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西。
嬴子婴坐镇中军,沉声喝令。
“辛阵前移!”
“庚、壬阵合围!”
“丙阵战车冲锋,目标贼军右翼!”
“己阵盾手举盾,弩手支援丁阵!”
一连串的命令接连下达。
被以甲、乙、丙……等名,分为十八阵的六十二万大军随之迅速动作。
看着沉稳果断,指挥得当的嬴子婴,章邯等将领心中尽是钦佩。
“咱们将军的调度也太强了,六十二万大军如臂指使啊!”
“将军的练兵之法就不强了么?只是半个月的时间,降兵和徭役、刑徒就都脱胎换骨了似的。”
“函谷关之战时,本将还以为咱们将军是奇谋型的将领,未曾想将军打正战也如此强横。”
“大秦有将军,实乃大秦之福啊!”
初抵函谷关时,谁都觉得嬴子婴只是个吉祥物。
但经过半个月的接触,所有将领却已对嬴子婴心服口服。
无论是行军扎营,还是练兵强军,都让他们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惜,他们不知道。
他们挑不出毛病,那是因为嬴子婴已经被别人挑毛病挑麻了!
没错,嬴子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不是一个人!
烟幕另一边。
御书房内。
王翦摇了摇头。
“为何要调丙阵战车去冲敌军右翼?”
“丙阵乃是拱卫中军的内三军之一,不可轻动。”
“战车一出,丙阵防御自然要打开让路。”
“敌将会抓住这个机会,直接威胁中军!”
“这般施为,不妥!”
听到王翦的吐槽,嬴子婴心中回应。
“丙阵防御已经闭合,敌军并未剑指中军。”
“面对这等将领,调动丙阵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经由嬴政转述后,王翦砸了砸嘴。
这么大的破绽,竟然没人打?
敌将是个什么玩意!
略一犹豫后,王翦委婉的谏言。
“大王,您模拟的这个对手未免太弱了些。”
“也就李牧、廉颇、项梁这等将领,值得您御驾亲征。”
“像这次模拟的这么孱弱的将领,大王您派蒙恬、李信这种普通将领去征讨就是了。”
“要不,大王您给模拟的将领赐点脑子吧?”
这话若是传出去,天下九成九的将领都得吐血。
你丫管蒙恬、李信叫普通将领?
那我们算什么?
吃干饭的么!
嬴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从易到难而已。”
“王将军,还请继续吧。”
眉头一挑,嬴政的笑容更温和了些。
“荥阳城内的守军已经出城。”
“总计约一万五千人。”
王翦忍住掀桌的欲望,继续推演。
“只是一万五千人,对大局没什么影响。”
“荥阳守将若是出城,应是来接我军入城的。”
“但面对这种敌将,还需要入城休整?”
“快别浪费粮草了,直接冲击敌军中军吧!”
另一边。
听到王翦的话,嬴子婴心思一定。
“给李郡守打信号。”
“我军暂不入城,还请贵军以自保为主,定要守住荥阳城!”
随即嬴子婴目光转向贼军中军。
“午阵左包抄。”
“未阵右包抄。”
“寅、卯、辰三阵前推,目标敌军中军!”
……
张楚军中军,吴广站在指挥塔上,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后军右翼掩杀!”
“传令都尉王辉,冲击秦军左翼第二个军阵。”
下令过后没多久,吴广便眼睁睁的看着王辉所部陷落于秦军阵中。
数千名士卒想要奔逃撤退。
但他们却好似被秦军吃进了肚子里一样。
根本逃不掉!
又损失了几千兵马,吴广心头愈发焦急。
“中军右翼去支援!”
“盾手掩护,弩手去压制秦军前军!”
随着战事推进,吴广的后背衣衫被汗水尽数打湿。
围攻荥阳三个月无果,已经给吴广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而眼前这支秦军更将吴广的心态摔在地上,无情碾压!
无论吴广怎么进攻,秦军都好似一尊铁桶,无锋可入。
但面对秦军的进攻,饶是吴广左支右绌,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士卒阵亡!
这种眼睁睁看着败局将至的无力感,让吴广几欲抓狂!
“嘭!”
愤怒的一拍案几,吴广怒声而喝。
“传令,撤军!”
副将田臧失声惊呼。
“将军,你确定?”
“你可是张楚的假王。”
“久攻荥阳不下不说,如今还被秦军逼退,这回去可怎么说啊!”
吴广恶狠狠的瞪了田臧一眼。
“本王如何言说,无须你担忧。”
“传令,撤军!”
见吴广态度坚定,田臧只能传令撤军。
但撤军的命令还没传至军中,一名斥候便狂奔而来。
“大王,秦军绕后,堵住了我军退路!”
吴广怒目圆瞪。
“你看清楚了。”
“确定是秦军,而非我军援军?”
斥候苦涩点头。
“卑职看的很清楚。”
“卑职怎么可能分不清援军和敌军!”
吴广踉跄着倒退两步,惨然而笑。
“本王,竟被秦军给包围了?”
“难道本王身为领导起义的双王之一,竟会成为第一方败亡的将军么!”
赤红的双眼看向秦军方向,吴广嘶声怒喝。
“到底是哪个秦将,来坏本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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