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的时候,三米外依旧朦胧,大雾降临了这片森林。洪学彬回过头看看身后,几米内满地的尸体就像收割完的小麦一样多,他看看眼前,无比的宁静,野兽和鸟儿被一夜的枪声惊得离开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心脏不停地击打着自己的肋骨,好像随时能击断两根跳出来一般。他命令众人前行,人们刚刚站起身,又被无声无息飞来的箭刺穿一大片。
洪学彬命令人们朝他这里集结,成面形的队伍片刻成了一只矛状,洪学彬拼了,要直插进去,哪怕被合围也要打入这个村子,他不甘心还没见到村子就死掉,哪怕死也要打进去。
这种攻击方式是有效的,虽然还是有人在不停地倒地,但队伍的前进速度确实快了很多,洪学彬估算了一下队伍,大概还有800人,能够留下性命的800人才是这支队伍的精英。他们端着冲锋枪继续扫射着,艾家的男人也有中弹受伤的了,一旦中弹便需要人去掩护他撤退,就这样,洪学彬冲开了一个缺口,居然到了林子的边缘。
两边的艾家男儿合围过来,攻击着这支长矛一样的队伍两侧,这支队伍奋力反击的同时没有缓下脚步,迅速地前行着。他们现在想冲进村子,森林令他们心惊胆寒,心说村里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
村子的入口就在眼前,洪学彬检查了自己的子弹,已所剩无几,本来以为充足的弹药在一夜的战斗中消耗殆尽,他知道,再浪费时间无疑是浪费生命,借着大雾冲进村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怎么知道,此时,看似和谐的村庄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人间炼狱。
他指挥着人朝着重机枪的地方疯狂扫射,压制住了重机枪的攻击,他一挥手,人群在大雾里冲进了村庄。
艾文带领着十个人也跟了上来,他对十个人说:“是时候了。”
于是,十个人举着短刀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冲进了人群,一时间血肉横飞,四周的房顶上瞬间扑下了黑压压的人影,每人手中一把短刀在屠戮着,枪声此时基本停止了,偶尔会稀稀零零蹦出一枪,有的只是短刀看破皮肤的撕裂声和惨叫声。阳光洒向这个村庄驱散了大雾,前村的石板路上铺了满满一层尸体,血把路染成了红色后,流入了排水沟,哗哗的流着。
梦寒和沈七月在观察着周围,时不时击毙一名漏网之鱼。男人们开始在全村搜索着敌人的残余,屠杀前,艾家的男人们就在前后村之间用手中的刀组成了一道隐形的墙,堵在了这里,这部分人只负责截杀,不负责追击。
经过半天的搜索,已经确定了再无活口,艾家的男人们都笑了,在艳阳下,满身的鲜血更加鲜艳。
他们赶来驴车,将一具具尸体扒、、光后拉到农田里,那边已经挖好了一条条的沟,一具具尸体填埋在里面。战利品在演武场摆成了小山,衣服堆在一起焚烧起来。运送尸体的时候,辘轳井里下了潜水泵不停地往外抽水,男人们挑着水冲洗着街道。
傍晚的时候,女人们都出来了,看不出一丝战斗的痕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些子弹留下的痕迹。2000来人就这样消失了。
晚上,祠堂的篝火又点了起来,艾家的男人们欢呼着,这次战斗艾家男人重伤两人,轻伤18人,无死亡。大家沸腾了,载歌载舞起来。就在这时候,从一个茅坑里伸出了一只手,推开茅坑上的垫脚后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洪学彬。他没有死,他藏到了茅坑里才躲过了上午的屠戮,恐惧感使他忽略了屎尿的肮脏,臊臭的味道没有令他呕吐,与对死亡的恐惧带来的痛苦相比,这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可以被掩盖甚至是完全忽略。
他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潜了出来,身体像一个幽灵一样移动着。
沈七月经过一天一夜的狙击觉得累了,和艾文打了招呼提前转身向家里走去。
洪学彬早就看了关于艾文的任何资料,也见过沈七月本人,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远远尾随随着沈七月进了一个院子,这就是艾文的家。他躲在门后,他没有忘记此来的目的,他要暗杀掉仇人。
艾文累了,喊了梦寒、秦小月、纳兰若水后,四个人一同回了家。刚迈进大门,纳兰若水便捂着鼻子说:“怎么这么臭啊?”
艾文走在最前面,纳兰若水挽着他的胳膊。纳兰若水刚说完,一支枪从门后便伸了出来,顶在了她的头上,“都别动,动一动我就崩了她。”
洪学彬用胳膊挎住了纳兰若水的脖子,拽了过去。梦寒和秦小月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艾文冷冷地看着他说:“不管你是谁,你只要开枪,我保证杀你全家。”他在威胁。
“呵呵,”洪学彬冷笑,“我儿子已经被你杀了,你杀了我就是我全家了,你觉得我还想活着回去吗?”
艾文一听坏了,说:“你想怎么样?”
“要你的命。”洪学彬说。
纳兰若水吓哭了,说:“老公,我不想死,救我。”
“救你?”洪学彬对艾文说,“除非你来换,不然我就杀死他,我数三声,你做决定,一、二……”
纳兰若水瞪大眼睛,“不要,不要……”
“等等,”艾文说,“我愿意交换。”
他一步步过去,眼睛看着洪学彬,时刻在寻找着机会。梦寒急的一筹莫展,她想,如果手里有把枪多好!
“别过来老公!”纳兰若水哭着说,“救我呀!”她矛盾了。
艾文慢慢走过去,洪学彬的身体紧贴着纳兰若水枪口指着她的耳朵。艾文离他只有两米了,他想,你只要再过来一米我就开枪打死你。他不敢离得太远开枪,他怕艾文躲开或自己打不准。
艾文看着他,琢磨着,只要你抬手,我就闪身飞出匕首射进你的头颅,他举着手,浑身的汗湿透了衣服,他没有把握,成功率只有三层。他不是不愿意用自己的命去交换纳兰若水,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考虑交换,因为他知道,交换是行不通的,杀了自己后,纳兰若水便会第二个被杀。
他举着手缓缓地又迈了一步。洪学彬看着他,心说,你再迈一步,我就打死你。艾文抬起了腿,洪学彬把枪指向了他。
枪响了,纳兰若水的脸上觉得一热,便晕了过去,洪学彬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太阳穴有一个黑黑地弹孔。秦小月在门外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着硝烟。
秦小月举着枪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死死握着这把手枪,不停地颤抖着,突然这把枪像烫手的烤白薯一样被她丢在了地球上。然后大大的眼睛里留下了泪。艾文抱起瘫软在地上的纳兰若水,快步走进屋子里放到炕上,沈七月在屋子里没发现大门处的一切,直到枪响了才把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看到他们俩这样走进了,急急地问:“怎么了?”
梦寒拥着秦小月走了进来,秦小月在梦寒怀里瑟瑟发抖,像一只三九天出生的羔羊。进了屋子后,秦小月挣脱开了梦寒的手臂,迅速地扑在了艾文身上,就像是恐惧的女儿见到了父亲般用力抱着他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挤进他的身体来寻找庇护的样子。艾文摸着秦小月的头发,说:“没事了没事了!”他这话是在对秦小月说,也是在对沈七月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纳兰若水的身上沾满了洪学彬带来的屎尿,屎尿的味道在这个屋子肆意飘荡,沈七月打开窗子,又扒下了纳兰若水的衣服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梦寒打来热水,用毛巾擦拭着纳兰若水的身体。梦寒说:“好险!多亏了小月。”说完才意识到,小月怎么会有枪呢?小月怎么会打得那么精准?但她知道,小月是在救艾文和纳兰若水,有了这个根本,那些枝叶也就不用去计较了。起码她知道了,秦小月不会加害艾文。
艾文抱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秦小月,缓缓地说:“不要怕了,都过去了。”
秦小月抱得更紧了。
三娃早早的就离开了祠堂,他站在院子里,自己洗刷着身上的鲜血。风铃在屋子里给他温好了被窝,三娃把院子里摆了一个大鼎缸,烧了热水放到了里边,随后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跳了进去,把自己埋进了水里,然后哗的一声站了起来。风铃趴着窗户看着他的样子,打开窗户大喊:“老公,你像一大盆花,像仙人掌!”
三娃咧开嘴笑了,他看着风铃说:“媳妇儿,我不像仙人掌,我身上没有刺。”
“那就是没有刺的仙人掌!”风铃笑了起来,肩膀抖动得很厉害。
三娃哗的一声跳了出来,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擦着,风铃指着说:“老公,你有刺,很大的一根,每天都会刺进我的身体。”
三娃低头看看,那根刺立马直了起来。他跑进了屋子,爬上了炕,抱住了风铃,拽下了她身上不多的布料,压在被子上,抚摸着亲吻着她的全身每个角落,这样才有了整体的感觉,风铃娇喘不停,三娃知道是时候了,把那根刺扎进了风铃的身体。白天的鲜血使他的神经无比兴奋,此刻浑身充满了无限的力量,他在发泄着内心的躁动能量,捕获着摩擦带来的荡魄感。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这机械性的运动中,……
风铃躺在炕上,她感觉自己在飞,一团棉花一样的云彩拖着自己的身体,下身向身体四周传递着电流,轻轻触动着每一根神经直达末梢。她闭上眼,享受着冲撞带来的充实感。她的脑海里升起了一个太阳,随着身体抖动的加快,这轮太阳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终于随着三娃的一声低吼,这轮太阳破碎了,碎成无数的星星慢慢飘落在平静的海面。
三娃摸着风铃红彤彤的脸问:“舒服吗?”
风铃用带泪的眼睛望着他,点点头。
随着一声枪响,三娃就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他指着外边说:“有情况!”
他迅速穿着衣服,然后蹦下炕。
“老公等我。我也去。”风铃也开始穿衣服。
这种事三娃怎么会等她?一刻也没停留就离开了。风铃生气了,拽下已经扣在胸上的乳罩,摔打在了炕上,怏怏地钻进了那滚烫地被子。
三娃跑到艾文家大门前发现了洪学彬尸体,他拽出短刀慢慢摸到房子的窗户下,还没站稳,就听艾文喊:“谁?”
“我。”三娃回答了一句,把短刀插入了腰间的刀鞘。一把刀鞘,两把利刃,这是艾家人的骄傲。
他放心地走进了屋子,看见秦小月挂在艾文身上一动不动地趴着,咳嗽了一声。秦小月瞬间解开了这个哑谜般的声音含义,极不情愿地放开了这个温暖的身体。这时候她发现,自己沾上了艾文身上的污秽。她哭了,就像个孩子一样,“脏死了,我该怎么办?”
艾文听完扑哧一声笑了,他和三娃走到了院子里对着抽烟,又有三三两两的人跑了来,看到门口的尸体横在路中间觉得碍眼,用脚往一旁踢了踢,然后在院子里说笑着。好向大门那里的尸体就是他们的一员一样,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说笑的兴致。秦小月躲在被窝换了衣服后和沈七月、梦寒趴在窗户上看着满院子的男人们说笑,最后沈七月总结道:“变态!”
纳兰若水这时候醒了,她一醒过来就看到三个在脚下撅着的屁股,揉揉眼这是真的,然后分清了这三个屁股的主人,说:“我是不是活着?”她很乐观,她的问题和别人也不一样,别人基本在这时候是问自己是不是死了的。
看她醒了过来三个女人围住了她,梦寒说:“小月救了你,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纳兰若水此时竟然欢呼起来,完全摒弃了刚才的恐惧,抱住秦小月扑在炕上亲吻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腰,说:“我爱你,我要嫁给你。”说完又亲了起来,红色的头发遮盖了秦小月白色的脸蛋,疯狂的晃动着,就像在撕咬猎物的狮子,双手不安分地揉着秦小月的胸,就像一个猥琐龌龊的又极其丑陋的色/狼的样子。秦小月嗷嗷地尖叫着反抗,沈七月和梦寒在一旁咯咯地笑着,眼看纳兰若水吃力,梦寒抓住了秦小月的脚腕,沈七月按住了秦小月的双手,这下只剩下了秦小月的屁股通过炕面使着力,不停地颠簸着在她身上的纳兰若水,纳兰若水亲一会儿就狂笑一下,然后喘口气接着亲吻秦小月的耳朵脸颊和嘴唇,秦小月大喊:“艾文哥,快来救……”‘我’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纳兰若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艾文听到后,知道是四个女人在嬉闹,他早就听到了屋子里的笑声,三娃识趣地说:“回去吧,我们也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众人纷纷告着别。走到大门口,三娃伸手一抓地上的尸体,就像拽秸秆捆一样的随手,托拽着离开了。
艾文走进屋子,纳兰若水坐直身子,红着脸喘着气,一只手抓在秦小月的胸上,一只手一指秦小月的脸,对艾文说:“老公,我把她强j ian啦!”
第三天,村子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女人们在街上说着笑着,男人们扎在一起议论着这次战斗。商店的水果牛奶这些卖的很多,都是人们买去看望受伤的人了。祠堂里又传出了朗朗地读书声。
艾文站在大门口,几次想进去,但终究没卖出去脚,又缩了回来。小倩从那边抱着作业本走了过来,离老远就看见了艾文在这里转来转去。艾文看见她后转身就走了。小倩奇怪地挠挠头发,看了一下他的背影,然后抬腿进了祠堂。现在学堂就她和小月两个老师,她教数学,小月教语文。仗打完了,小倩反而心神不宁起来,就连作业都判错了,1+1=11她竟然用红笔划了勾。她一直在琢磨着林海峰什么时候走,走后还能不能见到他的问题。
上课的时候,满脑子是林海峰的影子,恨着林海峰不解风情,心里恨恨地骂着傻子,心里想着傻子,手上就写了傻子,结果孩子们看出问题了,二驴子高高举起了手。小月回过头说:“二驴子,有事吗?”二驴子站起来提了提裤子,又抹了下鼻子,指着黑板说:“小月老师,七乘以八等于六十五,不等于傻子!”小月回头一看,自己都笑了,看到黑板上这样一个算术题,7x8=傻子。她指着二驴子说:“我就知道你傻,七乘以八等于五十六,谁教你的六十五?”二驴子笑着坐在了座位上,笑着嘟囔:“那也不等于傻子。”
后晌的时候,艾文又来到了学校门前,他看着孩子们都走了后,自己溜了进去。他看到秦小月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孩子们的作业,桌子上一个暖水瓶,一个茶杯,茶杯冒着热气。他走了进去,站在秦小月身边看着孩子们的作业,用如果……那么……造句,他一看乐了,只看二驴子的作业写道:如果小月老师给艾文叔生了儿子,那么就是我弟弟。咱看二驴子同桌铁蛋儿的:如果小月老师给艾文叔生了闺女,那么就是我妹妹。
“这死孩子你说!”艾文指着作业说,“这俩死孩子!败家玩意你说!”
秦小月看了他一眼,说:“这是造句,不是事实,就像写小说一样,想咋写咋写,只是在训练语言逻辑,这俩孩子造的不错。”
“这俩玩意!”艾文说。
秦小月放下了作业问:“你来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艾文说,“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枪是哪里来的。”
“赶生的,我看赶生拿着枪在街上跑,我就要了来,我怕他拿着乱跑走火。”秦小月说。她今天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说话的声音高了许多。
“哦,”艾文点头,“你学过射击?”
“没学过,”秦小月说,“我老听说三点一线,看都看会了,也可以说蒙的,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艾文从昨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他非常想彻底了解秦小月的身份,起码否定梦寒的怀疑,就是说她和她一样,也是个杀手。艾文说:“我想……”
秦小月站起来看着他说:“你想干嘛?”
“我,”艾文说,“我想,想……”
秦小月背着手向后走了两步,看着艾文说:“你,你别过来。”
艾文拿定主意,今天必须弄清她的身份,他实在受不了疑神疑鬼的了。他说:“我就想……”
“你想都别想。”秦小月打断她,跑到了桌子对面说。
“你别跑。”艾文用手一指。
这无异于提醒了秦小月,她转身撒开腿就要跑掉。艾文几步跑到门前,靠在门上说:“你跑不掉的,我就是想……”
“流氓,快来人!”秦小月大喊。
艾文抓住她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开始解开秦小月的裤子,捏开扣子,拉下拉链,使劲往下拽着。小三妮和小爽做值日出来就听到了秦小月的喊叫,跑到办公室趴着一看就跑了。直接跑到艾文的家,跑进屋子喘着气说:“婶子婶子不好啦!艾文叔在脱小月老师的裤子,小月老师都哭了。”
沈七月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先跑了,纳兰若水和梦寒紧跟其后。当她们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就看见艾文一只手把秦小月按在桌子上,秦小月趴着不停地挣扎着,艾文站在她身后正往下拽着裤子,还说:“别怕,一下就好!”
“艾文,你疯了?”沈七月大喊。
艾文一听放开了手,看看秦小月露着的屁股,又看看自己的样子,然后懵了。他举着手说:“我没有,你们看到的不对。”
沈七月过去提上秦小月的裤子,秦小月哭得和泪人一样。她拥着秦小月,用力推了艾文一下后,看也没看他就走了。
纳兰若水走到艾文面前,说:“老公,我鄙视你!”说完也走了。
梦寒走了过来,艾文拽住梦寒说:“我想看她的腿。”
梦寒自然明白,说:“我知道。”
艾文放下手擦了擦汗,说:“幸亏还有你,不然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梦寒整理了他那因为撕扯而凌乱的衣服,说:“我不会给你作证的,你真的洗不清了。”
艾文瞪着眼睛看着她。梦寒说:“但我可以帮你看看她的腿。”
艾文说:“你尽快看,我快疯了。”
梦寒转身走了,她不愿意和这个公敌一起回去,艾文回去的时候,沈七月、纳兰若水和梦寒怒气冲冲地坐在炕上,用身体做成了一堵墙挡着身后的秦小月,秦小月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嗔是怒。艾文靠在门框上等待着她们的批判。沈七月先开口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艾文有苦说不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纳兰若水突然醒悟似的说:“我知道了七月姐,他变态了!”
梦寒不解地说:“什么变态?”
纳兰若水用手一指艾文:“他喜欢玩强j ian!”
纳兰若水给大家分析:“那天他看到我骑在小月身上,自己就觉得刺激,想要学一下,他肯定是这么想的。这就是变态,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非要变着法给自己增加难度,这样才刺激!”
“你才变态呢!”艾文一歪脑袋,抽了一下鼻子。“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大腿。”
“还说你不变态!”纳兰若水这时候竟然乐了,拽着沈七月说:“你看你看,让我猜对了!”
“爱咋地咋地,反正我不心虚!”艾文脱了鞋上了炕,靠在被摞上。
纳兰若水指着艾文说:“你们看,他还有理了!”
这时候秦小月开口了,秦小月说:“你们别怪他了,都是我不好!”
沈七月看看艾文,又看看秦小月,然后说:“你太迁就他了,你把她惯坏了。”
“不是的,都怪我。”秦小月小声说。
沈七月下了炕,把饭菜摆到了炕桌上,说:“吃饭吧。”
艾文在一旁说:“我不吃。”
“爱吃不吃,”沈七月说,“我又没叫你。”
“叫我我也不吃。”艾文翻了下身体,用后背对着她们。
“你还脾气大了!”沈七月说,“想吃也不给你吃。”
这时候秦小月又说话了,她用大大地眼睛看着沈七月,哀求道:“七月姐,你给他吃吧。”
“不用管他,饿死活该!”沈七月冒着狠话。
秦小月极不情愿地闭了嘴,然后笑了一下,随后慢慢吃饭,边吃边看着艾文一动不动地后背,这些都被三个女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