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玄天宝镜

还没等陈渊说完呢,就见陈老爷子朝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同时一脸肯定地说道:“嗯,这就对了,这个铜镜可是一个好东西啊,要不是被藏在那么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估计早它就被人给捡走了。”

听到爷爷的这句肯定,陈渊整个人都懵了,他心中暗道:“爷爷啊,这一段才是我编的故事啊!哎,这做人咋这么难呢!”

陈老爷子在冲陈渊点完头之后,又用手指指着铜镜的鱼尾处认真地说道:“小渊,你过来看看,此处用金文篆刻着四个小字——玄天宝镜!

这种文字寻常人是根本不认识的,我推测这个铜镜很有可能是商朝武丁时期铸造的,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我记得那会儿应该没有这种铸造工艺啊,这一点着实令人费解,不过呢,总的来说,此铜镜应该是三千年多前传承下来的东西,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好物件啊!你小子虽然学问不咋地,运气倒是挺不错的。”

见到爷爷终于肯定了这面镜子,陈渊高兴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了,其实他在内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挖到的就是一件宝物,可是没有爷爷的肯定,他的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如今,当爷爷确凿地告诉他这是一面三千年多前的宝镜的时候,陈渊激动得都快要上天了。

他抱着爷爷就叫了起来:“爷爷,爷爷,我就知道它是一个宝物,我跟你讲啊,他可是把我的宝贝雪莲都给吃了呢。”

说到这里,陈渊忽然看到爷爷的眼睛又瞪起来了,于是他赶紧调转话锋,继续说道:“哎呀,嘻嘻,爷爷你就当我这句话没说,反正没什么雪莲啦,不过呢,爷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咱们的炉子早就熄灭了,咱们这屋里之所以会这么暖和,就是这个铜镜散发出来的温暖呀。”

“呃……”陈老爷子在听完陈渊的乱叫之后,顿时把他推到了墙边上,然后对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说小渊呐,我这刚夸你两句,你咋就又没谱了呢,这就是一个铜镜,就算它真是商朝传下来的古董,那也是个冰冷的器件呀,他怎么可能会散发温度呢,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野猪给拱坏了,今天说话怎么着三不着两的呢。”

“不是,爷爷,你听我说……”陈渊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给爷爷看看这个铜镜的神奇之处了,于是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把爷爷拉到了隔壁的厨房。

他指着那一片漆黑的炉子,兴冲冲地说道:“爷爷,你看,你看,我没生炉子啊,没生炉子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渊又跳着脚把爷爷拉回了屋里。

他轻轻地把爷爷的手放在火炕上面,同时一脸兴奋地继续说道:“爷爷,你再摸摸这个火炕,它没有热气呀,这说明咱们炉子里的火是早就灭了的!另外,爷爷,你再感受一下周围的温度,这屋子里面暖和极了,就好像春回大地了一般,爷爷你说,咱们家除了添置了这个铜镜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吗?爷爷,我跟你讲啊,这个铜镜真的太厉害了……”

陈渊那不断地解释终于让陈老爷子的内心也感到了一丝丝震撼,他伸出手摸了摸已经冰雪消融的窗棂,又轻轻地吐了一口哈气,见到果然没有浮现出白气以后,陈老爷子不由的愣住了。

他扬手便打断了还在那里啰嗦的陈渊,然后用手捋着稀白的胡须喃喃地说道:“这东西还真有点邪门啊,奇怪,奇怪了啊!”

说完之后,陈老爷子也不管陈渊那一脸激动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拿起铜镜又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而陈渊呢,他本来是想把铜镜能显示出文字这个秘密告诉爷爷的,可是他看着爷爷那一脸凝重的表情,想想还是算了,他觉得凭着爷爷那股认真钻研的劲头,要是告诉了他太多秘密的话,那今天晚上他们爷俩就甭想睡觉了。

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以后,陈渊终于顶不住了。

他在炕上铺好被褥,钻进被窝里就睡着了。

而陈老爷子呢,则是一直在油灯下面不断地研究着这个古怪的铜镜,他一会看看正面,一会又看看侧面,一会敲敲镜子的表面,一会儿又借着油灯查看它的规格,直到这油灯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暗,陈老爷子才恋恋不舍的把铜镜放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寂静,窗子外面除了风声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声息了,就连平时喜欢在夜里鸣叫的夜枭,此时都安静了许多。

就在这一片静谧之中,放置在桌子上面的铜镜忽然间又悄悄弥漫起了一片金色光芒,随着这片金光的渐渐布散,陈渊和爷爷的小屋里又暖和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

陈渊在吃过早饭之后,便坐在桌子旁冲着那面铜镜不停地叨咕着什么,陈老爷子则一边擦拭着墙上那副“松鹤山房”的牌匾,一边偷偷地听着陈渊的嘀咕。

只听见陈渊对着那面铜镜小声地说道:“宝镜啊宝镜,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给爷爷开的那个方子呀?我觉得它太管用了,你说我还能不能继续给爷爷用那个方子呢?”

陈渊说完之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铜镜的回答,可是他都坐了好半天了,那个铜镜居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一来,陈渊就有点纳闷了,他心道:“难道说这个铜镜只有昨天才会显示文字吗?是不是今天它就失灵了呀?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坏了,爷爷的病还没完全治好呢!”

于是他下意识地拿起铜镜就晃了晃,晃完之后又满脸疑惑地盯着它。

陈渊一边轻轻地拍着铜镜的侧面,一边柔和地说道:“宝镜呀宝镜,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呀,你是不是也生病了呀?要不然你冒个头给自己再开一个药方吧,然后我去给你熬药好不好?”

陈渊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盯着铜镜看了好半天,当他看到铜镜依然是古井无波的时候,他心下便有点不高兴了,他觉得这个铜镜根本就是故意不搭理他。

于是他用手稍微用力地拍了拍铜镜的表面,然后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诶,我说铜镜啊,我可是你的主人啊!咱们这都滴血认过主了,你咋还这么傲气呢?你连主人的话都懒得搭理吗?你说你这样像话吗,像话吗?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赶紧给我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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