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试问有几个大人物会记着刚才为自己服务的人长什么样子?就算当时记着,换了身衣服,换个发型后也会让记忆模糊掉了吧?她到底是怎么一眼就把他们给认出来的?
“我们几个都是大众脸,看起来长得和谁相像都不奇怪。”
硬拉出一个僵硬的理由来应对的他们很想问一句,说好的东方人看西方人会有脸盲症的呢?会觉得长得都差不多的呢?为什么这个人连送一杯酒的人长什么样子都记得那么清楚?
珺青烙也没心情和他们啰嗦,冷笑了一声便沉下脸来:“你们觉得我会在这里,是因为认错人了吗?”
是啊,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有了认定,她怎么会用如此惊人的方式出场?
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几个人终于不再期待可以和平解决。对方确实看起来很厉害,但他们几个人联手起来也不是一定没有一战的可能吧?
有了底气,几个人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就见他们的手中出现了各种“特效”。
力量型的异能者举起了拳头,火焰异能者撮出了火球,金属系异能者抓起坏掉的车门改造成一根铁棍。
剩下还有一个人眼睛变成了暗红色,他紧盯在珺青烙的身上,似乎正在观察她。
珺青烙没看出他是什么属性的异能,不过没关系,在强大的力量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来吧。”她冲着几个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那几个人明显被训练过如何合作攻击,因此一出手就直奔关键的位置抢占先机。金属系和力量系的异能者分别从左右攻向珺青烙,拿着火球的那人则趁机将一个火球分成好几个,配合着另外几人的攻击将她困在中间。
按照他们的设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反应迅速也得手忙脚乱一番。同时应付两方都算很厉害了,更不要说火系的还可以将攻击分散开。
在另一个没有参加攻击的人眼中,珺青烙确实只抵挡住了金属系和力量系两人的攻击,对于四面八方朝她砸去的火球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应付。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因为他知道这些火球看着很小,可温度却根本不是普通火焰能比得上的。只要被一只火球砸上,保证能把人烧出肉香来。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看到那几只狠狠砸在她身上的火球在碰触到她之后,非但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爆开燃烧,反而灭了……
像烟花一样,在闪出最美的一瞬后,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灭掉了!
“怎么可能?”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力量和金属系的异能者早被珺青烙一拳一个打飞了出去,至于那个火系,看在都是同系的份上她稍微给了点面子,没有让他飞出去,而是直接被踩在了脚下。
三个人的联手攻击几乎在瞬间就被瓦解掉了。
暗红色眼睛的异能者即使着急得一头冷汗,却怎么看都看不出对方的弱点来。
他是个视觉强化的异能者,他的眼睛可以当望远镜用,也可以当显微镜用。并且他拥有非常厉害的动态视力,可以通过分析对方战斗的动作来寻找弱点。最关键的是,他可以观察到异能的运转方式,并寻找破解的可能!
这一点就非常厉害了。因为异能不可能随时充满了全身,一般来说都是用到什么地方就把异能凝聚在那里。如此一来,只要观察到异能运转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发什么招了。
不过这个异能在遇到珺青烙后就失去了作用。想要找到弱点,好歹也得多打几招吧?一上来就被打倒在地,打了三个人就出了两拳加一脚,如此简单的动作上哪去找弱点?
至于异能……他根本就没从这个亚裔女人身上找到任何异能运转的轨迹!也可以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异能者!
不是异能者却如此厉害……亚裔……
暗红色眼睛的异能者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说她是传说中东方的修士?
就像东方对西方的魔法体系一窍不通,西方同样对东方的修炼也一样摸不着头脑。他们不能理解怎么看着人的长相就能知道他的人生,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画出一张纸就有可能冒出火焰,雷电,甚至是妖物。
所以在西方灵异界,东方的修士绝对是一个特别神秘,并且特别可怕的存在。好在这些人一般只喜欢躲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很少会踏足俗世更不用说是国外,因此即使对他们非常防备也只是告诫一下新人见这样的人就离远点,却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如今突然冒出了一个长着东方面孔,武力值还可怕得连三个异能者的攻击都可以轻松挡开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往东方修士的身上联想?
而且这还不算完。对方明显是朝着昆顿来的,那么是不是东方那边的人已经知道昆顿的重要性了?若是这个人被东方弄了去……
暗红眼睛的异能者突然抖了一下,被脑海里冒出来的景象吓得不轻。现在的东方已经很可怕了,他不想未来都生活在邪恶东方的阴影之下啊!
于是,他跑了。
丢下三个同伴,以及还藏在车里的任务目标昆顿,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跑了。
异能者的体质普遍比普通人要强好几倍,所以他在逃跑的时候速度也比普通人快了许多,可以说即使是世界顶级的短跑冠军在他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遗憾的是他选错了对手。对于一个可以追上他们的汽车,并且准确地一脚踩在车头上的珺青烙,他的逃跑只是让她稍微花费了几秒时间而已。
最后四个异能者像叠罗汉一样被丢在毁掉的汽车旁边。
他们无法逃脱,因为他们的身体像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他们也无法呼救,嗓子里好像多了一个塞子似的,别说呼救了,就连普通的哼哼唧唧都难以发出来。
他们很想寄希望于经过的汽车,可这个地方本来人就很少,偶尔有一辆汽车经过时又好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就那么径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