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
林辰逸接过信纸一看,这张信纸确实比普通信纸要厚一倍,仿佛信纸的中间还有一层纸。
兄妹俩对视一眼,林绵绵赶紧递给林辰逸一把小刀,后者接过,小心翼翼把信纸的边边切掉,刀锋一转,插入信纸的中间,再一挑。
这张略厚的信纸果然另有乾坤,信纸的中间竟真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快给我看看,上面写啥了!”
林绵绵着急地扒拉着林辰逸的胳膊,探头去看,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时,下意识跟着念了出来。
“妹妹,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周火!!”
“怎么是他,他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吗?怎么还能写信?”
林绵绵震惊,大脑快速思考,这信是周火写的,那是不是说明周火就是那个一直冒充陆野,给许媚写信的人。
周火这么做是想要报复陆野。
所以原文里,周火真的做到了,因为这些信,原主早产,难产而死,这就是他给陆野的报复。
想到这里,林绵绵顿时冒了一后背的冷汗,她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可是周火又是怎么去到她家附近的?谁帮他越狱?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助周火,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不然周火怎么敢在信里藏了这么一张纸。
他这是在挑衅陆野。
“他是谁?为什么喊你妹妹?”
林辰逸并不知道周火这个人,可他反感所有喊他妹妹叫妹妹的人。
这让他觉得这人是在和他抢妹妹!
然而等林绵绵解释完周火是谁后,林辰逸对这个人不止是反感了,是滔天怒火,想立刻弄死这个绑架他妹妹的人!
“你们不出来吃饭吗?”
这时,陆野在外面久久等不到林绵绵和林辰逸出来吃饭,便进屋喊人,见林辰逸手里拿着信封,又问:“这是什么?”
“噢,没啥,就是发现了一封你兄弟给你寄的挑衅书。”
林辰逸把那张信纸扔给陆野,动作带着漫不经心,下一秒就被林绵绵掐了一把腰侧的肌肉,他故作夸张地捂着腰侧,痛呼一声。
“啊!”
不疼,但是林辰逸会装。
戏多得是个人都知道他是装的。
陆野看着信纸上的留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双眸满是冰冷森寒的风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少顷,他脸色又恢复往日的冷淡,再抬眸看向林绵绵时,眼底已经带上了柔和,他把信纸折起来,放好。
“我知道了,先出去吃饭,肚子不是饿了吗?”
林绵绵摸了摸肚子,正准备点头时,林辰逸急忙开口:“别去外面吃了,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婶子那桌现在出去肯定没菜了,你等着,哥去给你拿进来吃。”
林辰逸去厨房给林绵绵拿饭,房间里就剩下她和陆野,她顺着窗户往外看去,陆婶做的那桌果然啥也没剩了。
突然,她垂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抓住捏了捏,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温柔得像是日?暮时温暖的潮汐。
“你别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明天我就把这件事报上去,会有人彻查这件事的。”
林绵绵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双眸,赤金色的余晖跌入其?中,似生粼粼碎光,竟有一种虚幻的瑰绮感。
她再一次感叹,陆野的长相实在是太精致漂亮了。
此时男人眉宇间有一种柔柔的温雅,五官俊美,仿佛用?最?细致工笔描摹,近看时有种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他?低声说着话时,仿佛有一种引诱般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心甘情愿的沉溺在他的眸光里。
林绵绵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眼里撤出来,她抬手抚平男人的领口,俏皮地说:“我不怕,上次要不是他用药,我一拳就把他打飞!”
确实,周火要是不用药,估计连林绵绵的衣角都碰不到。
陆野失笑,手指碰了碰小女人嫣红的小嘴,含笑:“知道你厉害,能打死一头猪。”
端着饭回来的林辰逸:“……”啥意思?是在内涵他吗?
陆野和林辰逸没在房间里陪她多久,放下手里的饭菜就出去陪客人喝酒了。
林绵绵便一个人在房间里干饭,林辰逸给她拿的饭是单独做的,天麻炖猪脑和排骨焖饭,还有一小碟切得薄薄的卤猪杂。
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动筷,把焖饭里的绵密土豆和米饭一拌,又香又软,里面似乎还加了切碎的腊肉粒,牙齿一咬便爆出浓郁的油脂香。
光是一个焖饭就把林绵绵给香迷糊了,感慨道:她哥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这还要多谢他们亲爱的爸爸,还有他们的爷爷,以及祖上的各位祖宗们,林家往上几代都是大厨,听说以前还在宫里做过御厨。
林爸爸现在还是国营饭店里的大厨,所以从小林家三个孩子,每一个都会做饭,厨艺满分!
吃饱喝足,林绵绵不想出去给人当猴看,便躲到后院去折腾杂物房里的艾草,她把好的都筛选出来,捶打成艾绒,再过筛,去除杂质保留最细腻的艾绒。
最后用纸芯立放把艾绒塞入纸芯,用力塞紧,再躺放纸芯用筷子轻轻推出来,用宣纸或者报纸卷起来,边边用米糊粘住就成了。
每次她一忙起这些事就会忘记时间,原本陆婶是想来找她聊聊天的,但是一看见她在忙,加上许婶一家刚才的所作所为。
陆婶一时没脸见林绵绵,默默看了她一眼后,就去前院帮忙收东西了。
一直到天色渐渐下沉,夕阳被黑色天幕掩盖,林绵绵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后院待太久了。
她赶紧把艾柱收好,起身往前院去看了看,女客散得差不多了,男客还在喝,个个喝得满通红。
她转身去厨房煮了一锅豆芽醒酒汤,让陆飞端过去给他们,让他们醒醒酒。
等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林绵绵就帮忙把桌子椅子都堆放在一起,再拿去还给人家。
为了感谢人家借的桌椅,林绵绵切了一些卤猪杂和一块三个手指大的蒜泥白肉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