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通把白杉喊到了祖庙里,骂他包藏祸心。
白杉说没有,只是捕捞公司那边说海上不安全,好几次,都进了“旋子海”。
旋子海和鬼打墙差不多,都是处于一片区域,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在指南
针、罗盘等等纠正方向的工具都没有失效的情况下,无论走多久,都在区域里转圈圈。
海上走太凶险了,所以船上有阴人,估计稍微动了动三尊鱼骨神,就是为了出旋子海。
云四通才不管白杉怎么解释,当即说道:从今天开始,鱼骨神不会再离开祖庙半
步!你们海上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别祸害祖宗神灵!
他当天粗暴的把白杉给赶走了。
第二天,白杉又来了。
提着一个旅行袋。
袋子里,有一百万的现金,是白杉求云四通原谅自己养邪了三尊鱼骨神的筹码。
云四通是祖庙养神的人,但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见钱眼开。
他想了一个小时后,收下了钱,同时告诉白杉:往后再借鱼骨神,不要养邪养得太
出格!
“我爷爷原谅了白杉,再然后,又过了一年,白杉说他的捕捞公司,要出海一趟,
还要借用鱼骨神,我爷爷准了,再然后……没过多久,白杉被人灭门,四艘捕捞船沉
海,鱼骨神从此消失无踪!”
米仔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紧接着,他还说:其实当年的灾祸,并不能怪白八叔,还有一个人跟他合伙做生
意,他是被那人给骗了!
“恩?”
跟白杉合伙做生意的人,就是当年灭门案的真凶啊,我来祖庙里,想着通过阴阳
绣,寻找失落的鱼骨神,原本就是为了找那邪人的。
打瞌睡遇到了枕头。
看目前情况,米仔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和云庭生,竖起了耳朵听。
米仔说:在白杉出事前的一个月,他专门找到了祖庙里,问我爷爷——鱼骨神一旦养
成了大凶,该怎么办!我爷爷就问白杉——是不是你把鱼骨神养凶的?
“白八叔说不是他,是他的生意伙伴。我爷爷就让白八叔说清楚那个人是谁!”
我立马催促道:米仔,跟白杉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米仔说:他……他……
千钧一发,只要名字一吐露出来,我们就找到了灭门案的真凶。
可偏偏在这时候,一只枯瘦蜡黄的手,摁在了米仔的肩膀上,紧接着,电光火石之
间,枯瘦的手给了米仔一耳光。
啪!
米仔被扇醒了,变得更加怨恨,说:你刚才给我使了什么邪门手段,想着控制我。
他身后,站着一个佝偻老人。
就是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老人,刚才打断了米仔的催眠。
云庭生一见那老人,顿时抱拳,欠身说道:哎哟,老族长。
这个佝偻老人竟然是族长?
在宗祠里,族长是权威。
哪怕云庭生身家十几亿,也得给族长面子。
老族长一把搂过米仔,指着我,对云庭生说:庭生,你好久没回朝州了,一回来,
怎么还带着外人来祖庙。
“族长,小祖不是外人,是我一小兄弟,来祖庙,是为了查明当年白杉一家人的
死,以及鱼骨神的下落!”云庭生在族长面前,不敢撒谎。
其实也没撒谎的必要。
他找米仔问鱼骨神的事,肯定瞒不住,他对鱼骨神本身又不上心,十几年后再问此
事,肯定只想找出谁灭了白杉满门。
族长的右手,抓住檀木拐杖的柄,对着地上狠狠的戳了好几下后,说:查什么查?
鱼骨神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因为它,死了那么多人,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干嘛
旧事重提?
“还用催眠控制米仔?简直就是个妖人。”族长白了我一眼。
他嘴里的妖人,肯定就是我嘛。
我笑笑,想解释刚才的催眠,还没开口,又被族长粗暴的打断。
“当年的事情,了结了,别再往上翻,不然鱼骨神再次显灵,宗祠里还不知道要死
多少人呢!就这样……”他手持拐杖,戳着我的鞋尖,还义正言辞的说:另外!朝州
总祠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这儿指指点点,这儿……不欢迎你!
族长一说完,又扭头对米仔说:我家里炖了鸡,去喝汤。
“哎!”米仔低着头,跟着族长离开了祖庙。
他们两人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族长还回过头,再次警告我:陌生人,你是庭生带过
来的,我给庭生面子,但是……如果你今天晚上不离开宗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客气。
放完狠话,他还嘟嘟哝哝的,说现在的宗祠,越来越不讲规矩了,什么阿猫阿狗都
往里头带。
他这是在骂街啊。
饶是我这段时间,心性锻炼得好,再者,得给云庭生一些面子,不然……我非得收拾
收拾这个为老不尊的族长。
等米仔和族长一走,云庭生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说:可惜!可惜!可惜只差一个
名字了。
“想办法给问出来呗。”
我就不信,这族长会一直跟着米仔。
“小祖,这儿可不能来硬的。”云庭生劝我放弃那些“肮脏的”手段。
他说这儿是宗祠,永远都是他家的祖地,不能乱来。
“我今天,去劝劝族长,以前我们帮了祠堂很大的忙,帮着这儿的人们脱贫致富,
带着年轻仔出去赚钱,加上我一直跟族长关系不错,应该劝得通!”云庭生还是心善。
要换了我全权处理,找个机会,把米仔绑走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但他就……
行吧,谁让云庭生是金主呢,他愿意去劝,就让他去劝吧。
……
我和云庭生出了祖庙后,没有回家,我去车上坐着。
云庭生则去找族长了。
我在车上,等了很久,也没见云庭生回来,都把我瞌睡给等出来了。
实在无聊,我开了车门,在宗祠屋堂里闲逛。
上万间的屋堂,把这镇子的路,勾勒得十分复杂。
好在这是大晚上,外头没什么人走动,也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外人,在镇子里散布。
走了十来分钟,我竟然无意中见到云庭生了。
此时的老云,正跪在族长家的门前。
族长家里,木门紧闭,显然云庭生是碰了钉子。
玛德!
一个小小的族长而已,比县官的官威还大?
我想去把老云给劝起来,办法有的是,下跪算什么好办法?
但才走了两步,我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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