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服!”
“那三百余柄秦剑和甲胄,乃是本公子年幼之际赠与高兄狩猎之用。”
“彼时父皇尚未下令禁兵戈,本公子未曾违背任何律法,更未做过任何不臣之事!”
“为何要杀本公子!”
随着嬴子婴抵近正堂,阵阵怒吼传入嬴子婴耳中。
嬴子婴当即加快脚步,便见赢将闾等三位公子都被摁倒在地。
而三人面前,还站着一名传旨的宦官,以及——赵高!
烟幕另一边,看着那被摁倒在地的三名青年,嬴政双眸猛然收缩。
“这是将闾?”
“左边那人定是睚眦,右边的,合该是子夜了。”
“这就是他们长大之后的模样么?”
看到三人的第一眼,嬴政就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即是父子连心的冥冥之感,更是因为他们现在的模样,都有几分小时候的影子。
身为父亲,嬴政又怎能认不出?
嬴政还想再多看两眼,赵高却又上前几步,挡住了嬴政的视角。
半蹲下身子,赵高俯视着赢将闾,轻笑摇头。
“将闾公子,你曾经的坦荡呢?”
“既然朝臣皆认为你有罪,那你自然有罪,又何须胡搅蛮缠?”
“现在,本相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自己进入骊山陵,去给陛下陪葬。”
“本相可以放过你的家眷一命,亦如放过公子高的子嗣一般!”
赢将闾眼中闪过几丝犹豫。
用自己这条必死的命,去换妻儿活命,这买卖,划算!
赵高见状趁热打铁。
“你应知,陛下待你们三兄弟不薄。”
“公子扶苏自尽,公子高为先皇陪葬,公子杜万箭穿心而死。”
“余下所有公子也是令至便死!”
“唯独对尔三人,陛下宽宏备至。”
“更是将尔三人接入宫中,多次亲自前来劝说。”
“若三位公子愿为先皇尽孝,陛下自当厚待三位公子的子嗣家眷!”
赢将闾愈发犹豫。
正如赵高所言,曾经的胡亥简直就是赢将闾的跟屁虫,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赢将闾愿意相信胡亥会善待他的家眷。
但赢子夜却是嗤声开口。
“赵高,胡搅蛮缠的究竟是谁,你合该心中有数。”
“莫要佯装宽宏了。”
“你不过是想要将我等尽数杀死,以此让胡亥坐稳大位而已。”
“罗织罪名这等招数,真当天下人皆看不出么?”
“现在你确实还没杀害高兄的子嗣,但我等三人死后,你又怎会放过高兄的子嗣?”
“呸!”
一口浓痰被吐到了赵高脸上。
赵高虚伪的笑容僵硬,右手缓缓擦掉浓痰,冷声开口。
“子夜公子,倒是硬气。”
“将闾公子,也如此以为?”
赢将闾抬起头,双眼怆然的看向赵高。
“陛下果真是为了坐稳皇位,就要杀害我等?”
“陛下当知,我等皆对那大位毫无觊觎之心!”
赵高冷然开口:“非是陛下要杀尔等,是秦律要杀尔等!”
“尔等行谋逆之举,自然当诛!”
“为先皇陪葬,饶恕尔等亲眷,乃是陛下对尔等最后的宽宏!”
赢将闾怒声大喝。
“本公子,无罪!”
赵高冷声一哼,怒而拂袖。
“愚不可及!”
“来人,将罪犯赢将闾三人,车裂之!”
嬴政下意识的嘶声怒喝。
“逆贼,敢尔!”
“谁给你的狗胆,胆敢伤害寡人的孩儿!”
呵斥过后,嬴政方才意识到,隔着烟幕,那边的赵高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在嬴子婴已经阔步上前。
“赵上卿且慢!”
赵高双眸微眯,冷然看向嬴子婴。
“子婴殿下,有何指教?”
赢子夜三人也赶忙看向嬴子婴。
“子婴贤弟,我等可死,救救我等的家眷!”
“子婴,快走,咸阳乃是是非地,继续逗留你也会死!”
“快离开咸阳城,胡亥已经疯了!”
听着赢将闾三人的呼声,嬴子婴心中不忍。
但想到现在的局势,嬴子婴也只能强作镇定,拱手一礼。
“非是本殿有所指教。”
“只是昨日本殿与陛下宴饮之际,听闻陛下有令,会给三位公子个体面,留个全尸。”
“赵上卿,您看?”
赵高眼中冷意更甚。
“子婴殿下,在教本官做事?”
嬴子婴赶忙再度拱手。
“不敢。”
“只是代陛下传话而已。”
话落,嬴子婴便垂手而立,再不多言。
赵高见状胸膛剧烈起伏。
几息过后,赵高猛然一甩衣袖。
“既是陛下之令,本相自当遵从。”
话落,赵高阔步而走。
与嬴子婴并肩之际,赵高脚步一顿,声音冰冷的开口。
“子婴殿下,意欲寻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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