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妈的,谁敢来我的场子里闹事?”
赌场老板狠着张脸怒吼,身后紧跟着一群打手,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砍刀。
刚踏步进门,赌场内的几十支冲锋枪便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打手们瞳孔一震,直接扔了手中冷兵器,抱着头自觉地退向两侧。
老板从众人身后钻出,四下环顾一周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牧宁池身边。
“敢问是哪路神仙到访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滚。”
牧宁池侧目瞥了老板一眼,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眉心。
吓得老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大哥,您随意,随意……”
牧宁池收枪,站定在刀疤面前。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红宝石的手链,轻轻握在手心,冷睨着刀疤。
“手链的主人,在哪?”
刀疤仰眸望着牧宁池精致阴沉的眉眼,许诺诺泪水哗哗的脸蛋蓦然在眼前浮现。
——牧宁池,你认识牧宁池吗?他是我叔叔。
要死!!!
刀疤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怎么能把牧宁池给忘了?
那个在他大老大眼里跟神一样的男人,随便跺一跺脚,整个东南亚都要抖三抖。
忘了就算了,他居然还把牧宁池的侄女给……
卖了????
刀疤呼吸困难,腿脚一软,“咚”一声跪坐在地上。他瞪着惊恐害怕的眼瞳用力深喘,却还是窒息到几乎快要晕过去。
牧宁池弯腰,直接将枪管塞进他嘴巴。
“说话。”
刀疤滞涩的思绪在瞬间清明,他含糊不清地开口,口水顺着唇角哗啦啦地往下流。
“池哥,人在,在赤沙,白家。”
白家的路子……牧宁池眸光微烁。
难怪刀疤这条线这么难查,名字身份都是假的,就连联系方式也全都是打一遍就换的虚拟号。
身后的斯贝利没忍住上前一步。
“ning,白家家主,你家老爷子的过命好友,我们这趟,算不算是故地重游?”
牧宁池无意帮斯贝利纠正成语,面无表情地淡睨了他一眼。
斯贝利点头,狠狠踹了刀疤一脚。
“白家那么大,盘踞了整个赤沙,你说具体点!我小侄女,在谁手上?”
刀疤疼得浑身一抖,却连呻吟都不敢,急急开口。
“二当家,白珏。”
“是他……”斯贝利明亮的眸光倏地冷了下来,侧脸望向牧宁池,“以前在赤沙联合军,被你一脚踢爆了蛋的禽兽。”
牧宁池沉眸不语,侧脸看了眼墙壁上的闹钟,已经六点半了,许诺诺在白珏手里,绝对撑不过今晚。
他忍着心绪紧咬了咬牙关,食指微动,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嘭——
刀疤在瞬间被爆头,尸体瘫软倒地,血液混着脑浆溅得旁边赌徒满脸都是。
吓得赌徒“啊”一声尖叫后,整间赌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牧宁池嫌弃地将混杂着口水和血液的手枪扔给身后的雇佣兵。
“把枪处理了,”随即望向斯贝利,“查一下,有没有人在古堡出任务。”
“有,开罗和克洛伊。”
斯贝利拿出手机查询一番后,先后给两人打了过去,最终还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boss,他们的任务还没结束,手机不在身上,暂时无法联系。”
“出发。”
牧宁池沉声下令,转身的前一瞬瞥到刀疤胸前的衬衣口袋。他蹲下身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梦幻蓝手机。
这种型号的手机一看就不是刀疤的,加之手机崭新的外壳,牧宁池几乎在瞬间便猜到了这是许诺诺新买的手机。
正要点开查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将许诺诺的手机放进袖袋,顺便拿出自己的,低头看了眼——
是个极陌生的国外号码。
时间紧迫,牧宁池本想直接挂断,思虑一秒后,还是选择了接通。
开罗急躁的音线从另一边传来,透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池哥,许念生的女儿,你这么快就玩腻了?我在古堡出任务,看到她被一个男人用二十万美金给拍走了。”
这一刻,牧宁池紧绷了两天两夜的心绪终于略略放松了些,他第一次觉得开罗这八卦又好事的性子还真有用!
牧宁池深吸一口气。
“山猫,立即返回古堡救人,打开定位器。”
开罗微怔,很快便反应过来。
“roger。”
语毕,开罗将随手抢来的手机掰断后直接扔进路边垃圾桶。
他寻了个隐蔽的位置,确定四下无人,调整好通讯仪,沉声道:
“克洛伊,紧急任务!一小时后在古堡外围久顺咖啡馆汇合,收到回复。”
另一边的克洛伊迅速打开直升机舱门,提着装备包快步离开平谷。
“roger。”
古堡的拍卖结束时,天边的残阳已不见踪影,天幕逐渐被夜色笼罩。
在白珏的示意下,壮汉们拿出锁链,绑住所有已完成拍卖的女孩们的手脚。
而后就是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仪式——
枝叶洒水,敲金属,跪拜佛像……
整整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银白的月光倾泻,天空零星点点才算结束。
女孩们被统一押送到古堡专供客人休息的四楼卧室,每人一间。
外面镶金雕花的走廊全都是持枪巡逻的保镖,插翅难飞。
所有女孩都低着头,不挣扎不求饶,似是都选择了认命。
和许诺诺一起进房的,是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胡子刮得很干净,脸上全都是苍老的皱纹。
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看上去精致小巧,低调奢华。
“去床上,躺下。”
许诺诺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也不恼,提着链条打算将许诺诺强行拖拽到床边。
许诺诺见状,甩开他转身就跑。
可才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单手揽腰抱起,吓得许诺诺边哭喊边踢腿。
“救命啊!!救命!!”
嗓音沙哑破裂,绝望凄厉。
许诺诺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因惊恐而跳动不止的一颗心无处安放,手脚的链条被拖曳得“哐啷哐啷”直响。
她哭得越惨,男人的表情就越兴奋,狞笑着直接将许诺诺扔在床上。
链扣一锁!
许诺诺再无法离开床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