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到现在一杯水都没喝到的王干部,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啊,他还是第一次见嘴皮子这么麻溜的小姑娘。
还好他只需要证实了陆野没给许媚写过信就行了。
接下来的纷争他就不管了,他只是来喝杯喜酒而已!
偏偏,林绵绵并没有让王干部置身事外,她把心中那丝丝火气发泄出来后,将目光落在王干部身上。
“王干部,我觉得我现在非常不舒服,我和陆野好好的,这些人莫名其妙就上来泼脏水,企图破坏我和陆野的感情,我以后怕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了。”
王干部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林绵绵这是不肯轻易放下这事了,于是王干部绷着一张脸,冷冷对许大锅和许媚开口。
“许大锅和许媚是吧?你们一人赔陆野十块钱,以后这件事就不许再提。”
“凭什么!我不给,我没钱!”
许大锅怪叫一声,开始撒泼打滚,坐在地上抱着王干部的大腿哭。
许媚则一直低头在哭,没人看得见她脸上的情绪。
王干部没踹人,而是笑了笑说:“不想赔也行,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反正陆野是军人,他的事归国家管,等会啊,咱们让公安来管,你看怎么样?”
许大锅僵硬了。
林绵绵抽出靠在大门内的木棍,粗长的木棍在手掌心敲了敲,居高临下地盯着许大锅看,漫不经心地说:“我不要钱,给我打一顿就行。”
话落,原本周围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停了,许大锅的身体更是抖得跟暴风雨中的小白菜一样。
她力气这么大,那一棍子下来,他还有命在?
少顷,他失控怒吼:“不不不行,我我没钱!是许媚这个小贱人让我来闹的,你们跟她要!”
话落,在场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许媚身上,人群小声的议论:“我的妈呀,没想到许媚这小姑娘心思这么重。”
“就是,她刚才不是还说她和陆野是清白的吗?知道是误会还上门闹事……”
“啧啧,这说不是故意都没人信啊。”
林绵绵的耐心耗尽了,她拿着木棍指了指许大锅的鼻尖,又朝许媚指去,冷声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之前也就算了,现在还敢,你们真当我好欺负?”
许媚抬头,脸上还残留着泪水,语气哽咽:“对对不起,我不想来的,是我大伯……他,是他逼我来的。”
“陆野对不起!”
许媚朝林绵绵和陆野鞠躬,将自己装饰成一个受害者。
这样就显得林绵绵十分咄咄逼人,成了不依不挠的那个人。
“道歉有用吗?而且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
林绵绵烦死许媚这种态度,她知道自己力气大,忍着没把木棍砸到许媚瘦巴巴的身上,而是用木棍推了推她的肩膀。
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许媚似乎一直在等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几乎在她刚说完的那瞬间,许媚猛地转身朝身后的墙壁撞去。
“道歉没用,那我去死行不行!”
许媚尖叫一声,伸长脖子朝坚硬的墙壁撞去,一脸要被林绵绵逼死的模样,看得林绵绵都懵了。
接着,她气笑了,直接抬脚踹在许媚的屁股上,力道很大,所以许媚的肚子比脑袋快一步砸到墙上,变相地阻止了许媚自杀。
许媚的下巴,胸口,肚子都撞到了墙壁上,疼得她又哭了。
同时,陆野和林辰逸的脸黑了下来,陆野把林绵绵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对王干部说:“报公安吧,这件事让公安来处理!”
王干部也气死了,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三水村就要出人命了!
王干部赶紧让人把许媚和许大锅绑起来,又让人去镇上请公安来。
“大锅啊!我的媚媚!”
王干部刚吩咐好,又看见一个妇人直直扑来抱住许媚,跪在陆野和林绵绵面前恳求道:“林小大夫,求求你,放过媚媚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被骗的……”
林绵绵拉着陆野躲开许婶的动作,低头看着哭泣的许婶,她没有上前去扶而是冷淡道:“许婶,您刚刚在旁边看很久了吧?好看吗?”
许婶神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窘迫和心虚,她确实在旁边看很久了,一直到许大锅和许媚要被抓走。
她才冲出来,企图用她和林绵绵的那点交情,求她放过许大锅和许媚。
林绵绵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了,她并不伤心,人都是自私。
她笑着对许婶说:“你求我放过她,那她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和陆野?我们不是无辜的吗?做人不要太自私,会遭报应的。”
说完,林绵绵没再理她,她既然喜欢跪,那就继续跪吧。
王干部当然没有让人一直跪在外面,而是让人把许大锅和许媚带走,许婶自然也哭着跟他们离开了。
碍眼的人都离开后,凝固的气氛很快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林绵绵拉着陆野朝来喝喜酒的客人说:“不好意思了叔叔婶婶们,让你们站在外面这么久,大家都快进来吧,菜都快凉了。”
从许大锅和许媚上门闹,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院子里的饭菜确实都快凉了。
来的人都是陆野这边的亲戚,当然是站在陆野这边的,所以他们都没说什么,反而还安慰了林绵绵和陆野几句。
陆野趁机和林绵绵介绍这个人是哪个哪个亲戚,她该叫什么,一圈下来,她脸蛋都快笑僵硬了。
等挨个认完人,林绵绵终于可以坐下吃饭了,然而她刚坐下来,林辰逸就又把她拉回房间,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
林辰逸神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下意识皱着:“这是我刚刚拿的,你看看这地址眼熟不?”
林绵绵拿过他手里的信,看到了寄信人地址的那行,忽的,她瞪大眼眸,惊讶道:“这不是我们家附近吗?这些信到底是谁寄的?”
这封信是许大锅拿来的,说是最近才收到,上面的日期确实是前不久寄过来的。
林绵绵把里头的信纸拿出来,上面的内容和其他信上的内容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些肉麻恶心的话。
突然,她的手指下意识摩擦了下薄薄的信纸,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信纸怎么厚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