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小倩告诉艾文,说电话线再有三天就扯进村子了,号码也都排好了,各家各户去五爷家去拿号儿。一二三四五六,连艾文一共六个人一起去了五爷家,艾文要了个号码,说:“这下行了,出去我买一张卡就行了。”他和五爷说要去找莎莎的事情,五爷还是说让三娃一起去,艾文也是这个意思。

这一晚,三个女人都没用艾文给洗脚,并把艾文的被子铺到了炕梢,自己三人的紧挨着铺到了炕头上。充分的利用空间与艾文拉开了最大的距离。艾文在炕梢的被窝里露出一个头,对她们大声说:“我明天就走了。”纳兰若水说:“走吧走吧,出去挥发下臭气再回来。”梦寒和沈七月咯咯笑了起来。紧接着三个女人开始聊起衣服和化妆品来。

一夜有风,无露水。艾文凌晨4点就起来了,三个女人也都起来了送他,三娃已经蹲在门洞里抽着烟了,看地上的两个烟头就知道三娃到了多久了。艾文把一把短刀一把匕首塞进腰里的刀鞘说:“我尽快回来,你们不要担心。”刚刚聚首又要分开,沈七月和纳兰若水眼圈一红就落泪了,纷纷上去亲了艾文一口,最后梦寒也不甘示弱,也亲了一口。艾文和三娃转身走向了村口,消失在了远处。

五爷等在村口,蹲在墙根抽着烟,见到他们两个过来了便站了起来。二人站在五爷面前,五爷说:“早去早回,电话也快通了,闲下来就打个电话回来。”艾文点点头说:“知道了五爷,你就放心吧,有三娃哥在啥事没有。”三娃说:“回去吧五爷。”五爷也点点头,转过身,把双手握在一起房子自己的屁股上走了。

出了村,三娃第一句话就是:“艾文,你还有钱吗?”

艾文知道他想干什么,说:“有,大海干了钱也干不了。”

三娃听了笑了,大步走在前面。艾文看看他也笑了,紧跑几步追了上去。

三娃对这件事上一点记性都没有,就像记得吃不记得挨打的鸡一样,哪怕是狗碗里的米粒,也要去抢着啄几口,就算那狗昨天已经咬死了自己的同伴也会勇往直前。三娃此刻比那只鸡都不如,他临进入大车店的门时,还发誓今晚上就干一次,可是当她进入马晓娥身体的时候就立即忘记了发的誓言,誓言在这件事上没有了任何的约束力,变得不堪一击一文不值了。

早上的时候,三娃的腿就像两根面条了,而马晓娥却是满身上下透着活力,举手投足间都显露着轻盈。艾文敲开门看着萎靡的三娃哥笑了,看看扭腰晃臀的马晓娥也笑了,他就这么笑着给了马晓娥五百块钱,马晓娥接过钱撩起裙子塞在了内、裤里,塞的时候还故意露出了曲卷的毛儿。她说:“你兄弟比上次厉害了两倍!”艾文笑着说:“下次比这次还要厉害两倍。”马晓娥看看趴在炕上抽烟的三娃满意的笑了,脸竟然红了一下,她走过去把三娃的脑袋夹在两腿 之间,于是,三娃吐出的烟便围绕着她的屁股弥漫开来。三娃在她裤裆里说:“你的X也要抽烟?”艾文看着三娃的脑袋没了,哈哈大笑起来。马晓娥从裤裆里摸出三娃的香烟叼在嘴里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又一个烟圈,一直吐了一串,然后这串烟圈碰到房顶破碎了开来。三娃推开马晓娥,把脑袋从裤裆里拽了出来,翻过身体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你的X简直就是无底洞,老子一身的力气都被你吸了进去,下次说啥也不干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了,只干一次,没有二次三次四次了。”马晓娥说:“好像是我逼着你干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一样,我还不是在一次两次后就睡下了,三次四次可是你爬到我身上强行干的,严格说你那是强、奸了你知道吗?”三娃说:“那是老子觉得不合适,干一次也是五百,干两次三次四次还是五百。”

三娃在心里算了个除法,然后伸出正在系腰带的一只手,比划着一根手指说:“那就是一次一百二十五啦!”

马晓娥说:“心疼力气就别心疼钱,心疼钱就别心疼力气,你想两头都心疼,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反正我下次只干一次,”三娃穿好衣服说。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说,“最多两次。”

“两次就是二百五啦!”马晓娥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艾文靠着门框乐呵呵听着这对狗男女,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心里也乐呵呵起来。

三娃下炕穿着鞋说:“下次你得给我打折,打九折。”

马晓娥一比划右手的那两根手指说:“我给你打八折!”

艾文说:“那我省钱了。”

三娃把胳膊搭在艾文的肩膀上,就像一个伤员一样的出了大车店的房门,朝阳照在他的脸上,使他一阵眩晕,脚下打了摆子。艾文用力架了架他说:“三娃哥你挺住,我想想办法。”三娃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说:“我挺得住!”然后他用手一指遥远的天际说:“前进!”艾文点点头说:“三娃哥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的兄弟!”三娃扶在艾文肩头的手用力握了握,把牙齿使劲咬了咬,嘴唇抿进了嘴里,下巴使劲抖了抖,险些抖出口水来。最后艾文喊:“老板娘,还有自行车吗?”

马晓娥扭动着屁股走了出来,说:“哪里还有?”他用手一指院子里的角落说:“不过那个可以卖给你!”

艾文一看乐了,是一辆拖拉机。艾文说:“我只要车头,开个价吧?”三娃一听着急了,说:“艾文,不要了,我还能走,我挺得住!”说着还就挣扎出去走了两步,踩翻一块破砖头差点摔倒。

马晓娥看着这情况说:“看三娃兄弟的面子三千。”艾文一点头说:“成交!”

艾文开着拖拉机走在山间的盘山路上,三娃坐在挡泥板上用手扶着靠背,一座座的山被他们甩在身后,一边走三娃一边喝着水咬着马晓娥烙的葱花大饼,还时不时的喂艾文一口大饼吃,二人下嘴很大,把大饼咬出一个个月牙儿。

开拖拉机走盘山路并不比双腿快多少,拖拉机喷出的黑烟把二人的眼睛和鼻子都熏成了黑色,就像个熊猫。走了半日后,三娃喊:“艾文,我又有了力气了,下次说啥也不干一二三四次了,这下是真的了。”艾文喊:“这个事儿不是想停下就能停下的,顺其自然!”三娃很赞成地点点头,这样才减轻了自己老贻误战机的愧疚。拖拉机头嘟嘟地行驶着,很丑,就像个秃尾巴鹌鹑,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二人晃来晃去互相撞击着肩膀。

拖拉机的烟囱里时不时的喷出一个很大的烟圈喷出很远,艾文和三娃坐在上面说着话,转过一个山头下到山腰。发现前面很多人在清理着路面,这里就是马晓娥说的落下石头的地方。路中间一块大石拦住了去路,足有磨盘大小。几个人正在石头上叮叮当当开着石头,艾文停下车,三娃跳下去围着石头看看,问:“啥时候能打开?”一个石匠停下了抡动的锤子,对他说:“还要半天。”三娃蹲下用手抠住大石头,脚下用力,一起腰,石头略微动了动。他喊:“都下来都下来,把它翻下去得了。”那个石匠说:“你可拉倒吧!你是老吊车?”三娃急了,对艾文说:“咱俩就能翻下去,来。”他清楚的知道艾文的爆发力是多么的惊人。艾文走过来蹲下抠住石头,三娃也蹲下抠住,三娃喊:“一、二、三、起——”二人用力,石头便动了起来。石头上的石匠一看,锤子和簪子都不要了,纷纷跳了下来。看众人都下来了,二人一个猛力,石头便滚了下去,撞击山体发出的声响如闷雷般响彻了整个的山谷。艾文拍拍手上的沙土说:“还挺沉。”三娃看着滚向山谷的石头说:“砸倒一溜树。”

艾文跳上拖拉机,三娃也蹦上了挡泥板,嘟嘟嘟嘟冒着黑烟开了过去。有个石匠说:“是艾家的牲口们。”另一个说:“错不了,我看见他们的刀鞘了。”一个石匠感慨道:“艾家人的勇猛,不只是传说。”

艾文开车到八十里铺的时候天又是黑了,他说:“三娃哥,今天咱们走夜路,前边大路上一家大车店里有我们一辆汽车,我们今天不休息了,赶快去办事。三娃应着是。艾文开着拖拉机到了存车的大车店,把拖拉机放里边,开着沈勇的帕萨特直奔成都而去。

三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艾文把他的座位放下说:“三娃哥你睡吧。”三娃对这种能来回动的靠背有了不小的兴趣,研究了几个来回后才躺下闭上了眼睛。

一路飞奔。

三娃醒了的时候,又看见了很多的灯泡挂在路边,挂在大楼上,挂在大桥上,镶嵌在地球里。他说:“到了吧?”艾文说:“我们先去查莎莎的下落,也就是莎莎以前上班的地方,顺藤摸瓜。”三娃说:“咋干你说了算,你指哪里我打哪里就是了。”

车子穿过了几条街后一拐弯就到了公司,艾文停下车,带着三娃走进门去。门童还是那几个门童,看见艾文来了第一次没喊口号,纷纷围了过来。

“艾文哥,你怎么来了?”

“艾文哥,你小心点儿,你怎么还这么大胆公开露面啊!”

“艾文哥,莎莎姐不在了。”

艾文说:“带我去找你们的新老板。”

“还是那间办公室。”

门童们还是搀扶着艾文走入电梯,电梯一直上了八楼,艾文走到劲头给三娃一个眼色,三娃便知道了就是这间,他站在门旁不动了。艾文说:“任何人不能进来。”三娃点点头。

艾文推门进去,看看客厅没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是没有。他走向卧室伸手推开门还是没人,他慢慢走进去看着熟悉的家具,熟悉的电视,熟悉的电脑,熟悉的窗帘,一切都那么熟悉,不禁感慨万千起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回忆起了往事。

浴室的门响了一下,然后走出来一个半裸的女人,嘴里还哼着甜蜜蜜的歌儿。艾文一回头的时候,女人已经走了过来,正在擦着头发。大大的睡衣没有系扣子半敞着。她看到艾文的时候啊地叫了起来,艾文也慌了,下意识地扑上来想捂住她那尖叫的嘴巴。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伸手挡了一下,但力量和速度都和艾文没办法比,艾文只是顺手一拨便格开了,手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压在床 上,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喊什么?”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只胳膊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他感觉就像挠痒痒一样。他突然发现这女人眼睛里有眼泪转开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实实在在覆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说:“你别叫了,我不是坏人,同意就眨眼睛。”他看她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还是不放心,说:“不许叫了。”她又眨巴了两下眼睛。艾文这才慢慢放开了她的嘴,起了身。她急忙拉拢了睡衣,问:“你干嘛呀你?!干嘛不敲门就跑进我的卧室?”艾文举着双手,就像投降的日本鬼子。他说:“你不要误会,这里以前是我的地盘,我习惯了。怎么是你?”

这个女人是秦小月,想杀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女人。

秦小月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想杀死更想研究的对象。秦小月很惊讶地说:“是你。总算找到你了!”说着双手紧了紧领口,好像下意识里戒备的样子。艾文举着的双手晃晃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莎莎她去了哪里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秦小月说,“我们能去客厅谈话吗?

艾文才意识到了男女这回事,急忙转身出了卧室到了客厅。等了一会儿,秦小月穿了一身粉红色运动服出来了,踏着一双布拖鞋没有声音的走了出来,她很礼貌地给艾文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艾文对面。她先开口说:“具体她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她念叨了一句出国了。”她又说:“小然挺惦记你的。”

“她好吗?”

“她在成都。我们就是来找你的。找不到你就买下了这个地方,想着找到你为止。”

艾文从字句里寻找着蛛丝马迹,问:“你是怎么买的这个地方,能和我说说过程吗?”

秦小月说:“好啊!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说。”

艾文一伸手:“请说吧,你说多久我就听多久。”

秦小月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言多必失,她那么说也只是在掩盖自己的阴谋而已。

“你怀疑我?”

“是。”

秦小然一笑:“我就详细和你说说。”

艾文点点头,说:“嗯,你详细的说下你们的交易过程吗?”

秦小月说:“很简单啊,我给钱,我们签了个协议的事情。你等等,我去拿协议给你看。”说着起身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了艾文。

艾文接过协议仔细的看了起来,内容没有问题,他看到了协议上签字的地方有几点地方颜色有些变化,仔细一看,脑海里有了一幅生动的画面。莎莎签协议的时候落泪了,泪水打在纸上留下了这些个痕迹,他甚至感觉到了泪水慢慢浸透纸张的形象的过程。她好像很随口地说:“是她的笔迹,看来你们的签署过程很快乐,字写的比平时好很多。”

秦小月说:“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当然很愉快了,她等着出国,拿到钱就高高兴兴走了。”说完收起合同走进卧室放了回去。

秦小月回来又坐到了那里,艾文问:“没说别的吗?”

秦小月一伸手说:“没了。也许是我不记得了。”

艾文起身说:“你撒谎了,和我走吧,我相信你不是清白的。”

秦小月吃了一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秦小月故作镇定说:“你开什么玩笑!小然等下就回来了。”

艾文说:“你忘记了一个中年的男人的角色,并且是他带走了莎莎,而不是莎莎拿了钱出国了,你撒谎了。”

秦小月不屑地一笑说:“她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知道呢?或许这个地方就是那个男人的,她只是在这里打点,不想做了,俩人拿了钱走了也说不定,签协议的过程就是那样子的,信不信由你!”

秦小月的话提醒了艾文,艾文突然觉得莎莎的不寻常来,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实力来开这家公司呢?没听过她说过家说过父母一个字,以前根本没在意过这些,因为自己也没说过,觉得谁都有些秘密,不说也许是好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是极度的不寻常。不管怎么样,莎莎签字的时候是哭着的,理由没有其它,受到威胁而已,一种是生理威胁,另一种是精神威胁,还有就是身不由己,用她关心的人或物来威胁。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女人脱不开关系。他没敢喝眼前的水,他感觉到了危机,眼睛看着秦小月的眼睛说:“她是被你们逼的,你必须和我走,你们露出破绽了。”他在看她的反应。

他发现了秦小月眼神里的恍惚,虽然只是转瞬的变化,他还是捕捉到了,对自己的判断又多了一成的把握。“荒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是在友好的和谐气氛中签署的协议,你可不能赖账!再说了,这又不是你们共同财产。”她在转移着注意力。

艾文冷冷地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你这是绑架,我不去!”秦小月按了电话上一个按钮叫着保安。

保安还没有换人,队长陈涛带了三个人跑到了八楼被三娃挡在了外面,陈涛那两下子还没来得及比划就被三娃掐住了脖子。只听三娃说:“这里戒严了,擅闯者死!”他用力一推,陈涛跌出很远坐在了地上。

“我和你拼了!”陈涛蹦了起来就要冲上来。

三娃是个狠人,手已经摸上了刀鞘上的刀柄,只要陈涛扑过来,他必定让陈涛人头落地。在这关键时候,艾文的声音传了出来,“三娃哥,让叫陈涛的进来。”

三娃放下刀柄上的手,对四个人说:“叫陈涛的进去。”

陈涛本来已经要摘下腰上的胶皮棍拼命了,突然听到屋子里的声音极其耳熟,仔细一想却是艾文的声音,赶忙跑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秦小月看陈涛进来了说:“你把这个人请出去,他不是客人。”她虽然知道陈涛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这壹号杀手艾文的对手,但戏还是要这么演的。她虽然想接近艾文,但不是当他的俘虏,更不能暴漏身份,不然还不是小命难保吗?

陈涛一看到艾文,根本就没听进秦小月的话,在他的眼里,艾文哥就是神。他想上去抓艾文的肩膀,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只是远远地说:“艾文哥,你怎么来了?”艾文说:“你们莎莎姐失踪了,我都没了她的消息。”陈涛说:“艾文哥,这事是很蹊跷,一点征兆没有,莎莎姐就把夜总会转让了,来得太突然本身就是不正常,连个会都没开。”

秦小月喊:“陈涛,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快把这人赶走!”

艾文指着秦小月说:“你最好交代一下怎么运营夜总会,因为你从现在起,成了我的俘虏。”艾文看来,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从她身上定能找出线索。从此刻起,秦小月似乎已经注定了失败。

陈涛说:“艾文哥,你要带走她?”

艾文点点头说:“你莎莎姐受到了胁迫才卖的夜总会,所以夜总会还是你莎莎姐的,我带她走后,你给大家开个会,就说艾文哥接手了这里,卖掉这地方把钱给大家分了。”

陈涛说:“我说话恐怕大家不服气呀!”

艾文点点头,说:“通知人现在去会议室开会。”

陈涛转身出去了。

艾文转身对浑身发抖的秦小月说:“等下开会你也参加,多说一句话要你的命。”

秦小月的发抖不是气的,也不是吓得,她只是在演戏,这个夜总会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现在在乎的是自己的身份秘密,是自己的命。她知道,这个杀手是壹号杀手,自己只能暗杀,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无疑就是交出了自己的命。她不明白莎莎的真实身份(我好像还没很详细的介绍莎莎的身份),她只是觉得是组织胁迫了莎莎,自己依靠这个平台来近身接触艾文,必要时她会在床 上杀掉他。

艾文拽着秦小月的胳膊出了办公室走进了旁边的会议室,三娃也跟了进去。艾文怕自己下不了手,对三娃说:“三娃哥,等下这个女人只要开口不顺我的意,你就砍下她的脑袋。”三娃站在秦小月背后,手摸上了刀柄,他说:“嗯,肯定砍得不连着一点皮。”秦小月不怀疑艾文的话,也不怀疑三娃的实力,因为她看到了三娃有着一双和艾文类似的眼睛,她感觉到这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脖子,她被这目光刺得后脊梁发麻,流出了一层冷汗。

夜总会高层人员都到了,看到艾文都觉得意外,心说这个还在被通缉的人怎么跑到这里开会了?况且老板已经不是莎莎了。艾文看大家坐下后说:“没别的话,今天这位莫总把夜总会又转让给我了,我决定卖了这地方,大家该找工作找工作,卖的钱我也会拿出百分之六十分给大家。”

艾文把目光投向秦小月,说:“是不是这样秦总?”

秦小月点点头,语气不带一丝生硬,她说:“是的,没错。”

艾文大声说:“好了,散会了。都走吧。”

一群人开始边走边议论起来。看人走光了,艾文对秦小月说:“收拾东西,带全了,我们要走了。”

秦小月说:“我不走,你是强盗,我要报警!”

艾文冷冷地说:“三娃哥,她只要再说一句不走,你就割下她的脑袋,她要是十秒内不动身去收拾东西,你就刺穿她的心脏。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秦小月已经看到三娃的短刀已经抽出了一半,随时等着喊完‘一’来了手起刀落,“疯子强盗。”她喊了一声急匆匆走向卧室收拾起东西来。艾文站在旁边催促着说:“快点快点。”

秦小月收拾了衣物,提着个箱子站在了客厅里。艾文一指办公桌上的手提电脑说:“那玩意也带上吧,你可能要待很久,你也许会被终身监禁,也许会死!死了就当个随葬品。”艾文还在观察着她的反映。这次他没看出来什么。

秦小月匆匆忙忙提了手提电脑,由三娃压着走进了电梯。

电梯行至六楼停下了,有人进来了,打开的瞬间,艾文看到了风铃在楼道里被两个男人簇拥着走进了包房,手已经伸进了裙子下,风铃在抵抗者,但她的嘴被捂住了。艾文用手一挡电梯的门,门又开了。他对三娃说:“三娃哥,你看到了吗?三娃点点头。

艾文说:“我不方便露面,你去救那女孩儿出来,那女孩叫风铃,她若不肯和你走就说是我叫她。”

三娃二话没说走出了电梯进了那屋子,一进去就看见两个男人把风铃压在了沙发上,不停地摸着抓着。三娃大声说:“都放手站好。”里边一共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金帝房地产老板的公子洪鹏,就是教李英奇下药给沈七月的那个男人。洪鹏在成都怕过谁呀?看看眼前这个男人露出无限地轻视,他走到三娃眼前说:“哪里来的乡巴佬?来这里装好汉来了?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一边说着还伸手拍着三娃的脸,说完猖狂地笑了起来。

三娃生气了,抽出短刀刷的一声挥过洪鹏的脖子,洪鹏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软了下去,头骨碌碌滚了出去,滚到一个女人脚下,女人尖叫着就像个足球运动员一样把这个圆圆的脑袋踢到一旁,随即晕了过去。洪鹏的血从脖子喷出了两米远,在地上就像画了一个扫把。三娃看都没看一眼,说:“风铃跟我走。”风铃吓坏了,直愣愣看着三娃不敢过去。

三娃指着她说:“快走,艾文叫我来救你。”

“艾文哥”风铃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跑到了三娃身边,三娃一抓她胳膊就走了出去。这下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叫了起来,还有一个女人已经晕了过去的。

三娃抓着风铃一路走楼梯下楼,出门后钻上车子,三娃说:“快走。”艾文没问为什么如此急迫,一踩油门窜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艾文问:“三娃哥,什么事?”

三娃慢慢地说:“我割下了一个脑袋。”听这语气就像割下一个葫芦般轻松。听得风铃直冒汗,就连秦小月这个杀手都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嗜血。

艾文听了一点也不吃惊,说:“也好,这种地方早就应该关门了。”

风铃说:“艾文哥,你带我去哪里?”

艾文说:“你如果不想去可以下车,不过发生这种事你最好还是和我回去,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三娃看看风铃,突然说:“艾文,这个女人我想娶了回家当你嫂子。”

艾文一听有些吃惊,但想想都在情理当中,三娃的性格就是这样,有想法不会藏着掖着,想了就会毫无顾忌地去做。他说:“三娃哥,只要风铃同意就行,你得尊重人家的意见。”

三娃看看风铃,然后说:“你做我媳妇儿愿意吗?”

风铃看看这个男人,刚毅的脸使她觉得很踏实,只是她必定要维护女人应有的矜持,说:“我们刚见面,怎么能就谈婚论嫁呢?”

三娃说:“刚见面我就能,你为什么不能?”三娃突然抽出刀对着风铃伸了过去,风铃以为他要杀了自己,以为是自己说那些话惹恼了这个艾文哥的哥,赶忙闭着眼使劲点头:“我愿意,你别杀我。我愿意我愿意。”三娃刀一挥割下了风铃一缕青丝揣进了口袋,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然后闭着眼睛靠在了靠背上不说话了。艾文哈哈笑了,说:“三娃哥,你要给风铃一些钱,风铃是要给她父母买城市的房子的。”三娃说:“我没钱,钱的事我不管,你想办法。”艾文说:“我摊上了。”

秦小月嘟囔了一句:“强盗!流氓!”

艾文看看她说:“你再闹我就把你嫁给我兄弟赶生,那可是活神仙!”

三娃一听,闭着的眼都睁开了,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他对着风铃说:“你睡一会儿吧,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风铃听了这句满怀自信的话,有了从没有过的踏实,早就忘记了刚才目睹的恐惧场面,闭上眼睛靠上了车门。三娃眯着眼睛,但时刻都在注意着秦小月,只要她乱动,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割下她的脑袋。秦小月也感觉到了背后的这双眼睛,心说这下完了,就算偷袭身边的艾文得手,可身后这个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只能这样跟着走了,便放弃了反抗的想法。

秦小月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盏盏路灯被甩向身后,直到甩光了路灯变得黑乎乎的,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

一天后进了华北的群山。车子在山里转来转去,就像一只蚂蚁。三娃突然说:“我们是不是要回家?”艾文说:“是的。”一直瞪着大眼睛的秦小月说:“你们带我去哪里?”

艾文开着车,侧过头看到她在那里默默地流泪,心里说,难道我错了?不可能的。可是看她哭得很真,完全与恐惧与谎言无关,难道她真的不知情吗?或者她根本也是个受害者,或者她是无辜的。但她为什么撒谎呢?难道也是受威胁?对了,组织喜欢去威胁,总是向着人最薄弱的环节下手。他抽了两张纸递了过去,秦小月接过纸擦了眼泪。艾文说:“哭什么?你是不是认为你很无辜?”

秦小月的这次流泪拯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然她很可能到了条子域丢掉性命。

秦小月说:“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她打开窗户,把纸揉成团扔了出去。

“你为什么撒谎?”艾文问。

“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小月回过头盯着他说。

艾文用眼睛盯着她,手又加了一个档位,车子明显快了许多。他没有说话,在想着那水痕有没有其它的来由,最后一一否定了。他把头偏了一下,淡淡地说:“你在撒谎。”

秦小月听完转动了一下身体,把眼睛贴在了窗户上不再说话,像是在和恋人耍气的女人一样。

艾文回过头看看,风铃已经倒在了三娃的怀里睡下了。三娃一只手扶着风铃,就那样眯着眼端坐着,就像一个庙里的菩萨,只是怀里多了个女人,用这比喻显得不协调起来,但他确实一动不动和那些泥坯一般无二。

艾文打趣道:“三娃哥,收获不小啊!”

三娃这个泥菩萨这时候咧开嘴笑了,一口牙白森森的在这黑夜里特别显眼,最后说:“艾文,注意保密。”

艾文自然知道三娃说的是马晓娥的事情,会意地一笑,转过头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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