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费介的信再次到了京都。
而后,那位让全天下人皆畏惧胆寒的京都鉴察院陈院长。
因为此事大发雷霆,全院罚饷三月,四处罚饷半年!
被牵连的密探们目露凶光。
四处高官没有下台,但他的公子却因此在院里饱受冷眼和排挤。
而事情却没有到此为止。
鉴察院内,开始了一次规模不小的内贼排查清扫。
不少临时密探们被揪了出来,秘密处理。
与此同时,京都里某些高官和贵族们也经历了一番不小的洗牌。
而儋州这边,自然也因此又平静了一段时日。
当然,只是一段时日。
儋州港往西十里的海边,是一片礁石林立的险恶地带。
而那处附近又有一道陡峭悬崖。
悬崖周边除了那片海,便是绵延数里的沼泽。
因此,此处几乎不可能有人敢来,或者能来。
而这,便是五竹训练范闲攀爬的悬崖。
或许是因为担心范闲,在这种极限运动下,容易控制不住真气爆炸。
五竹通常会将苏渝或者费介拉过来旁观。
对此,苏渝和费介都没什么意见。
反正他们两人也爱看这热闹。
通常是,范闲在努力攀爬悬崖上了顶端之后。
又会一根无情的木棍等着他。
随后,苏渝便能听到一阵小孩的痛苦惨叫。
即使在他双眼含泪,嘴巴撅起,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之后,。
仍然只会得到毫不留情的一木棍,以及冰冷的两个字。
“再来!”
随后,便是木棍狠狠敲在范闲身上,传来一阵阵‘砰’的闷响。
今日,未出意外,仍旧是这番场景。
苏渝摇了摇头,啧啧了几声之后。
却是很惬意地和费介一起碰杯喝酒,夹起了提前带好的小菜吃。
对此,苏渝不得不感慨一声。
如今的自己,好似不仅将快乐建立在徒儿的痛苦之上。
竟然还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唉,和费介相处久了之后,好像自己也开始变得无耻了起来。
嗯,这一定是因为近墨者黑。
正在感慨着这些的时候,苏渝却听到了远处山崖一阵歌声传来。
他转过头,往远处歌声处望去。
目光所及,却是惊涛骇浪里,有一叶扁舟行来。
那小船在一片密集又混乱的礁石中荡荡悠悠,时隐时现。
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撞到礁石,摔个船毁人亡。
但偏偏事实就是这么令人意外。
那小船晃晃悠悠,却又随水波逐流,在礁石间自在无比地穿行。
而船上的那个人,戴着一顶斗笠。
气质潇洒,歌声悠扬,偶尔还透出些高深莫测的意思来。
五竹眼神‘看’向苏渝和范闲,冷冷道。
“躲好。”
显然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费介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跟着苏渝,范闲一起躲在一块怪石后面。
嘴里还不忘喃喃道。
“五大人也真是的。”
“顺嘴和我说句,让我也躲一下不过分吧?”
“虽说论毒之一道,我也可被称为宗师。”
“完全不用躲。”
苏渝和范闲同时捂脸,略微有些无语。
随后轻轻咳嗽了两声,阻止了这位老人的自吹自擂。
而后,令人匪夷所思,震惊无比的一幕发生了。
蒙着黑布的那个瞎子,在说完‘躲好’两个字以后。
就直接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范闲瞪大了双眼,并下意识捂住了因为惊恐想要尖叫的嘴巴。
人为什么可以从数十丈高的悬崖跳下去,还一点事没有?
尤其是他看到五竹叔,在中途不仅没有减速,还加速了!
五竹叔这……还是人吗?
费介同样目瞪口呆住了。
他知道五大人厉害,但不知道他这么变态啊!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费介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原来这个世界的大宗师,真实的水准,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想起上一刻自己说得那几句关于用毒之道的宗师。
费介顿时感觉自己讲了一个很冷很冷的笑话。
而只有苏渝,脸上的表情稍显平静一些。
毕竟,他清楚,五竹确实不是个人。
而且,已知五竹有这个能力。
但说实话,在亲眼见到的那一刹那,仍旧避免不了惊讶。
苏渝继续看向那迅速下坠的身影。
那种速度,已经快到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他的身体割裂的空气,甚至比风声还要快一些。
随后,只见瞎子的身体,犹如一道迅雷般的箭矢。
劈向了那条小船,发出了嗡嗡的恐怖声响。
整只船被这一下砸得,尾部高高翘起,船首向下方扎去,就要穿入海里。
那名歌者也被这反震之力震的向天飞去,略显狼狈。
他的斗笠已不知所踪,那张略显潇洒的神秘面容也露了出来。
费介一惊。
“竟然是他?”
苏渝神情亦有所动容,似乎观战观得很有兴致。
而范闲,在看着这场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生有人死的战斗时。
心情无比紧张!
不断祈祷,千万是五竹叔赢。
那海面处的两人,彼此全神注视着对方,丝毫不松懈。
只见歌者在空中将双手一展,仿佛是要作叙旧姿态?
瞎子却是表情冷漠,毫不留情地拿起了铁钎。
下一刻,铁钎如剑,狠狠地向歌者的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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