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并不准备回答嬴政的疑问。
一方面,嬴子婴自己还没完全搞清楚这道烟幕。
另一方面,则是跨越时间线进行沟通这等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不过在离开祠堂后,嬴子婴却发现那光幕竟然跟在自己身后,一同离开了祠堂!
嬴子婴不由得心头一紧。
但见百里安等人对这烟幕视若无睹,嬴子婴才放松了下来。
尝试着用心念去控制那光幕,光幕灵敏的上下左右挪动,迅速切换视角。
倒是和前世还存在于设想中的智能隐形跟拍无人机差不多。
嬴子婴不由得嘴角微翘。
“大伯,与其由本殿解释,不若你亲眼一观!”
嬴政冷声而笑。
“善!”
“那寡人便好生看看,尔等还能做出什么把戏!”
嬴子婴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解释,只是乘车前往咸阳城。
随着马车奔驰,二十里路转瞬即至。
烟幕另一端,嬴政借着撩起的车窗,认真观察窗外的景象。
二十一年的岁月,没能改变咸阳城的主体结构。
却也让咸阳城生出了不少变化。
但那合理又和谐的变化,却更印证了时间流逝的痕迹。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咸阳城。
再看看天上的漫天飞雪,嬴政脸色越来越凝重。
“仙乎?”
“妖乎?”
“鬼乎?”
“这烟幕究竟是何人所为?”
“又为何会在寡人面前呈现?”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亦或是说,果真如那人所言一般,这就是二十一年后的大秦?”
嬴政再不觉得这烟幕是刺客的手段。
秦朝时期可没有投影仪,更没有特效技术。
能造成这一切的,只可能是超自然力量!
嬴政不知道这究竟是仙神的赐福,还是妖鬼的蛊惑。
但下意识的,嬴政已经开始缓慢接受嬴子婴的说法。
一路上,嬴政的大脑都在飞速运转,试图修补破碎的三观!
一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咸阳宫后,嬴子婴迈步进入咸阳宫主殿——麒麟殿。
刚一进殿,高台之上的胡亥便笑着连连招手。
“子婴!”
“可曾带了斗犬?”
嬴子婴笑着眨了眨眼。
“陛下放心,微臣可是把最倚重的皮皮虾将军带来了。”
“今日定要斗个痛快!”
烟幕之后。
神色憔悴了不少的嬴政强打精神,看向高台。
但他却没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原属于嬴政的位置,正坐着一名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
看到这一幕,嬴政的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攥住一般。
近乎无法呼吸。
彼时的寡人,果真已经驾崩?
不!
这烟幕所绘究竟是真是假还尤未可知。
寡人切不能被其所动摇心神!
迅速调整好心态,嬴政略带笑容的开口。
“这是扶苏?”
“胖了,也高了不少。”
“倒是样貌颇显年轻,半点不像是年近四旬的人。”
嬴子婴撇了光幕一眼,心中回应。
“扶苏早就死了,现在坟头草估计都一尺高了。”
“当今陛下乃是胡亥,而非扶苏!”
嬴政:???
嬴政感觉脑袋嗡嗡的。
“扶苏,死了?”
现在的扶苏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尚未被儒家彻底洗脑。
身为长子,更被嬴政寄予厚望。
结果嬴子婴竟然告诉嬴政,扶苏早就死了?
但紧接着嬴政就发觉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陛下’一称取代了‘王上’。
但既然胡亥已是陛下,那就代表着胡亥继承了大秦王位!
嬴政皱眉追问。
“即便扶苏已逝,也合该是高儿继位。”
“为何会是胡亥继位?”
“难道寡人将胡夫人立为王后了?”
嬴子婴淡声开口。
“二公子赢高也死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高兄自己进了你的陵墓,给大伯陪葬了。”
“至于王后?”
“大伯你到死都没有正妻。”
嬴政满是质疑的看向嬴子婴。
“寡人早已决定不用活人殉葬,又怎么可能容忍高儿给寡人陪葬?”
“高儿便是已逝,也不会是这般死法!”
“且即便如此,也轮不到胡亥继位。”
“胡亥乃是寡人的第十八子,前面足有十七位兄长。”
“尔等便是要迷惑寡人,也合该编造的合理一些才是!”
王位和皇位的继承都是有规矩的。
先分嫡庶,再分长幼。
如果嬴政没立后,就不会有嫡子。
大位便该由现存最年长的孩子继承。
胡亥作为他的第十八个儿子,怎么可能轮到他继承大统!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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