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公,这次全都靠了你啊!”二皇子笑吟吟地看向吴康伯。
吴康伯明白,自己已经是二皇子最信任的人了,恭敬地道:
“是殿下给了臣效劳的机会而已,臣才可以殿下分忧。”
二皇子听的每个毛孔都无比的舒坦:“哈哈…胡国公,你太过谦了。虽说父皇回来了,孤没了监国的大权,可能够解决了这个心头的大患,也算是幸事。”
说到这儿,二皇子脸色一变,问:“皇子妃那边…”
“殿下,臣已经与皇子妃说好了,再过几天,就可以禀告皇上,把小殿下过继给皇子妃,由二皇子妃来妥善的照顾。”吴康伯道。
二皇子听了,感慨地点头道:“还好有你对不离不弃,这份情义,孤记着了。”
“臣分内该做的,别无他想。”吴康伯说道。
说着,二皇子和吴康伯一齐回了二皇子府。
吴康伯去见吴思思。
看到父亲一脸的和颜悦色,吴思思就料到了结果,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问:“父亲,怎么样了?”
吴康伯说道:“思思啊,今日的朝会上,皇上和皇子们,还有满朝的文武,亲眼目睹了滴血验亲的过程,小殿下确实是二皇子的骨肉,如今事实俱在,你还会被流言所蒙骗吗?”
“传出的那些流言,分明是二皇子的敌人故意的散布,他们都对那个大位心存妄想,只要把二皇子拉下马,他们就有机会了。”
“思思啊,你身为皇子妃,按理说,为父是臣,不该训话你,但这次,为父觉得有必要说说了。”
“二皇子是你的夫君啊,你连他都不相信,却信了外面没有根由的流言蜚语,你不觉得荒唐吗?”
“你从小学的礼教,女德,你难道全忘了吗?”
“…”
听到吴康伯的话,吴思思无言以对。
而她此时的内心,更是乱如麻。
朝堂上的滴血验亲,证明了是二皇子的亲骨肉没错,那李辰对自己说的话,就都是假的了,他在存心的骗自己?
一时间,吴思思感觉内心在流血,痛的厉害,难以自持。
吴康伯见吴思思的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说的过激了,于是缓了缓语气,道:“好在此事到此为止,你也不需要过多自责,但你上次约定的事,总该做到吧。”
吴思思定了定神,抿嘴道:“女儿既然答应过了,就会愿意抚养小殿下,女儿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太好了!这就对了!”吴康伯畅怀的大笑,了结了一件心头的大事。
吴康伯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见吴思思明显有些心神不宁,很快就告辞的离开。
吴思思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里,怔怔的出神良久。
……
散朝后,李辰刚回寿王府,云烈武又便装的悄然而来。
“你今儿个怎么肯过来看我了?”李辰将云烈武请到书房,笑道。
云烈武道:“我听说雍皇回京,局势必然发生变化,之前让你想法子负责和谈的事,你可有进展?”
按照他们的约定,李辰争取和谈的大任,到那时候,云烈武会放出些筹码,归还大雍九郡,让李辰立个大功劳。
但云烈武万万不会想到,李辰根本没这个想法,只是口头上的敷衍。
李辰叹了口气,道:“实在对不住了,我费劲了周折,始终无法让二皇子答应。你应该也知道的,二皇子十分看重这个天大的功勋,绝不会拱手让人,更不要说让给跟他有仇的我了。如今皇上回来,那就更轮不到我。”
“也是,经过今天的事,二皇子储君的地位已经无可置疑,雍皇应该还会将和谈交给二皇子去办。”云烈武叹息道。
李辰点了点头:“还有,我得到些风声,如今皇上回京,我也快要回巫郡了,不会在京城久留。”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你我毕竟年轻,有的是机会,切不可灰心!”云烈武安慰道。
李辰笑笑道:“谢了,我记下你的这份情谊了。还有,我既然没法参与和谈,你其实可以试着接触下凉王李泰,他实力强劲,足够和二皇子相持的,这么做,你两边的下注,没有坏处,我也乐见其成,还能帮你安南国获取最大的利益。”
云烈武赞道:“说的有理!我也早就听说过凉王李泰的大名,此人有霸王之勇,正好去见识结交一番!”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像两只狐狸。
……
后面几天,京城格外的风平浪静,雍皇返回京城,让所有人都变得本分小心起来。
可还是有例外,比如刑部尚书严松年。
他儿子被楚雄给废了,此仇不可不报,他也命令捕衙司一直在调查楚雄,有了些进展,于是,严松年给雍皇上了折子。
雍皇对楚雄打残了严松年儿子一事,倒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楚雄勾结前朝余孽,毕竟,谁都清楚,楚雄是前朝大燕的臣子。
因此,雍皇直接命楚雄进宫,让他和严松年对质。
面对严松年的“血口喷人”,楚雄丝毫不怕,声称有极其机密的消息,只禀告雍皇一人。
雍皇念在楚雄的往日功劳还有情分,让他附耳的禀明。
于是,楚雄在雍皇耳边低语了些话。
严松年见状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猜不透楚雄会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严松年就发现,雍皇的脸色大变。
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了冰冷的杀意。
这让严松年慌了手脚,出了什么大事?
大殿内。
刑部尚书严松一时间意识到不妙,战战兢兢,身子微微的颤抖。
雍皇还在死死的瞪着他,眼眸中,冰寒彻骨的杀机不加掩饰。
严松年迷惑,外加腹诽时,雍皇拍案地怒吼:“来人!”
这声怒吼划破了殿中的宁静,响彻整个大殿,立刻,殿门推开,两列浑身赤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禁卫冲入。
这是禁卫中的精锐,向来行踪神秘,号称“血影卫”,无不是从禁军中选中的万里挑一的高手,只听从雍皇一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