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的脸虽然还没消肿,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摆架势,只是在用力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疼。
看样子是一大妈的土方子有效果,所以缓解部分疼痛。
毕竟他的黄蜂是经过洞天福地滋润而成,成功变异的物种,毒性自然更强些。
虽不致死,但是能让人难受的厉害。
最起码肿的位置,得持续几天才能好。
苏泽看他说话的语气,巍然不动如山,身边的梁拉娣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一样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拨弄头发,不吭声。
易忠海则是不爽,再次横眉冷对厌恶道:“苏泽,你没听到吗?还坐在那不动。”
“你在跟我说话?”苏泽冷漠反问,这一瞬间,他的双眼犹如鹰隼般犀利,盯得易忠海都很是不好受。
可现在毕竟一个院的人都在,他不能因此丢了面子,这个时候,他必须得持续保持强硬的态度才行。
“苏泽,难道这还不是再说你吗?这里还有第二个就苏泽的吗?”
他板着一张脸,看着苏泽这张脸,气都不打一处来。
“易忠海,你的脸都肿成那样了,还能大喊呢?就你说话那态度,跟命令别人似的,谁稀罕理你。”
梁拉娣冷嘲热讽道,她来得早,自然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主要是对苏泽不利?
主要是人家压根没做错啥事,现在谁家里都不富裕,就算日子好,也是人家努力获得来的。
反正谁要是敢动自己家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她非得把那人的手给剁下来,送进派出所是轻的,直接送到就重症监护室。
人家里的肉,也是自己花钱或者用别的法子弄到的,棒梗倒好,偷了还理直气壮。
易忠海看他这么气人,于是便示意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说说话,他可是给了钱的。
刘海中见状,便想着先说话,就可以尝尝当一大爷的威严,于是也拍了下桌子。
“苏泽,让你去前面坐着,你是没听到吗?还是故意不去,你这是在耽误大家的时间,让院里人陪你一起挨冻!你的思想觉悟要是高一点,肯定干不出这种事!”
“呵呵,笑死了。”梁拉娣笑道,伸个懒腰。
刘海中感觉自己被噎了,脸色一沉,连续拍桌子,让人不由皱眉,道:“梁拉娣,你要干什么?这有你什么事,还有,你笑啥?”
他翻个白眼,“你说说,有啥好笑的,什么话戳到你的笑点了。”
梁拉娣看他诚心诚意的发问,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他吧。
“哟,刘海中,你的思想觉悟就高了,我听说你也就小学文凭,还不如我们呢,在这扯什么思想觉悟,我说你们还真够可以的嘿,一说话必先拍桌子,这桌子跟你们有仇啊?”
她不仅吐槽刘海中,甚至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是不是啊,大家。”
“就是,拉娣说的没错,没必要说一句话就得拍桌子,拍的我们心烦。”
“有话说话,有啥好拍的。”
“三个大爷,每个人说话都要拍一下,多糟心。”
刘海中没想到她还能带动这些情绪,再说其他人都在说,他心里很是不满。
当当当。
着急之下,又拍下了桌子。
“行,都别说了,现在说正事呢,苏泽,你听明白没,现在是你拉着全院人一起挨冻。”
他直接将话题甩到苏泽身上。
苏泽看他往自己的身上甩污点,还能服从他?
而且,自己也不能认。
“别用道德绑架那套,我根本就不吃,你的态度不好,我就不会到前面去,而且就算我是主人公,也没必要必须往前去吧,你算个什么玩意?对我吆五喝六的,要是真耽误时间,也是你,跟我没关系。”
“我在这坐得舒服,哪都不去了还。”
他不是没脾气的人,好好说话,说不定就往前一步走,但是态度不好,那就都耗着。
苏泽吃过淬体丹,他是不咋怕冷。
“你!”刘海中看他倔的跟头驴似的,还把错都扔回给自己,便气的要骂他。
不过,易忠海最后好说歹说,可算是让苏泽到前面说,还是额外让人给他搬的长凳子。
“苏泽,你也知道,傻柱、棒梗和张翠花都被你害的进了派出所,我们几年就说说这些事。”
易忠海开口第一句,就惹得苏泽不得不骂他,上来就给自己泼脏水。
“去你老母亲的我害的,你说这话不坏心眼吗?他们一个拿转头夯我开了瓢,一个指使孩子偷我东西,我还不能报警了?少放屁。”
他说话很是难听,没有一点礼貌的成分,只是因为他知道,对于禽兽,没必要有礼貌。
这种人就该骂,不然就等着自己受委屈吧。
苏泽一番话,在他们面前引起哗然。
“我的乖乖,苏泽真敢说啊。”
“看样子是真被冤枉了,不然不至于被逼成这样。”
“平时跟他打招呼,他都能乐呵呵回你,哪是这样子。”
易忠海被气的脸都绿了,他是长辈,却被苏泽当着广大邻居的面骂自己,别说丢面了,里子都丢完了。
“苏泽,你别欺人太甚了。”
“你别耽误老子时间,晚饭还没做,有屁快放,没事散会。”
苏泽丝毫不惯着他,赵梅和可可的药也得熬,如果在这里耽误的时间长,晚饭和药就得延后。
他这话说完,其他人亦是跟着附和,易忠海被连续催促,最后放弃和苏泽对着干。
也对,现在说正事才最重要,他们的账以后再算。
“苏泽,这次开大会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写个谅解书,我出一百块钱,三份谅解书,够意思了吧?”
他果然没再绕弯子,直接奔入主题。
苏泽轻笑一声,“一百块,三份谅解书,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就多吃溜溜梅。
“啥意思?”易忠海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事,就少说这种脑残言论,真的让人想笑。”
苏泽觉得就算是缺了一半脑子的傻子,都不一定能说出这种话,“你的脑仁不会只有核桃仁大吧?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易忠海看他这样,就差说自己没脑子了。
顿时怒不可遏,咬着牙抬起杯子就重重的网上砸,这下,木头四方桌都被他砸出裂痕来。
包括整个身子都气的发抖,可想而知他有多大的怒火。
“苏泽,你别越来越过分啊,我跟你说正事,是不想耽误大家时间,你这是啥意思,骂人上瘾?不知道怎么尊重人吗?”
对此,苏泽仍然保持若无其事。
“我知道怎么尊重人,但我不知道怎么尊重禽兽。”
言外之意丝毫不隐晦:你丫就是一禽兽,老子为啥尊重你。
易忠海听他说话,感觉没心脏病也得被气出来。
“苏泽,你不要太欺负人了,总是说这话可是会遭天谴的,会早死!”
“放心,活的比你久。”
易忠海闻言,只能先深呼吸,他现在要说正事,不能在这跟他斗嘴。
“苏泽,我先不跟你计较。”话是这么说,只是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他,“你先说,谅解书,你是写,还是不写。”
苏泽冷嗤一声,又拿着一大爷的身份威胁自己?干屁呢这是。
“我只能说,一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我上午不到一小时,光是卖钓上来的鱼,就挣了六十块,说实在的,只要我想,多坐两小时,都能挣两百。”
“傻柱把我害成这样,一百块就想了事?你怕是还在梦里,一百块钱,你还是找个小寡妇睡觉去吧。”
他这一番话说完,众人惊讶,有的是震惊他嫌弃一百块,有的是惊讶他找小寡妇睡觉,还有的是惊诧他一个小时卖鱼挣了六十块钱!
跟在座部分人的两个月工资差不多。
易忠海听他这么说,的确有看不起一百块的意思。
他阴沉着脸,继续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给我现场当众跪一个,然后再商量。”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他们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听错吧,苏泽让易忠海给自己跪下?”
“这,玩的这么大?”
“苏泽是苏家的独生子,傻柱差点给人一搬砖拍死,一大爷想要救出傻柱,那这个……不是不合理。”
……
易忠海亦是愣然:“啥?”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坐不住了,让堂堂一大爷给他下跪,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苏泽,你太过分了吧,人家是个长辈,你说跪就跪?”
“你还是个孩子,也不怕折寿!”
苏泽看他们生气这样,低头笑笑。
“跟你们有关系吗?还是说,你们想替易忠海下跪。”
他翘起二郎腿,掸了掸裤脚上蹭的灰,“易忠海,一句话,下跪才有商量的可能,不然甭提,反正我不怕折寿,一辈子活的差不离就行。”
于是,一时间目光都聚焦在易忠海的身上。
他沉默几分钟没说话,其他人也没催促,毕竟这是大事。
苏泽也不怕易忠海拒绝,反正他不跪,那就让傻柱吃八年劳饭。
他觉得,易忠海多半会忍辱负重,他花了这么久把傻柱培养成自己的干儿子,多半不会真让他在里面待。
严肃沉默的几分钟过去后,易忠海抬头,沉重的看着苏泽,眼神里满是愤恨和杀意,说道:“行,我给你跪。”
苏泽挑眉,果然自己猜对了,他肯定会为了傻柱忍辱负重,从他的眼神里能读到明显的杀意,估摸着易中海现在很想直接冲过来把自己给掐死吧。
可惜他不能。
他活动下脖子,把翘起的腿放下板正的坐着,“那就别耽误时间了,来吧。”
“哼。”易忠海忍气闷哼,他的怒火已经卡到了嗓子眼,随时就会爆发。但还是为了后面的商量机会逼迫压抑,离开坐着的位置,走到四方桌面前,眼神死盯着苏泽。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身子气的发着抖,咬着牙攥紧拳头,弯下那双膝盖。
噗通一声!
跪下。
“嘶!”
全院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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