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李老板挑衅

张青军微笑说:“李老板,您的话我懂,请说出您的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尽力而为,礼尚往来嘛。”

李老板点上一根烟吸着,眯起眼睛说:“张老板,我就直说了。”

一桌子的人都摒神静气的看着他。他说:“我想看看张老板的酒量,今天高兴,不如我俩喝个痛快。”

“哦!原来李老板见今天的菜好酒好想喝个尽兴啊哈哈哈……”陆平笑了。

刚才紧张的气氛也不见了,都欢快的笑了出来,众人对俩人拼酒很感兴趣,就起哄俩人马上开始。

林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看丈夫,张青军在桌子底下握握她的手,示意他放心。就起身朝众位礼貌的点一下头,表示他接受挑战了。然后拿起酒瓶哗哗给李老板倒满,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坐直朝李老板问:“李老板,主随客便,李老板说这酒怎么个喝法吧。”

李老板一拍桌子说:“痛快!那我就不磨叽了,咱要不一杯两口下去如何?”

大伙都有些紧张,这一杯就是四两啊,一口就喝下二两,了得吗?

张青军却泰然自若的说:“听李老板的。那咱们就一起喝。”

说罢拿起自己的杯子,跟李老板碰杯。

“叮”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林秋月的心也紧了一下。

俩人同时喝下了半杯酒,都皱眉往胃里咽。林秋月体贴的夹了一筷子肘子肉填进他嘴里。众人也都跟着说:“吃菜吃菜,多吃菜。”

俩人都吃了几口菜,李老板又端起酒杯,说:“张兄弟,咱再来!”

说罢一口干了,众人皆鼓掌叫好,张青军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陆平起身拿起酒瓶,说:“两位真是好汉呐,我来给两位倒酒。”

说着又哗哗给张青军跟李老板都又满上。张青军招呼众人说:“陆厂长,你们也喝哈,大家一起才热闹。”

林秋月起身接过酒瓶,轻言细语的说:“我来给大家倒个酒,谢谢各位领导的赏脸,大家别光看他们,一起来一杯吧。”

她也举杯向诸位邀约。陆厂长见识过林秋月的酒量,就举着酒杯由衷的赞美:“弟妹可是个场面人,是我老乡的贤内助呀,我看出来了,我老乡没她不行呀!”

林秋月谦虚的说:“陆厂长过奖了,我们就是夫唱妇随呗。大事还是他做主,我就是小事上提醒他一下。”

众人皆呼她贤惠,都喝了一大口酒,然后都招呼她坐下吃菜。张青军笑的一脸幸福,这笑容落在李老板眼里,眉心蹙了一下。他端起酒杯说:“张兄弟,这次情况有变,咱一口干了满杯酒。”

众人皆惊。陆平和稀泥说:“李老板,咱不玩大的,慢慢喝哈。”

李老板也许是喝多了,一拍桌子说:“都特么别说话。”

又指着张青军问:“张兄弟,你说行不行?”

张青军知道他不喝这个酒就会惹麻烦,李老板脾气上来了,会把今天的酒局搅了。他就端起酒杯说:“主随客便。”

大家都看向张青军,林秋月也慌了,在桌子下又是捏他的手又是踩他的脚。张青军反手捏捏她的手让她放心。

既然对面李老板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林秋月也只能心里念佛了。

张青军淡定自若的举着酒杯说:“李老板,我还是先干为敬吧。”

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杯酒下肚了。

酒桌上响起掌声。

李老板岂能示弱,也端起来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灌着灌着酒开始往外洒了,酒想条蚯蚓般往他脖子里流去,最后,他的头猛一垂,酒杯“哐当”摔在了酒桌上,他全身的力度的倒在了酒桌上。

“李老板……”众人都惊慌的喊他。

他已经醉了,脸红的像绸布,嘴里呜噜呜噜的说着“再倒……还喝”。

林秋月倒了杯茶走到他跟前,举着递到他嘴边说:“李老板,我敬您一杯茶,您请喝下。”

李老板抬起像兔子般红红的眼睛,看着林秋月傻傻一笑,伸手去接那杯茶,手却攥住了她的手。张青军一把攥住那杯茶,林秋月趁机抽回自己的手。

张青军干脆一手扶住李老板的脖子,一手把茶杯递到他嘴边,伺候他把茶喝下去。

大伙看他醉成这样,就提出今天就散了,送他回家。张青军觉得李老板是他灌醉的,送他回家责无旁贷。就扶住李老板说:“陆厂长,你们都回去吧,我送李老板回家去。”

陆平推脱不了,就让其他人都回去,他说:“老乡,那这样吧,我开车跟你一块送李老板回家,不然你也不知道他家住哪。”

陆平开着厂里给他配的面包车,正好可以把人送回去。这时候还不查酒驾,陆厂长也没喝多,他开车没什么不妥。

陆平开车,张青军让妻子坐前面副驾驶,他照顾着李老板坐在后面,朝他家驶去。一路上李老板抓着张青军的手还闹着再喝。陆平就在前面说:“不喝了,咱回家了,你再闹到家嫂子又要怕了。”

李老板一听回家就破口大骂:“我特么不回家,我不想回去看那个黄脸婆,特么的什么东西,大字不识一个,连个账都不会算,要不是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早特么把她赶回乡下了……”

陆平笑:“李老板你也知足吧,嫂子几年前跟着你跑客车,黑夜不是黑夜白天不是白天的,吃了多少哭呀,你生意做大了,不能就把糟糠之妻给丢了……”

说着话车子就拐进一个崭新的小区里,这小区一看就是新建的,在眼下的县城,绝对是高档小区了。

车子停在了小区的一栋楼下,张青军跟陆平一人一只胳膊架着他往楼梯走,林秋月帮他拿着包跟在后面。

“砰砰砰”陆平敲响了三楼一户人家的房门。很快,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手憔悴干瘦的女人露出一个头,看见丈夫一下子把门拉开,紧张又恐惧的说:“呀,陆厂长,他咋又喝多了?快,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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