苏妤的邀约。
兜头冷水顺着浇下来,遍布苏妤全身,滚烫的热血在此刻一点点凉了下去,冰刺像是在骨缝里长出来似的,扎的她生疼。
江婉为了对付她,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苏家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了。
苏妤学到一点,不认命,她仰着小脸,头颅高高扬起,妩媚至极,偏偏自己还察觉不到,她反问:“顾总,我要是能请出山呢?”
“笑话。”
她笑笑。
“那我和你打个赌。”苏妤如同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眼睛滴溜溜转:“如果我能成,你亲自和江婉说,放过我。”
不等顾寒谨答应,她自己回答:“就这么说定了。”
抱着锦盒走出去的时候,还刻意与顾寒谨擦肩而过:“顾总,借过。”
刚一出来,就和周老的小助理对上视线,“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妤叹了口气,跟上步伐,见周明良在补妆,她把锦盒放在桌子上:“周前辈。”
“我还有事。”周明良答应归答应,却找理由要离开,“先走了。”
他显然是不想蹚浑水。
苏妤立在他身后,语气笃定:“不和我合作,您会后悔的。”
周明良僵硬的转过身,看向苏妤的眼神不可置信:“你在威胁我?”
化妆室顶灯灯光带着闪,一半打在苏妤脸上,另一半笼罩在黑暗中,她的身体被一道光分割的清清楚楚。
模糊掉大半张俏脸,看不清苏妤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带笑:“周前辈,我不敢。”www..Com
话里是不敢,但意思却不是。
锦盒在桌子上摩擦的声音响起。
“周前辈,我知道您看不上这些小东西。”
投桃报李。
苏妤不指望一块玉种就能收周明良,这不过是一块敲门砖,只要能试探出来对方的心意就行:“你也知道,现在许多人都喜欢玩玉,可不巧了吗,我老板也喜欢玩这个,非让我拿出来鉴定鉴定,说我要是看不出来门道,就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