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站在地上靠着门框低着头不说话,沈七月和纳兰若水看看艾文,纳兰若水说:“你怎么不说话?”艾文抬头嘿嘿笑笑,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挠着头皮。
梦寒看着号称壹号杀手的艾文这副尊容,忍不住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她剜了艾文一眼说:“傻样儿!还不去打洗脚水。”
艾文又心虚了,他赶忙点头说:“哦,好,好主意!”
艾文端了一盆洗脚水不知道放在谁脚下了,看着三个女人发起愁来。梦寒说:“你先给七月姐洗,七月姐有了我们家的孩子,自是金贵。”
艾文点点头把水放在了沈七月的脚下,然后拽过小板凳坐下,抬头看看沈七月的脸色后,开始解开沈七月的鞋带,拽下鞋,抹下袜子,把她那双小脚按在了盆里。沈七月的身体抖了一下,艾文问:“咋了?烫吗?”沈七月没有说话,固执地把头偏向了一旁。艾文抓起小脚一看,脚底已经打了好几个水泡。他说:“老婆,你跟着我受苦了。”纳兰若水憋不住了,说:“你个花心大萝卜,有了我们三个还不知足,竟然又鼓捣出了小四儿,啥时候有小五儿小六儿,小七十J啊?!”
艾文低着头不敢看纳兰若水,慢慢揉着沈七月的小脚,一句话也不说。他也没弄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纳兰若水说的,有了三个老婆怎么还不知足呢?我这是贪婪吗?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吗?难道我是好色之徒吗?他问自己的心:这到底是怎么了?心告诉他:“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呀?”纳兰若水不依不饶。
艾文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太贪婪,一切都不归我控制一样。”
显然这回答纳兰若水不满意,其实任何回答她都不会满意的,撅着嘴坐在那里把眼神投向了墙的一角。
梦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下此时的尴尬局面。她弱弱地说:“亚芳姐,艾文是好人。”
纳兰若水看着这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心里好笑,心说,这是杀手吗?看起来倒像个封建社会的丫头。她知道生气也没用,况且自己未必就是真的气了,于是对艾文说:“这次就这么着了,胆敢再有小五儿,看我怎么……”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即便有了小五儿,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我就死给你看。”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最实用了,这办法是经过几千年印证并得到广大女性所肯定的办法。
艾文一听乐了,他看着纳兰若水笑笑,然后看看眼前的沈七月,沈七月还是面无表情地坐着,他又低下了头。纳兰若水说:“看你那死德行,怎么不油嘴滑舌了?”
艾文心说,油嘴滑舌要在你们高兴的时候,这时候就要装可怜的。他说:“我心虚啊!”
纳兰若水不屑地说:“你总心虚,一看到女人脱光了就忘了心虚了,我还不了解你?!”她说完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脸一红低下了头。
沈七月突然说:“好了好了,洗好了,再搓就图鲁皮了。”
艾文拿过毛巾给她擦干了脚,端着水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又端了一盆热水,这次他知道先给谁洗了,直接放在了纳兰若水脚下。他看着纳兰若水的脚,同样也布满了水泡,用手一摸,纳兰若水吸溜空气。他把她的脚压进水里说:“烫吗?”纳兰若水拍了他脑袋一下说:“看你这傻样儿!”
三儿听到动静颠儿颠儿跑了过来,一探头走了进来,大大咧咧搬个椅子坐在屋子中央,然后说:“洗脚呢啊艾文,我没打扰你吧?”纳兰若水怒视他一眼:“哪里都有你,这么晚不睡跑过来干嘛?”三儿满面春光地说:“我孤独啊姐,好不容易亲人来了,我得过来泪汪汪一下吧。”说着还翘起二郎腿颤了起来。
纳兰若水说:“好了好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们都累了,明天再聊。”
“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三儿说着牙碜话,拔出了椅子里的身体,走出门去,“没想到堂堂艾家第一高手蹲地上给女人挨个儿洗脚,我去写点布告贴祠堂去。”
艾文本来就觉得这事儿不是什么光彩事,他这么一说便气乐了,噌的一下端起水冲了出去,隔着房门对刚出房子的三儿波了过去,“我草你大爷了我!”三儿滋溜一下跑掉了。
艾文插了房门,又端了水进来,对站着的梦寒说:“你坐下吧,该你了。”梦寒低着头说:“我自己洗吧。”
这时候梦寒开口了,她坐到炕头上说:“让他洗,这是他自找的。”梦寒看着艾文笑了,坐在炕沿上安心的享受起来。
最后艾文就着梦寒的洗脚水坐着小板凳把自己的脚洗了,三个女人都上了大炕,沈七月让艾文拿了睡衣,艾文从箱子里找了两套给了沈七月和纳兰若水,沈七月说:“还有一套,给梦寒拿来。”艾文心中暗喜,笑着答应了一声又拿出一套给了梦寒。沈七月拉下被子三脱两拽就躺在了被子里,随后纳兰若水也脱了衣服拉下了被子躺下了,梦寒也脱了衣服躺下了,显然三个女人都不习惯离得太近,让开了很大的距离。艾文看着堆了半炕的女人衣服,又看看三个女人,自己反而不知道睡在哪里了。最后他决定坐在三儿刚坐过的椅子里抽烟。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沈七月说:“别抽了,我怀孕了你不知道吗?”艾文这才想起来问题有多严重,赶忙掐了烟头坐在了那里。沈七月问:“灯怎么关?”艾文指着她旁边的灯绳说:“第一根一拉就关了。”沈七月关了灯,屋子里一下黑了,从此也就安静了下来。
艾文看着三个黑乎乎的脑袋就这样干坐着,到半夜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慢慢起身准备去三儿那里借宿一晚,但又舍不得三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内心彷徨了几下还是慢慢往外走去。
“老公,你去干嘛?”纳兰若水没睡着,她翻过身趴着炕沿看着艾文。艾文小声说:“你还没睡呀?!”纳兰若水小声说:“你不在我睡不着,你离开这些天我基本就没睡觉,我神经衰弱了。”艾文慢慢走过去摸着她的头说:“你都瘦了。”纳兰若水说:“老公,你来我被窝睡吧,我抱着你就睡着了。”艾文小声说:“不好吧。”纳兰若水说:“有什么不好的?!”
艾文一想是那么回事,就别装矜持了,顶不济别乱搞活动就是了,这次见到亚芳,她确实是瘦了,脸色也蜡黄的。他说:“嗯。”说完只把腰带抽了出来放在了炕下边的椅子上,然后钻进了纳兰若水的被窝。纳兰若水立即拽过胳膊枕了上去,一条大腿也骑在了艾文的身上。
沈七月和梦寒又怎么能睡得着?他俩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艾文就这样躺了一会,手不由自主地就伸进了纳兰若水的睡衣,抓在了她的乳、房上。纳兰若水扭动了一下身体,腿上用力夹了一下,手也伸了下去……。她手上一用力问:“你还心虚吗?”艾文说:“不虚了。”
艾文趴在纳兰若水身上,进入了她的体内,纳兰若水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开始呻吟起来。艾文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小声点儿!”纳兰若水点点头。艾文继续在她体内蠕动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虽然两个人没有喊叫,但那如鲸鱼的呼吸声如何能逃过沈七月和梦寒的耳朵?沈七月此时也是满面桃花,下身也已经湿了。梦寒也是禁不住呢喃的诱惑,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心里骂着纳兰若水太风、骚太大胆了。
这种运动终于在40分钟后随着艾文长长的一声喘息结束了,纳兰若水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抱着艾文说:“老公我快飞了,好舒服老公。”过了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艾文翻下身体,躺在了沈七月和纳兰若水之间也闭上了眼睛。
沈七月那个火啊!心说,你倒是睡下了,我睡不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艾文突然醒了,他发现有一只手在掐自己的腰,沈七月小声说:“老公,我也要。”艾文从这个‘也’字就知道自己和纳兰若水的事情败露了,他说:“这……”
“你过来。”沈七月温柔地说。艾文慢慢钻进沈七月的被窝,发现沈七月已经一丝 不挂了。就听沈七月问了他一个很熟悉的问题,“你还心虚吗?”艾文说:“不虚了。”……
这晚,沈七月和纳兰若水睡得很踏实,一直睡到了十点才起了炕,出去洗漱了。梦寒却是一晚上没睡着,到了凌晨鸡叫才觉得混混迷迷失去了清明有些混沌。沈七月和纳兰若水刚出去,她就爬进了艾文所在的被窝,艾文这时候也醒了,梦寒抱着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也问了一句:“老公,现在你心虚吗?”说完还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子里。艾文直愣愣地说:“心不虚了,肾虚了。”
梦寒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梦寒的喊叫声使在院子里刷牙的纳兰若水和沈七月面面相觑起来。纳兰若水突然拽出口中牙刷,喷着泡沫来了一句:“真不要脸。”说完塞进牙刷狠狠地刷了起来。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呢。沈七月只好含着牙刷和泡沫点点头,泡沫都被颠了下来。
三儿跑步回来了,看到沈七月和纳兰若水在门口蹲着使劲刷牙,又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对着窗户上的窗帘喊了一句:“哥们儿,你可真勤劳啊!”沈七月和纳兰若水抬眼看看他,又刷了起来。三儿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过了三十分钟后,纳兰若水问沈七月:“七月姐,咱还刷不刷?”沈七月说:“刷吧,不刷还能干嘛?”二人还继续刷牙。又过了二十分钟,屋子里没了声音,纳兰若水说:“还刷吗?”沈七月说:“再刷一会儿,别是中场休息。”她们没想到,梦寒端着个水杯刷着牙走了出来,蹲在她们身边刷了起来,抽空说:“七月姐早,亚芳姐早!”沈七月和纳兰若水纷纷点头,三女一起刷完了牙走进屋子。看着睡得正香的艾文,纳兰若水先是捅了捅他的脑袋:“老公,几点了还不起床呀?!”艾文转过身迷迷糊糊说:“我再睡会儿。”接着三个女人轮番捅他的脑袋喊他起床。
艾文无奈开始坐在被窝里穿衣服,三个女人帮忙给他穿着。艾文下炕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都软了,骨头节都是空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梦寒说:“老公快来,我们去洗澡。”
去山上温泉洗完澡,一男三女去了商店买了些猪肉和蔬菜,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便回来了。沈七月的主厨,艾文打下手,饭菜的香气刚刚飘到院子里,三儿就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吃饭的时候,三儿把一盘子炒腰花都夹给了艾文,不怀好意地说:“艾文,你得多吃这个。”艾文用眼睛翻了他一下,低头吃了起来,吃完还真就觉得力气一股脑全回来了。他吃的很快,吃完后说:“我得出去一趟,我要找到莎莎。”沈七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艾文说:“明天吧,我还是和三娃哥出去,有三娃哥你们就放心,出不了事。”沈七月点点头说:“嗯,就是这地方没有电话,我们没了你的消息心里不踏实。”艾文说:“应该快安好了吧,吃完饭去旺财叔家去问问,估计也就一两天的事情。”纳兰若水说:“按上电话就安宽带,我们就能看电影了。”艾文笑笑说:“就能种菜了。”梦寒一听笑了,说:“我的菜种了很久了,都没收呢。”纳兰若水突然说:“我不打算在电脑上种了,我在院子里种。”艾文点点头说:“兴许现在能种大白菜。”纳兰若水疑惑地问:“别的不能种吗?”艾文一笑:“你以为种菜随时都能种?得分节气的,现在种西瓜肯定不行,芽儿都发不了。天冷了。”纳兰若水突然意识到了,原来种菜需要看节气的。
艾文带了三个老婆去旺财家串门了,旺财去忙电话线的事情,小倩妈去山上洗澡,只有小倩在家。小倩看到三个漂亮的嫂子乐坏了,就像一只麻雀,她说:“嫂子们,你们嫁给我哥可是享福了,我哥那可是千年万年才出一个的好男人,我要是不姓田我都要嫁给我哥,只是太可惜了,我们流的是一样的血,只苦了我这似水红颜了,看来我要孤独一生了,主要是我老拿我哥做标准,不好找了。”
沈七月一听扑哧笑了,说:“看你把你哥夸的,有那么好吗?”
小倩瞪大眼睛说:“七月嫂子你还别这么说,你离开我哥我敢保证你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我可告诉你,我哥会飞。”
沈七月迷惑地说:“飞?”
小倩点点头说:“飞,我和梦寒嫂子都见过的,我们村的人都见过的。”
艾文笑笑说:“你快拉倒吧,你再说哥就是老妖精了。对了,电话啥时候能按上?号码有了没?”
“你飞一个给嫂子看我就告诉你。”小倩说。
沈七月也来了兴趣,说:“老公,你给我飞一个。”
纳兰若水也说:“飞一个老公,能带着我飞不?”她想起了电视上的浪漫画面,男人带着女人轻轻飘落的样子,还伴随着雪花般飘落的花瓣。
小倩一指不太高的院墙说:“艾文哥,你从墙上飞过去,带着亚芳嫂子。”
艾文看看说:“带着她倒是能跳过去,但就显得狼狈了,我自己来吧。今天我就飞一个。”
几个人兴致勃勃走出院子,艾文站在房前指着院墙说:“看好了!”他纯心显摆下自己的伸手,铆足了力气。他开始飞奔起来,一步比一步大,离院墙五米的时候他拔地而起,竟然跃起了将近四米,忽地一声飞出院子。几个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小倩一指:“看,飞了。”沈七月点点头:“真飞了。”纳兰若水甚至连话都忘记说了。这时候,就听艾文在墙外喊:“妈呀诶呀!”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何方妖孽?!”然后就是扑通吧唧哗啦的声音。他们跑出去的时候,发现赶生正在用一个三股木叉在一个粪坑里捞艾文呢,那条哮天犬蹲在他身边。
赶生闲来无事走在街上,刚走到旺财家门前,就发现从院墙上飞出一个人影,赶生大喊“何方妖孽?!”眼睛一直盯着从头顶飞过去的人影掉到了路边的粪坑里。艾文跃出墙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粪坑,自己只顾着显摆了,竟然忘记了这个粪坑,在空中无处借力,腾空的一霎已经确定了他此时落脚的地点,他就这样眼睁睁掉进了粪坑里。
粪坑很深,艾文只露出了一个头在外面,他喊:“赶生,快,快救我!”赶生没认出满头大粪的他,问:“何方妖孽,报上名来。”艾文喊:“赶生我是艾文,快救我。”赶生一琢磨明白了,听声音是艾文。他赶忙跪在粪坑边上把三股木叉伸了过去,艾文抓住木叉,赶生把他拽了上来。艾文身上不停地往下淌着大粪汤。
沈七月纳兰若水等人出来一看艾文都笑了,小倩本来是想证明艾文哥是个会飞的男人,是个完美的男人的,完美的男人怎么能掉到大粪坑里呢?这形象岂不是全毁了吗?她生气地撅起了嘴,抱怨道:“艾文哥,你怎么飞大粪坑里了?”
艾文用手从上到下一抹脸上的大粪,就像是游泳健将刚刚出水面的动作,他竟然笑了一下,嘴里还噗噗地吐了两下粪水。几个女人差点恶心死,纷纷扭过头不敢看他。艾文吩咐:“赶生,快去给我打水。”赶生跑进屋子在水缸里舀了一桶水提了出来,艾文说:“赶生泼我。”赶生就这样泼了艾文一鼎缸水,总算初步恢复了人形。梦寒跑回家拿了一套衣服,还有牙刷香皂洗衣粉,甚至有鞋刷子。她说:“你去洗澡。”艾文往前走了两步,梦寒赶忙阻止说:“别靠近我,我给你拿着衣服。”
艾文大摇大摆向温泉走去,他先在出水口冲了身体,然后脱了走进浴池,梦寒、沈七月和纳兰若水也跟了进去,梦寒把洗衣粉洒在他身上用鞋刷子刷着,梦寒还夸张地戴上了一副胶皮手套。用洗衣粉洗完又用香皂刷了一遍,然后命令艾文刷了半小时的牙,擦干了身体换上了衣服。最后梦寒说:“一个月不许碰我!”沈七月和纳兰若水纷纷点头表示着同样的想法。
小倩和赶生在浴池外等着,看四人出来了,指着艾文说:“艾文哥,你太令我失望了。”艾文不好意思地说:“大意了,失手!”小倩气得直跺脚。赶生说:“艾文,你快长大了,我家的白菜撒了大粪长得可快了,就撒了两桶,你用了整坑的大粪,估计你要长大了。”艾文说:“你也去粪坑泡一下吧。”赶生说:“你当我傻呀,撒太多会被烧死的。”艾文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赶生说:“你体格好,我体格不好。”艾文心说,今儿真倒霉!
小倩妈从女浴池出来了,看到几个人了就问小倩在这里干嘛,小倩说,艾文哥掉大粪坑里了。小倩妈知道了后,便急不可待地去串门了,全村就都知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